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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之中,他原本白皙的手臂已經變作黑青色,並且其涼如冰,司徒定又找過來兩個丫鬟給他擦汗:“小真人,不如先歇息片刻?”
齊星衡運功壓制著左臂裡的毒血,右手哆嗦著將當初上五臺山時蔣三姑給他的流雲璧取出來:“這塊流雲璧是我師姑給我的,佩戴之後,能夠清心明目,誅邪不侵,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你給孩子戴在脖子上,以後就不怕被人暗算了。”說完再也支撐不住,立即到一旁盤膝而坐,運起《煉血真經》上的功法,小心地用心火去煅燒毒血,將汙血裡面的毒素陰氣化去。
司徒定看那圓壁晶瑩圓潤,迎著燈光一看,裡面彷彿有水波流動,上面雕刻祥雲瑞霧,在燈下看,更是如飄如渺,果然是好東西!連忙給兒子戴上,孩子體內血液被齊星衡煅去雜質,詛咒也被轉嫁到齊星衡身上,渾身輕鬆舒適,翻了個身,便沉沉睡去,司徒定一顆心方才落地,卻不知從此給兒子引出一段孽緣悲劇,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半夜時,齊星衡還在運功療傷,忽然聽得大帳外面一陣人喊馬嘶,急忙睜眼一看,帳內除了自己已經只剩下那狐女雪靈姑,他驚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司徒大人呢?”
雪靈姑略帶羞澀地答道:“剛才外面有人在喊劫營,司徒大人出去了。”
齊星衡一下子跳起來:“韃子劫營?”右手三指捻起,逼出鮮血,紅光一閃,自動凝成三枚血針,刺在左臂穴道上,將毒血逼住,取出斬鐵劍抓在手中,大步就向帳外走去。
到的帳外,看到營中景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此時大寨之中到處都是慌亂的明軍,西北面一片火光,幾乎把半個營寨都給燒著,蒙古騎兵如潮水開閘一般湧進來,砍殺聲、哭號聲、火燒聲、馬蹄聲混雜到一處,聽的人心慌氣亂,這些所謂的“明軍”不過是剛剛組織起來不到三天的民壯,哪裡能夠抵擋得住蒙古精銳鐵騎的劫營,幾乎都是抱頭鼠竄,已經是炸了鍋一樣。
“都別跑!都別亂!”齊星衡大聲呼喊,卻根本沒人理他,反倒引得三個蒙古韃子奔他殺來,齊星衡一側身讓過一隻鵰翎箭,右手順勢揚起,斬鐵劍帶起一道寒光斜向上飛去,把衝在最前面的一個蒙古騎兵上半身都給削斷。
齊星衡手腕一翻,每根手指前面都射出一溜血花,迅速凝成五口一尺多長的短劍,手腕一振,化成五道血光排成扇子面向左邊那個騎士射去,右面那個蒙古兵揚刀兜頭砍來,他探出右手食指朝天一點,指尖湧出氣血,人身上,氣屬陽,血屬陰,各凝結成一魚形,相互纏繞,化成太極圖,有臉盆大小,飛速轉動。
大刀劈下,齊星衡畢竟功力不足,那用氣血凝成的太極圖立即碎成漫天血珠,不過那杆大刀也被稍微阻擋了片刻,他順地滾到,躲過刀鋒,右手接過飛回來的斬鐵劍,橫著一掃,劍氣飈出,立時將左邊那匹馬的兩條後腿斬落。
“息律律”那馬一聲嘶叫,滾倒在地,馬上騎士竟能從馬背上跳起,迴轉大刀想齊星衡攔腰砍來,齊星衡不退反進,先一劍將刀頭砍掉,再一劍將那人攔腰斬成兩段。
“啊”齊星衡此時左臂麻木不仁,沒有絲毫感覺,影響著身子也運轉不靈,右邊那騎士大刀再次砍來,他躲閃稍慢了片刻,就被對方大刀在後背上剮開一條口子,從後脖頸直至腰臀,血肉翻開,險些將肩胛骨砍成兩半,痛得他幾乎昏死出來。
那蒙古騎士在馬上一聲獰笑,第三次舉刀斜砍齊星衡左肋,他看出馬下這個對手的破綻之處便在腰間,果然,對方根本無法躲開自己大刀的全力一劈,刀光一閃,登時將他攔腰劈成兩截,不過還來不及高興,就被嚇傻了,原來,他這一刀彷彿劈開了一個盛裝著鮮血的皮囊,一刀下去,立時整個人都融化成一灘鮮血,血珠飛濺,落了他和坐下馬匹滿頭滿臉。
“啊!啊啊!”這蒙古騎士下一秒鐘便扔了大刀,雙手捂臉,大聲哀嚎起來,就連坐下的寶馬也無助地嘶嚎,搖頭擺尾,差點把他甩下去,然後再也不聽控制,受驚了一般,撒開四蹄,毫無目的的狂奔亂竄。
齊星衡此時咬著牙坐在一匹死馬旁邊,痛得他幾乎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了,幸好還有雪靈姑在一旁,一聲不響地將自己的白花裙側擺撕開,要幫他包紮,齊星衡擺了擺手,半天才說出話來:“稍等一會,他媽的,太疼了”用一隻手從乾坤袋中取出血髓丹自己吞了一顆,又取出一瓶止血的藥粉給雪靈姑,讓她幫忙塗在傷口上,然後再用布條包紮綁住。
齊星衡喘著粗氣,咧著嘴坐起來:“你怎麼一直跟著我?”
雪靈姑低著頭,眼中波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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