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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縮頭關門,猛地想到每間房子的牆上都有兩粒夜明珠,加上走廊上的八顆和門口的四顆,四十四顆夜明珠,好歹也值幾萬兩銀子,方大爺心也不太貪,拿一半回去裝飾靈昭學苑的房間,可以省下不少燈油香燭錢。
讓初荷等在門外,方學漸走進房去,正要飛身上去抓那盞燈罩,眼角猛地瞥見後面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刻著無數人形,舉手踢足,似在練武。他心中一愣,不料在這空房間裡能見到武功秘術,舉目細看,數百幅人形各不相同,用利器刻在上面,人形旁邊更有無數蠅頭小字。
房中昏暗,他摘下另一邊的那盞燈臺,挖出夜明珠,湊到近前去看牆上的人形、字跡,越看越覺得驚訝,失聲叫道:“老婆,你快進來,這牆上刻的好像是‘凌波微步’的輕功哎。”
初荷聽他叫喚,走進房間,站到他身邊仔細察看牆上的刻本,好一會才迷茫地說道:“是啊,‘凌波微步’的輕功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方學漸滿腦子都是問號,天山飄渺峰的神奇輕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肚子裡做了十幾個假設,一一推翻,硬是說服不了自己,最後輕輕嘆了口氣,道:“老婆,我們到其它房間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呢?”
讓兩人頭大如鬥、如墮雲霧的是,在第三個房間發現了“舞風飄雪劍法”在第四個房間發現了“玉女心經”全是《逍遙神功》上記載的飄渺峰武功。
“靈鷲宮和洛神府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初荷仰頭望著牆上密密麻麻的人形和字跡,這些都是她從小練熟的。
“嘿嘿,不知道下一個房間裡有什麼厲害點的武功?氣沖斗牛神功,趕鴨子上架神棍,還是銷魂蝕骨大法?老婆,我們趕緊瞧瞧去。”
第五個房間卻是女子的閨房,靠牆的白玉床上掛著一頂紅羅帳幔,旁邊一張花梨木的大案,案上堆著幾本書冊,香爐筆筒硯臺,一樣不少。另一側是一排紫檀木的架子,擺著十幾個式樣古樸的玩器。
架子邊上是一隻沉香木的大箱子,箱外紅漆描金,花紋雅緻,看上去十分珍貴。方學漸眼睛一亮,走上去揭開箱蓋,裡面放著一套新娘子出嫁的衣裙,鑲珠嵌玉、鳳冠霞帔,一套大紅緞子的喜服用的全是最上等的料子,只是式樣和現在的相差極大。
他伸手去拿那頂鳳冠,才一接觸,那頂鳳冠就“噗”地斷為兩截,兩個斷頭落在衣衫之上,竟然破洞而入。方學漸心中大奇,伸手抓了一把,入手的衣服梭梭地化成一團齏粉,像血淚一樣從他的指間滑下。
一套密封的衣冠要風化成這樣需要多少年?一百年,二百年,還是五百年?
“老公,快來看,這裡有一幅絹書。”
初荷站在書案前,向他招手。
方學漸站起身子,走到書案前,只見上面鋪著一幅五尺長的絲絹,上面寫著一首《遠遊》詩:遠遊臨四海,俯仰觀洪波。
大魚若曲陵,乘浪相經過。
靈鱉戴方丈,神嶽儼嵯峨。
仙人翔其隅,玉女戲其阿。
瓊蕊可療飢,仰首吸朝霞。
崑崙本吾宅,中州非我家。
將歸謁東父,一舉超流沙。
鼓翼舞時風,長嘯激清歌。
金石固易弊,日月同光華。
齊年與天地,萬乘安足多。
落款是譙(今安徽毫縣)人曹子建。更奇的是絹書旁邊的空白處還寫了四個硃紅色的大字:郎心似鐵。字跡飄逸秀雅,和門匾上的“洛神府”、棺材上的“生同衾、死共槨”應該是出於同一人之手。
據傳,曹植“生於亂,長於軍”自幼跟隨曹操南征北戰,少年得志,才氣過人,具有十分強烈的功名事業心,一生追求如何實現自己“戮力上國,流惠下民,建永世之業,流金石之功”(《與楊德祖書》的雄心壯志。
偶然一個機會,他在洛水河畔與洛神相遇,“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體迅飛鳥,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轉盼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兩人一見傾心,在洛神府中纏綿了三日三夜,“左倚採旄,右蔭桂旗”如膠似漆,難分難捨。曹植因為奉詔入京,路過洛陽,途中耽誤不得,只得與她揮淚告別。
抵達京師之後,才華冠蓋當代的“建安之傑”陳思王,多方受親生兄長曹丕的猜忌和迫害,沒幾年就鬱鬱而終,竟沒有機會再去洛水岸邊看一看。
“相見爭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