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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此番乃是秘密出行,她並未身著宮裝,曼妙的身姿裹在一襲天青色華貴雲錦織就的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那嬌美如玉一般的面孔上,一雙眸子水波瀲灩,欲語還休,雖然僅是蛾眉淡掃薄粉敷面,卻仍然盡態極妍,粉光玉致,容色豔麗不可方物。款款而行之間,仿若步步生蓮,儀態萬千,自有一份華貴雍容的氣度。
是了,雖然千真萬確曾經是個凡人,但身為天帝寵妃兩萬年,即使麻雀也能變成鳳凰。面前的這個女人,這一番令人迷醉的仙姿風骨,確實有本錢傲視三界八方的美人。
難怪當年我們的爹爹,那含冤而死的蛟王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知當年那落難雪谷的素綾,卻是以何等柔弱無依、楚楚動人的風姿面貌打動了他?
眼看著她穿著天青色錦緞描金鳳繡鞋的那雙蓮足漸行漸近,我卻不由自主地想到蛟族滅族之恨、父王千刀萬剮之殤、哥哥這兩萬年來所遭受的非人苦楚,全部都是因為這個面如芙蓉卻心如蛇蠍的女人而起,心中剎那間塊壘鬱結,恨不能仰天長嘯,而後上前將她那傾城傾國的臉狠狠地踩在腳下。
然而哥哥卻搶先一步擋在我面前。我從未聽過他如此寒氣森森的聲音:“錦妃娘娘,到我極南之地到底有何貴幹?”
那錦妃聞言停止了腳步。她細細地打量著他,神色彷彿有些恍惚,最終卻恢復了高貴明豔的模樣,輕笑道:“呵,蛟騰是吧?如此看來,你與他並不太相像呢!”
我們都明白,她口中的“他”是何人。我的哥哥驀地仰天大笑,那笑聲之淒厲,令人心中痠痛無比,只想潸然淚下。那原本白衣勝雪的儒雅男子幾乎已經籠罩在一片詭譎的紅光之下,束髮的玉帶不知何時已經斷開,烏黑的長髮在狂風中飛舞,眉眼帶煞,渾身散發著絲絲邪氣。
“已經灰飛煙滅兩萬年的男人,難為錦妃娘娘還記得他的模樣。娘娘說得很是,蜃長老說本王並不太似我父王。其實,本王的容貌比較似娘娘你,我說得可對?”我身前的男子用低沉邪魅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他身上的邪氣如此之盛,我被激得倒退一步,而那幾十個侍衛也面露痛楚之色,齊齊往外退了半丈。
“哥哥小心!你莫要走火入魔!”見勢不對,我大叫起來,拼命地想要靠近他,將他神智拉回來。然而他卻聽不進絲毫,頭也未回道:“落落且退後,仔細莫要誤傷了自己。”
那錦妃的目光聞言落在我身上,卻是楞了一楞,面色頗有些遊移不定。最終不再看我,竟柔聲對哥哥道:“騰兒,你這妹妹說得很是,你神智波動太大,快要走火入魔了。本宮也算是你的長輩,聽本宮一句勸,先別這麼激動。今日本宮特特來找你,並非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那邊尚在一團混戰中左衝右突的明姬仙子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聞言大叫起來:“紅錦,你這個賤人!憑你也能自稱本宮?本宮當初瞎了眼才提攜你這個低賤的凡人,以致被你反咬一口,陷害落難至此!王上,此女毒如蛇蠍,詭計百出,她連親生兒女都能加害,所說的話您萬萬不可信之!”
錦妃聞言修長的黛眉微微一挑,目光似有隱忍,隨即又若無其事地注視著哥哥,對明姬仙子之言恍若未聞。“騰兒,今日得以見到你們,本宮也很歡喜。此地不是說話之處,這裡可有清幽僻靜的地方,我們可以坐下,好好兒敘上一敘?”
“錦妃娘娘,請勿如此直呼本王名諱。此外,本王也不認為與娘娘之間有甚情分可敘。如今天庭派遣大批天兵天將來此,大有要踏平我極南之地之勢,娘娘既是天妃,你我便千真萬確是敵非友。突然出現在此,本王只會認為娘娘您乃是天庭的探子。”說話間,那朵血紅的千瓣蓮花便從他的胸口猛然飛出。
這幻海血蓮本體散發出的邪魅紅光比其煉化出的幻海蓮音更耀眼百倍,目光所及,便狠狠地刺痛人的雙目。不少侍衛自身修為不夠,大叫一聲,眼中流出殷紅的血來。那千瓣血蓮祭出後,在半空緩緩地旋轉了一圈,而後便毫不猶豫直直地往錦妃衝去。
“這是當年錦妃娘娘種在本王身上的幻海血蓮,娘娘可還記得?兩萬年來,拜您所賜,本王日日夜夜承受這血蓮噬心之痛。如今終於可以讓娘娘也親自嘗一嘗它的滋味,本王很是欣慰呢!”哥哥原本俊美清雅的面容此時滿是猙獰,彷彿來自地獄一般,修長的身軀周圍似有黃泉業火在烈烈燃燒。而說話間那幻海血蓮已經閃電般飛至錦妃面前,紅光一閃便將她當頭籠罩。
那不遠處正在纏鬥的兩位仙婢見此情景皆是大駭,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