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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幾個赤裸裸的男人在後面追著自己,初荷一生之中如何見過這種陣仗?
老公,你醒醒啊,老公,你快醒醒啊。初荷急得都要哭了,臉色嚇得蒼白,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吃力地抱著方學漸的身子,咬著牙齒往前遊。
“十尺、九尺、八尺”
她默默地估計著離那個小山包的距離,只要再遊八尺就可以安全上岸。山包上的那些竹子種得好密,如果中間有條路的話,就能抱著老公逃走了。
“七”
恐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初荷的心裡正要冒出那個“尺”字的時候,左腳踝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粗壯而有力的一雙大手,隔著襪子,她彷彿能清楚地感受到面板的粗糙和冰冷。
初荷心中一驚,右腿踢出,正中那人手腕。那漢子手一縮,鬆開她的腳倮,雙腿一蹬,身子前躥,反而抱住了她的雙腿。初荷右手一提,已抽出掛在方學漸腰上的七星寶劍,斜斜揮出,正中那人的雙眼。
破碎的眼球隨著一股粘稠的鮮血噴射出來,很快融化在冰冷的池水中。那漢子張大了嘴巴,在水中無聲地嚎叫一聲,雙手掩面,一陣扭曲翻騰,攪得池水淡黃一片。
月光灑在湧動的池面上,一串串急促膨脹的血色氣泡像一朵朵妖豔的曇花,一開即收。
初荷右手握劍,左臂勉強抱著方學漸的腰身,在滿是淤泥的池塘水底慢慢爬行,好不容易又爬了兩尺,兩條小腿又被一個撲上來的漢子抱住。初荷正要揮劍過去,突然右臂一緊,已被兩隻鐵箍似的大手握住,手腕無力,長劍脫手沉入淤泥之中。
“老公。”
初荷心中一痛,扭頭在方學漸的耳邊輕輕地喊出一句,一串氣泡從她口中冒出,他又如何聽得見?左臂用力一提,初荷一咬牙齒,使盡全身力氣把方學漸的身子往前送去。
勉強接下龍四海排山倒海般的全力一掌,方學漸胸口如受重擊,腦中嗡地一聲,一口氣提不上來,登時暈厥過去,身子向後倒飛,沉下池塘水底。迷迷糊糊中,只覺自己被人抱來抱去,口鼻呼吸困難,體內“凌波微步”的小周天內力自發搬運起來。
腰間一股大力突然湧到,身子向前快速移去,腦袋咚地撞上了一塊硬硬的物事,好生疼痛,張嘴待要叫喊,一口又酸又鹹的池水猛地灌入喉嚨,嗆個半死。
方學漸只覺頭痛欲裂,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嘔吐,卻什麼也嘔吐不出,正待浮出水去,忽聽腦袋後面“軋軋軋”地一陣響,池底靠岸的一塊石板正往旁邊一點點移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穴,不知道會從裡面爬出什麼怪物。
他腦中一個激靈,登時想起今夜和初荷入“洛神園”察訪敵情,被發現後遭人追殺,自己使一招“單臂流星”和漕幫老大在遊廊頂上對了一掌,力所不逮之下被打下池塘。自己還活著,那麼初荷呢?
方學漸心中一急,也顧不得那個陰森森的洞口,雙臂划動,正要浮出水去,驀地右腿一沉,已被兩條胳膊緊緊抱住。他心下一喜,還以為是初荷,伸手下去一摸,卻摸到一隻鼓囊囊的酒糟鼻子,與初荷挺直小巧的瓊鼻相去何止十萬八千里?
那人水性頗佳,雙臂用力一拉,硬是不讓他浮上去透氣,卻不料斜刺裡伸過來一隻拳頭,砰地擊在他的鼻子上,好像被一個鐵錘重重地敲了一下,酸甜苦辣一起湧上心頭,眼前斗轉星移,暈死過去。
方學漸怕誤傷初荷,摸準之後再揮拳頭,砰砰兩拳,解決掉兩個上來糾纏的家丁,一拳打碎他的下巴,另一拳正中那人的太陽穴,腳尖猛地一點,嘩地浮出水面。
池岸上盤繞著一條長長的火龍,遊廊、小橋和假山旁圍著無數觀看好戲的男女,呼喝笑罵之聲不絕於耳。火把、燈籠的光亮流上水面,如一層浮動的血。
“那個男的在那裡,快抓住他!”
“千萬別讓他跑了,有了一百兩銀子,‘怡情館’的小浪蹄子玉玲瓏,她的兩隻香噴噴的大包子有一個月可以啃了。”
在水面遊弋的十幾個幫眾發現了方學漸的蹤跡,登時手腳並用地朝他游來。
方學漸重重地喘了兩口氣,目光在池面上迅速掃了一遍,不見初荷的身影,知道她還在水底,正要潛入水下尋找,已被一人攔腰抱住,往下用力拉扯。他左手往下一探,居然摸到一個明媚燦爛的光頭,右拳毫不遲疑地砸在他的後腦上。
這人要是學過“三十太保橫練”多好啊,可惜來不及了。咚的一拳,抱住方學漸的手臂立時變成了兩條受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