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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下手。她另一隻手已舉起來,要給他一記清脆結實的耳光。以她的武功造詣,這個耳光,足以把對方的頭顱拍碎。沈字的頭微微後仰,泛起一抹苦笑,道:“你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其實如果艾琳存心不讓他說話,這記耳光早就摑在他面頰了,哪裡還容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她含怒道:“你的話難聽死了。”
沈宇道:“對不起,但這個道理,須得逐層剝出,才說得明白呀!”
“說吧。”
艾琳狠狠道:“看你還有什麼好說?”
“先父雖然不會失心瘋,可是以經過情形推斷,他當時實是失心瘋了。那麼我便要追問,他何故當時會失心瘋?又如何證明他當時是失心瘋呢?”
艾琳聽他一步步分析,的確有點兒道理,是以不作一聲,留心聆聽。
沈宇沉聲道:“我初時想到此處,就為之思緒閉塞,無法突破,所以有好久一段時間,意志消沉,自認已墜入萬劫不復之境。”
艾琳道:“現在你已想通了,是不?”
沈宇點頭道:“是的,我在無意中,先後得到啟發,觸動了靈機,突然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先父的失心瘋,竟是被人暗算加害造成的。換言之,他本身絕對不會失心瘋,但當時的確是在瘋狂狀態中,才會傷害至交好友,又傷了最喜愛的義子你的哥哥。”
艾琳放開手,接著在房中轉了兩圈。回到他面前時,面上有某種奇怪的表情。
她道:“你當也知道,我內心中實在是希望你這些話,俱是事實,但實際上我卻不能輕易承認,甚至無法置信,除非你把證據拿出來,不然的話,但憑空言推論,斷難令我相信。”
她停了一下,又道:“我豈能僅憑几句空言,放棄了家門的血海深仇?你想想對不對?”
她說這話時,顯然泛起了痛苦的無可奈何的神色。由此可知她實是情非得已,無法放棄復仇之舉。
沈宇神情肅然,道:“艾琳,你給我半年時間,讓我偵查先父為何忽然瘋狂之故。這不單是為了我沈家,同時也是為了你”
他眼光凝定,似是逐漸陷入沉思之中,口中卻接著道:“要知我為父償命,實是應該。
然而如果此中另有隱情,也就是說先父的瘋狂,竟有人使他如此的話,則咱們在這兒自相殘殺,結果弄得沉冤莫白,豈不是坐令那個惡魔暗中竊笑?”
艾琳嬰然而驚,道:“你認為有人從中搗鬼麼?”
“如若不然,先父怎會忽然失去理性?”
沈宇斷然道:“當然是有人使他如此,但如果我花半年時間,仍無所獲。則在你情絕義盡,在我亦智窮力竭,不須再作任何嘗試。到了那時,我定必自行了斷,也好讓你得到解脫。”
他說得斬釘截鐵,加以他一向為人正派,守信用,重言諾,所以他的應承,倒是可以深信不疑。
艾琳道:“好,我給你半年時間。”
沈宇道:“謝謝你。”
他鬆一口氣,至少目前可以擺脫艾琳苦苦相迫的壓力,而得以集中精神,開始偵查那件兇殺案的真相。
艾琳道:“但我卻不相信你父親是被人暗算,以致瘋狂的。”
現在她已不直呼沈木齡的名字,在這等細微的地方,可以看出她心情的微妙轉變。
沈宇道:“這是唯一可以解釋一切的猜測,自然我還須莫大的運氣,看看能不能查獲證據。如若不然,雖是的確猜對了,亦是無用。”
艾琳道:“以你父親的深厚功力,以及過人的才智,天下問誰能暗算於他?再說,我還沒聽說過,有什麼特別手段,可以使人發瘋的。”
沈宇道:“在藥物之中,有很多種能令人心神錯亂,做出種種違背情理之事。”
交琳道:“那麼你要向精通藥物之道的人請教過,方以下手偵查。”
沈宇搖搖頭,道:“向人請教倒是不必了,因為你也知道的,我隨待紫木大師座下甚久,精研過少林秘傳跌打之術,旁及醫藥之道,所以推我所知,雖然有不少藥物,能令人失去理性,做出奇異的行為。可是這等藥物之力,都不足以搖撼得動一個武功高強之土。”
艾琳道:“若是如此,你還有什麼法子?”
沈宇道:“這一定是普通的典籍上沒有記載的特異藥物,甚至可能是一種邪法。”
艾琳想了一想,道:“我不知道你猜得對不對?亦不知你將從何開始下手?有沒有要我幫忙的地方?”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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