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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強,知會了各地本門弟子,你經過之時,他們怎麼說?”
丁伯超道:“孩兒從南昌趕來,諸如豐城、樟樹、臨江、峽江、新喻等處,都有本門師兄弟沿途接應,他們也異口同聲的說不曾發現可疑人物”
“這就奇了。”丁老爺子攢攢眉道:“這青衣人劫持秋雲,就算他沒有羽黨,至少也有兩個人,出了咱們丁家莊,不可能憑空消失”
丁伯超道:“這青衣人如果就是三弟成親那晚在屋脊現身的人,他們那天晚上鎩羽而去,昨晚再來,必有詳細計劃。而且可能對本門弟子遍佈武功山脈,也打聽得極為清楚,劫持到弟妹之後,自然要避開咱們耳目,因此孩兒認為他們可能是走了水道,試想船隻往返,只要掩上艙篷,就沒有人會發現了。”
“這倒大有可能。”丁老爺子一手摸著花白鬍子,沉吟道:“真要如此,倒是不易查訪了。”
丁季友道:“爹,目前唯一的線索,就在這塊銀牌上了,只要查出這塊銀牌是那一幫派的信物,就不難查到秋雲的下落了。”
況南強道:“二師兄,小弟覺得季友此話不錯,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銀牌來歷。”
丁季友眼睛一亮,急急問道:“三師叔有什麼辦法可以查得出來?”
況南強道:“明天愚叔和伯超一起前去南昌,找丐幫南昌分舵主,他們江湖黑白兩道人頭較熟,問他可能會知道的。”
丁老爺子微微搖頭道:“這是咱們私事,怎好去麻煩丐幫?”
況南強道:“二師兄,如果這塊銀牌確是某一幫派的信物,季友的媳婦兒確是這幫人擄去的,那就不是私事了,他們眼中如果還有咱們武功門,應該找二師兄明說,他們從武功山脈擄走丁家新媳婦,就沒把咱們武功門放在眼裡。咱們又不是找丐幫助拳,只要白分舵主把知道的告訴我們,這也是江湖道義,並沒麻煩丐幫。”
丁伯超也道:“爹,三師叔說得極是,孩兒和白分舵主極熟,他只要知道,一定會說的,就算他不知道,丐幫弟子遍天下,託他查一下,也未嘗不可。”
丁老爺子眼看老三愁眉苦臉的模樣,心中大是不忍,何況三師弟說得也是,這幫人夤夜侵入丁家莊,擄走丁家新媳婦,江湖上講究的是面子,對方這樣做,對丁家莊,對武功門確實極為難堪。想到這裡,不覺點點頭道:“好,伯超,明天你就陪三師叔去一趟丐幫分舵,把為父的名帖也帶了去,順便替為父問候他們李幫主。”丁伯超應了聲「是」。
丁季友道:“爹,孩兒也去。”
第02章拜師白鶴
丐幫在大江南北,有十八處分舵,一個分舵主在幫中地位並不算很高。但南昌分舵的「蒼鷹」白仰高,就是幫中八大護法長老,論輩份,還比他低了一級。他舍長老而不為,偏偏要當一個分舵主,是因為他捨不得離開佛頭塔。
他在佛頭塔第七層上,已經整整住了四十年之久,為什麼他捨不得離去呢?江湖上傳說他年輕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子,他住在佛頭塔,就是為了等侯他的愛人,這一等,就痴痴的等了四十年之久,從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等到了將近古稀之年,他還是在等。
這是一個相當寧靜的夜晚,一鉤新月,斜掛在天空。佛頭塔第七層上,蒼鷹白仰高蓬頭赤膊,仰臥看天,一雙尊腳高高擱在石欄杆上,身邊還放著黝黑的大葫蘆,這是他唯一享受,沒人干擾的夏夜,正好涼快涼快。七層高塔上,自然是天近風先得,地遠蚊不飛,有風,沒有蚊子,你說是不是很愜意?
但就在這時候,正有一條人影飄然行來,漸漸接近佛頭塔。這裡只有佛頭塔,這人不用說是到佛頭塔來的了。白仰高雖是雙手枕頭,仰臥在石砌的走廊上,但他一雙耳朵可靈敏得很,塔下有人走近,他聽得清清楚楚,驀地翻身坐起,這一瞬間,竟然失去了他的蹤影。不,他已經站在走近塔下的那人面前。
兩人相距,不到五尺,雙方自然都可以看清對方面貌。飄然行來的是一個身穿青紗長衫的中年漢子,面情冷峻,除了雙目神光炯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是他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他也沒有流露出一絲驚異之色。在青衫人面前的是一個頭發蓬鬆的清瘦老頭,臉貌清癯,頦下留了一把蒼須,左手還提著一個黝黑的大葫蘆,同樣目光炯炯,望著青衫人問道:“朋友深夜到佛頭塔來,有什麼事?”
青衫人冷冷的道:“你就是白仰高?”
白仰高道:“你是找我來的?”
青衫人嘿然道:“這裡有第二個人嗎?”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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