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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與同伴說了些什麼,而後便當機立斷跳出了戰圈,閃電般趕至錦妃身邊,大呼:“娘娘恕罪!婢子來遲!”立即念動仙訣,挽了個劍花便去劈那詭譎的紅光。不料那紅光看似飄渺,一劍下去,卻如若劈在堅不可摧的金石之上,立刻發出“鐺”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那一看便是仙家神兵的劍竟然立時折斷了。那仙婢“啊”地驚叫了一聲,看看手中的斷劍,又看看那愈發強盛的紅光,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而後便面色一片慘白。只見她咬了咬牙,後退兩步,玉手翻飛,在胸前結了個金色的護體仙印,然後猛地向幻海血蓮撲去。哥哥冷笑道:“無知小仙,以卵擊石,找死!”便抬手捏了個訣。
果不其然,一聲慘叫發出,那仙婢竟被瞬間暴漲的紅光擊飛數十丈,而後如折翼之鳥一般掉落在地,臉色灰敗如紙,淡綠色的煙紗裙上立即有大片的血跡洇出來,眼見得竟是奄奄一息了。
這名仙婢方才作戰時的神勇眾人都有所親見,也都在心中暗暗忌憚不已,不想竟在瞬間被至魔至邪的幻海血蓮重傷至此,眾人面上便都鬆了口氣,轉而士氣大振。
而以一人之力獨自迎戰雲蟒神君、明姬仙子與眾侍衛的那名仙婢見同伴傷勢慘重,主子錦妃又被幻海血蓮的紅光吞噬,生死不明,立時心神大亂,被雲蟒神君尋了個招式上的空子,一劍下去便將其手中的仙劍劈落,明姬仙子當即祭出一條粉色的緞帶。那緞帶破空而出,如靈蛇一般纏上去,將那仙婢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那仙婢也是當真性烈無比,被縛後只看了一眼我們這邊的戰況,痛叫了一聲:“娘娘!師姐!”便不再言語,任憑明姬仙子如何出言羞辱也不再開口,緊閉雙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如今二婢一受重傷一被生擒,錦妃被幻海血蓮制住,局面彷彿瞬間一邊倒了。眾侍衛將那二婢押到一旁,雲蟒神君與明姬仙子立刻趕到哥哥身邊。
哥哥此刻的模樣仿若修羅,令人膽寒,我急得滿頭大汗,痛恨自己的懦弱無能,哀哀叫道:“哥哥,你莫要如此!她們已經敗了,你速速收起血蓮吧!你這模樣,可是已經入了魔障?”
捂著肩站在一旁的明姬仙子聞言重重冷哼道:“公主何出此言?王上輕易不會請出血蓮,眼下那錦妃生死尚未可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不看到那賤人灰飛煙滅,這血蓮斷斷不能收回!”
我怒視她道:“落落不知仙子與這錦妃有何深仇大恨,但仙子若是無能自己報仇,便閉上嘴巴,莫要唆使哥哥,引得他走火入魔!”
明姬仙子聞言一滯,憤憤道:“你個小丫頭又懂什麼!王上為了報仇,連命都可不要的”雲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方才噤聲,滿臉不甘。
沉默地盯著那燿燿紅光的哥哥,面上突然露出一絲痛楚之色,右手捂住胸口,堪堪嘔出一口殷紅的血來。我大駭,不顧一切地衝到他身邊:“哥哥,你怎麼了?”
眼角卻看見對面妖豔紅光織就的結界卻突然如煙霧一般散去,我心下猛地一沉。
那錦妃的一雙雪白蓮足輕輕踏在一朵巨大的血蓮之上,烏髮雪膚,亭亭玉立,妖嬈嬌美如若修羅魔女:“這是血蓮開始反噬了。騰兒,這幻海血蓮既是我在你身上種下的,必是認得我的,它又怎麼肯傷我呢?倒是騰兒你,怕是傷得不輕罷?”
正文 夢裡相逢應不識(上)
嘴角的血緩緩地流著,哥哥緊緊地抿著薄唇,英俊優雅的面孔如今蒼白如紙。我渾身顫抖著手忙腳亂地幫他擦著血,然而血卻流得更快更多,我的心也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
如此變故令人措不及防,雲蟒神君、明姬仙子和眾侍衛迅速擺出陣型,尤其是明姬仙子,完全是那種不要命的架勢,目眥欲裂,準備與那錦妃同歸於盡。
“雲蟒,仙子,你們都暫且退下吧!”哥哥卻突然出聲道。
“王上,您說什麼?”全身緊張,神經繃到極致的雲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退下,百丈外候著。”哥哥面無表情地又重複了一遍。
眾人只得依言而退,在百丈外虎視眈眈地盯著錦妃的一舉一動。
那錦妃依舊盈盈地立於幻海血蓮之上,聞言輕笑道:“想來騰兒也有話要問我呢。此處既是沒有清幽之地,便也罷了,騰兒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吧。”
“當年之事,為什麼?”哥哥狠狠地盯著錦妃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
“為什麼?”錦妃微微地失神,“騰兒是問我當年為何從魔界離開嗎?還是問我為什麼要去當天帝的妃子?”
“你如何於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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