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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星衡輕撫其背,勸慰道:“你也不必憂傷,我看你現在已經有了子嗣,這齊家香火已經是延續下去,並未斷了,你父母在山中修道,許是把你忘了,須知修真無歲月,等他們啥時候想起你來,自然把你接上山去。”
齊承基一想,自己已經有了兒女,確實已經是完成了延續齊家香火的使命,心思一開,便再也收拾不住,恨不得現在就上峨眉山上去與親人團聚,想了又想,忽然站起來,“噗通”一聲,給齊星衡跪下,磕頭哀求:“求仙長憐憫,如今父命已完,如仙長剛才所說‘修真無歲月’,如等我父母想起,我恐怕已經是冢中枯骨,求仙長引我修仙,與家人團聚。”
齊星衡眼裡笑意更濃,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你這痴兒!我與你父親雖然同是三清弟子,道教同門,但畢竟派別不同,與那長眉真人也只是神交,素未蒙面,讓我引渡他的弟子,日後見面,我豈不是讓人家抓到話柄?”
齊承基卻不知道人、闡、截的區別,聽他說與自己父親同是“三清弟子”,又是“道教同門”,後面又見他說得彷彿與父親相識深厚,直以為他與父親是同門師兄弟,仍是磕頭、哀求不已。
齊星衡“為難半晌”,最後說道:“看你這孩子也甚是可憐,也罷,我就幫你一場,不過我有三個條件,你若是能夠依允,我便收你為徒,傳你無邊仙法,如果你不能應允,那咱們哪說哪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齊承基聞言大喜:“別說只有三件,便是三十件、三百件,我也盡依得!”
齊星衡笑道:“先別說得那麼好聽,你聽我說完再做決定。”他先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父親說得沒錯,你今生沒有仙緣,只有來生才能得習仙家妙法,你須立時自盡,我帶你魂魄去轉世投胎,然後再接引你上山修道。”
齊承基聞言只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人有生便有死,若不能修仙,苟活數十年也是無聊,一會我去交代好後事,便橫刀自盡,與仙長同去。”
齊星衡點點頭,又豎起一根手指:“這第二件,就是你雖然為齊家延續了香火,但是並沒有遵照你父母所說的在這裡直到老死,所以你須剔骨還父、割肉還母,以贖罪過。”
齊承基倒也不含糊,拍著胸脯保證:“我多年習武,生死皆置之度外,些許小刑,不足掛齒!”
齊星衡眼裡露出一絲詫異,又說第三件事情:“這件事牽涉太廣,而且皆是你自願,我只保證傳你仙法,教你修仙,日後自能夠與你爹孃相見,其他的我可概不負責,日後你明白前因後果,可不許再埋怨與我。”
齊承基只當他怕自己父母怪罪,當即也是打著保證應允下來。
當晚,齊承基叫來妻子兒女,囑咐後事,當初老齊夫婦臨走時,齊承基才七歲大,家業都託付給一個表親家的兄弟,並且讓齊承基拜他為義父,今天齊承基又拜過義父義母,將妻子兒女託付給他們,一家人哭哭啼啼,好不悲傷。
隨後又在院中排擺香案,祭拜天地和齊家的列祖列宗,最後面對峨眉山方向跪下,口中喊道:“爹,娘,休要怪孩兒不尊教誨,今日隨道長而去,修煉仙法,日後相見日長!”說完脫去上身衣服,拿起寶劍,先自斬了左臂,痛的幾乎昏厥,但卻能夠隱忍,強咬牙關,將肚腹剖開,割肉還母,剔骨還父,不一刻,便血流滿地而死。
卻說那齊漱溟夫婦,這日正在峨眉山上修煉,那荀蘭因忽然感覺心口處一陣劇痛,彷彿被千百道利刃割絞,疼的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三清雖然同為道教,但所傳道法各自不同,峨嵋派所繼承的太清一脈,只有童身才能夠修成上乘功法,白日飛昇,此時齊淑敏夫婦養兒育女,已經破了童身,只能修煉下乘道法,只有等將來再轉一劫,童身入道,才能修煉最高階的道法,掌教峨眉,執修真界牛耳。
不過雖然此時荀蘭因還不是後來那道法高超的妙一夫人,但母子連心,修真之人又最能感應,此時親子割肉剔骨,她心痛如刀絞,那邊齊漱溟也是胸悶氣躁,見妻子口角流血,不禁大驚,連忙過來將她扶住。
荀蘭因躺在丈夫懷裡說道:“我忽然之間心痛難忍,莫不是靈雲出了什麼事故?”
齊漱溟搖頭安慰:“靈雲去衡山替白道兄送信,怎會出事。”
荀蘭因靜了一會,忽然急道:“是承基,一定是的,最近聽說川中鬧白蓮教,那重慶府更是厲害呢,莫不是齊家發生了什麼事情,承基受到了危險?”說著提了飛劍,就要趕回重慶去。
齊漱溟拉住他:“師父讓我們潛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