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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天來時那等荒涼死寂的景象,完全不同。
他們不久就在諸若愚家中,再行商討行動的細節。
諸若愚經過一夜的考慮,看來已胸有成竹,道:“天下任何罪行,所以會發生之故,必有動機。除非這個罪犯是瘋子,才談不上動機。”沈宇頷首道:“是的。”
諸若愚道:“咱們若是假定沈老先生是被人設下陰謀,以致大大反常,殺害了情遺骨肉的同盟兄弟,甚至連沈恩公乃是他的親生兒子,亦曾遭受某種威脅。則這個設下陰謀之人,自是不可一世的人物。他這樣做法,有什麼目的,咱們止上無法找得出來。”
沈宇道:“如果找得出來,那就好了。”
諸若愚道:“此所以咱們須得建立一個周密龐大的調查網,把沈老先生的一生事蹟,以及所認識之人,通通調查過,然後根據這些資料,加以推斷。老朽深信必有蛛絲馬跡可尋。”
王玉玲及時提出一個重要的問題:“只不知這個調查行動,須用多久時間?”
諸若愚道:“很難說,也許三兩月就夠了,若是不順利的話,也許拖上三年五載。”
沈宇道:“在下實在沒有這麼多時間。”
諸若愚道:“我知道,所以老朽在恩公身上,寄予很大的希望。
我們將對所有注意你窺探你之人,嚴密調查,好在這是找尋線索的工作,並不是要獲取結果,所以要看你運氣如何。”
王玉玲不解道:“尋找線索與獲取結果有何不同?”
諸若愚道:“舉個例說,在開採金礦時,在一大堆砂土之中,只要發現含有金質的礦砂,便是找尋線索。如果要知道這堆砂土中共有多少黃金,便須得淘篩冶煉,這種做法便是求取結果。”
眾人都恍然大悟,王玉玲道:“這樣說來,找尋線索可就容易得多了。”
諸若愚道:“的確容易得多。不過我們要找的線索,當然不像砂土中含金質的礦石那麼多,在整堆砂土中,只有那麼一粒,所以要靠運氣,也許在第一捧泥土就發現了,但也許到最後的一捧泥土中才找到。”
沈宇現在更加明白何以須要那麼多的金錢了,而且這個行動,除了財力之外,還須可靠和大量的人力。假如不是碰上諸若愚,就算有了無限財富,也很難找到適合的人手幫忙。
此後一連兩天,諸若愚都在計劃這個行動,參照沈字已知道的事情,構想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第三天早上,沈宇騎上他的馬匹,向諸若愚、王氏姊弟以及一群村人揮別。在這數天當中,他已與這一群約莫二三十個村人完全認識了。而這些人就是最基本的人手,其餘將由諸若愚再行訓練。
沈宇這次很快就抵達南京,他的衣服已顯得很髒亂,鬍子也沒有剃,看起來他又恢復了當日的頹廢心情,而且比過去還糟些。
他在南京蕩了幾天,摸到一些門徑路數,開始喝酒及賭錢。在那些賭場中,正當的商人或是不肖的富家子固然不少,但地痞流氓以及跑江湖的賭棍更多,真個是龍蛇混雜,良美不齊。
幾天之後,他的大名在南京地面,可以算得上是無人不知了。原來在短短數天之內,已經打了好幾架,其中有兩個對手是極有名氣的武林人物。所以沈宇的名字,很快就傳開了,而且大家都曉得他脾氣不好。不過,只有當他喝了酒之後才會脾氣壞,若在平時,卻是個很無所謂的人。
正因如此,他所居住的客棧,經常有不少訪客,都是些三教九流的賭友或是酒友。在他沒有酒意時,任何人的議論,哪怕篇長乏味,他都能靜靜地聆聽,從不打斷人家的話,也很少反駁。這使得許多喜歡說話的傢伙,老是要找他傾訴發洩。
這天他喝得醉回回的,一拳把酒肆的桌子給打碎了,人人都躲開他,任得他自己橫衝直撞地出去。
沈宇的酒瘋,說起來竟有一半是真的,他胸中的抑鬱,對亡父的悼念,以及個人的寂寞等情緒,在發酒瘋時,居然獲得了發洩,這一發現,使他漸漸能借酒發洩,因而心情漸漸轉好。
這時他一歪,溜衝出店外,只要有人攔阻他或是什麼的,準得挨他的拳頭。
在大街上,沈宇搖搖晃晃的走路法,才轉到街角,已經和不下六七個路人磕碰。自然雖有酒意,但武功根基深厚,總是把別人撞得七歪八倒。那些人見他酒氣沖天,都不敢與他計較。
他轉過街角之後,迎著下午的陽光,挨牆坐下。過路之人,一望而知沈宇喝了酒,是以都不怎樣注意他。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沈宇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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