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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老爺知道奴婢是狐狸之後,便便不要奴婢了”
齊星衡一皺眉,正要說話,忽然看到東面飛起一道黃色劍光,看那黃光長達一丈有餘,裡面有無數顆閃亮的銀星,或是聚斂成芒,或是散成銀光,在劍光之中游走,聚散無常,乍一眼看上去彷彿駁雜不純,實則另有玄機。
雪靈姑驚聲道:“不好,那是夫人們住的地方。”
齊星衡一驚,他剛吃了一顆血髓丹,疼痛緩解,連左手的麻木都有了些感覺,精神一振,咬了咬牙:“今天蒙古韃子咱們是打不過了,不過司徒大人那孩子與我有緣,不能不救!”說完提著斬鐵劍又向東面趕來。
這裡果然似雪靈姑所說,司徒定家眷所在的地方,原本是用馬車、拒馬圈出來的一個小院,監軍太監帶領錦衣衛就在這裡看押著司徒定的家人,此時被都被蒙古鐵蹄踐踏得破爛不堪,只剩下錦衣衛和司徒定的親兵把守著一小塊地方,監軍太監嚇得屎尿齊流,哆哆嗦嗦,好似篩糠。
司徒定不愧是祖傳的劍術,一口聚奎劍光氣縱橫,每一劍刺出,劍光所到之處,無不是人仰馬翻,所向披靡,有得更是被連人帶馬削成四截。
不過周圍的騎兵實在是太多了,司徒定得親兵已經全部死光,而且騎兵拋射,飛矢如密雨般落下,他顧得這邊顧不得那邊,身上連中數箭,渾身浴血,還在拼命堅持,因為他知道,自己身後站著的不光是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朝廷“天使”,那是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的。
齊星衡心中暗暗焦急,告訴雪靈姑:“你會什麼法術麼?比如飛沙走石的那種?”
雪靈姑點點頭,齊星衡大喜:“一會我弄出血絲,你幫我往蒙古兵那邊吹過去!”他將煉血葫蘆揭開,右手兩指並在葫蘆口上,口中唸了段咒語,喝道,“疾!”隨後就見那葫蘆爍爍放光,裡面血氣鼓盪,從齊星衡指縫裡邊湧出,化作極細的血絲,彷彿棉花糖一樣。
雪靈姑也不含糊,往巽地上吸了口氣,運力噴出,立即風起雲湧,飛沙走石,縷縷血絲藉著風力,向蒙古兵那邊飄去。
那血絲雖然毒性不強,還不能達到沾上一點便渾身化膿的地步,但被這東西貼上,也能在面板上腐蝕下一道傷疤,噝噝冒出青煙,猶如刀割。
這一隊蒙古鐵騎可謂是精兵強將,雖然痛得嘰裡哇啦一通大叫,但也並沒有像齊星衡想象的那樣亂作一團甚至是四散跑開,齊星衡一條手臂麻木沒有知覺,只有一隻手掐訣唸咒,煉血葫蘆裡血氣噴湧,在眾蒙古兵頭頂形成一個血色的太極圖案,黑夜之下望去,甚是詭異。
趁著蒙古兵們仰頭觀望的剎那間,齊星衡將斬鐵劍拋起,他也隨後高高躍起,一腳踩在劍脊上,借勢“滑翔”,躍過蒙古兵的包圍圈,跳到司徒定身邊,叫道:“司徒大人還不快走!”同時向天上那太極圖一指,立即爆開,化成點點血雨飄落。
司徒定回頭看了看錦衣衛和監軍太監們,艱難地搖了搖頭:“不可,傳旨天使死於陣中,乃是滅族大罪。”他奮力跑到夫人身邊從她懷裡取過還在襁褓之中的司徒興明,遞給齊星衡,“我今天已經是存了以死明志的念想,你不必勸我,為了幫我司徒家留下這麼一點骨血,還請小真人趕快帶他離開,司徒定感恩不盡!”
第四回獨木難支五臺初傾(上)
齊星衡苦笑著並沒有接過孩子:“我現在只有一條手臂能用,抱了孩子還哪裡能夠衝得出去?”轉身向雪靈姑,“你將孩子抱了,咱們合力衝出去!”
“不可!”司徒定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就是狐狸精,擔心她半路上就將兒子給吃了,哪敢給他抱,轉頭喚道,“呆丫頭!”女眷之中走出一個身穿白裙的丫鬟,司徒定將兒子遞過去,“快隨了這位小道長逃出營去!”
那呆丫頭其實並不呆,只是粗眉大手,性格直爽,倒有些男兒風範,聞言也不囉嗦,一把抱過嬰兒便要跟齊星衡逃走。
齊星衡看著騷亂過後,再次發動衝鋒的蒙古大軍,嘆了口氣:“司徒大人保重,司徒家這點骨血,我定然想方設法保全!”說完轉身向南,將煉血葫蘆對準前方人群,一拍葫蘆地,裡面發出“嗵嗵嗵”數聲悶響,無數道小指粗的血絲噴薄而出。
毒血落入人群之中,無論人馬只要沾上立即腐皮化肉,休說是人,便是馬也經受不得,群馬紛亂,四下飛竄,齊星衡御使斬鐵劍,左右迴環,上下翻飛,趁亂殺出一條血路,狐女雪靈姑趁勢施展法術,狂風捲動,飛沙走石,護著呆丫頭一路向南殺去。
在路上,齊星衡又中了三箭,渾身浴血,眼看前面又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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