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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道:“我不是跟你胡扯,實是真心作此要求。說到我要求半年時間,理由是我深信先父居然會加害艾二叔之舉,其中必有秘密。所以要求你給我半年時間,好讓我放手調查。”
艾琳尋思了一下,玉面上泛起怒容,道:“胡說八道,你竟敢暗示說,我爹有某種該死的秘密事,所以沈木齡出手加害於他麼?”
沈宇一怔,道:“不是這個意思。”
艾琳恨聲道:“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沈宇這時真怕她一態出手,又怕失去了分辯的機會,所以連忙說道:“這個秘密,一定是在先父身上。”
艾琳提鞭欲發,左手一提,掌中已多了一把短劍,劍身晶瑩奪目,可見得甚是鋒快。
沈宇連連擺手,急急又道:“我給你叩頭都行,只要你先讓我把話說完”
他從來沒有過如此低聲下氣,所以艾琳感到一定事出有因,否則他不會變得這等模樣。
當下道:“好,你說。”
沈宇鬆了口氣,道:“原先我曾經考慮過,會不會是艾二叔有什麼隱情,以致先父不得不加害於他呢?細想之下,有兩點理由,證明不是。”
艾琳覺得好過得多,道:“什麼理由?”
“第一個理由。”
沈宇說道:“那就是先父於殺害了艾二叔之後,竟然自殺身亡。死了之後,無人找得到他的遺書,亦沒有一個朋友,得到他的遺言。”
他停歇了一下,深思地接著說道:“假如艾二叔有應死之罪,則先父雖然親手殺死了盟弟,卻屬於大義滅親的行為;縱然十分遺憾,亦不須自盡。就算退一步說,先父情願陪盟弟同赴黃泉,也理應有所交待,以免咱們晚一輩的感到為難。”
艾琳一聽很有道理,連連點頭,道:“對的,對的,第二個理由呢?”
他們一邊說,一邊入房落座。
沈宇道:“第二點理由,就是今兄艾高。他也像你一樣,除了家傳武學之外,又投入黃山派修習上乘武功。武功上面不去說它,最重要的是他到黃山多年,受師門薰陶,人格高尚,不在話下,萬萬不至於與艾二叔同謀,去做那萬死不赦的壞事。但艾高亦遭先父所傷,而他們兩人又是先後負傷的,也即是他們父子,不是聯手對付先父時負傷的,這證明先父是一個接一個的加害。”
艾琳咬牙切齒,罵道:“只有沈木齡這個老賊,才這般惡毒。”
沈宇不敢還嘴,道:“我正在證明令尊及令兄,不是因作惡而遇害的。”
艾琳忍一忍怒氣,道:“證明了又如何?豈不是反而更須為父兄報仇麼?”
沈宇道:“你想想看,先父怎會無緣無故,加害最要好的兄弟?當然其中必有某種隱情,迫得他不能不如此做法。”
艾琳哼了一聲,道:“雖然聽說沈木齡是自殺的,但又有人說他是被三叔四叔找到,聲討罪名之後,把他殺死的,”
沈宇攤攤兩手,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父在四兄弟中,武功最強,三叔和四叔,豈能殺得死他。”
這一點艾琳自是深知,所以一時沒有開口。
沈宇又適:“倘若你肯相信先父真的是自殺,那麼他當必是感到內疚痛苦,無法解脫,只好一死了事。而從他沒有任何遺言這一點看來,可見得連他自家也弄不清楚,為何忽然會做出這種慘劇。”
艾琳道:“他一定是失心病了。”
沈宇道:“對了,你說得一點兒沒錯。先父加害艾二叔時,一定是陷入瘋狂狀態之中。”
這句話沈宇說得十分沉重,一望而知他是說的真心話,並非信口開河,也不是跟她開玩笑。
艾琳一怔,道:“他失心瘋了?”
沈宇以沉著有力的口氣,說道:“若非如此,這一切奇怪之處,都無法解釋。”艾琳化驚疑為忿怒,一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衫服,推撞了幾下,她的拳頭在沈宇胸脯上,撞出咚咚的聲音,把他推得站不住腳,直向後退。她憤然斥道:“胡說八道,難道你要我相信是這麼回事,就從此不追究沈木齡的滔天大罪麼?哼,哼,若是殺人闖禍之後,裝成瘋子就可以了事,哪裡還有天理”
沈宇任得她斥罵和推撞,等了一陣,見她情緒略略平靜,這才說道:“可是我還來不及告訴你,先父決對不會失心瘋的。”艾琳登時又勾起了怒火,敢請沈宇這麼說話,大有戲弄她的嫌疑。換言之,沈宇似乎是說,艾琳的父親艾克公之死,不外是他本身有可殺之道,或者是艾克公失心瘋了,迫得沈木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