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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爺子微微搖頭道:“不然,此人手法十分持殊,就算為父,也未必能躲閃得開”說到這裡,忽然站起身道:“老三,你隨為父下樓去。”話聲一落,一手摸摸下巴,回頭看了大媳婦一眼,嘴皮微動,敢情是以「傳音入密」交代她什麼事了,接著轉身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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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季友答應一聲,就跟著老爸身後,一齊往樓下而去。父子兩人來至前進書房,丁老爺子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伸手指指對面一張木椅,說道:“老三,你也坐下來,先讓頭腦冷靜一下。”
丁季友依言坐下,一臉惶急的抬頭道:“爹,孩兒怎麼能靜得下來?秋雲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她被賊人擄去,生死未卜,孩兒”
丁老爺子藹然點頭道:“孩子,為父瞭解你此時的心情,但越是遇上使人無法能夠冷靜的時候,也就越需要冷靜。救人固然如救火,但總要理出一個頭緒來,能夠把握線索,才不致茫無目的的亂鑽。”
剛說到這裡,只見丁福匆匆走入,朝丁老爺子垂手道:“回老爺子,你老交代的事兒,小的已要丁乾、丁強兩人兼程趕去了。”丁季友不知老爹交代福老爹去辦什麼事?忍不住抬頭朝丁福看去。丁老爺子點點頭,吸了口煙,朝丁季友笑道:“老三不用急,也許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也說不定。”
丁季友道:“爹,你老人家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呢?”
丁老爺子不覺豁然笑道:“老三,你想想看,你的新媳婦兒被賊人擄去,咱們丁家莊還能在江湖立足?因此,方才為父聽春蘭來報,說三少夫人失蹤,你也被人制住了穴道,就想到此人極可能和你成親那晚的四個人有關係”
口氣微頓,含笑道:“好在咱們這裡,是在武功山區之中,沿山村落,都有咱們武功門的弟子門人,外人進入山區,他行蹤再隱秘,也無法隱秘得了,如果有人擄了秋雲,總不會長出翅膀來平空飛上天去”
丁季友眼睛不覺一亮,說道:“你老人家說得是。”
丁老爺子道:“所以為父在上樓之前,就交代阿福,派兩個人去,一個趕去南昌,沿途先知會各處村落的本門弟子,注意可疑人物,並要老大立即趕來,由東朝西,沿途聽取訊息;一個趕去雷嶺,要你況師叔派人向西查探可有可疑人物過境?最遲在日落前總會有訊息可以傳來了。”
丁季友喜形於色,說道:“爹真是算無遺策。”
丁老爺子微微搖頭道:“但為父看到你被制住經穴的手法之後,就感覺到只怕事情並沒有為父想像的那麼簡單。”正說之間,只見姚淑鳳款款段段的從外走入,手中還拿著一個藍布小包。丁老爺子目芒飛閃,一手捻鬚,朝大媳婦微微笑道:“你可是找到什麼了嗎?”
姚淑鳳應了聲「是」,把手中拿著的藍布小包雙手呈上,放到几上,說道:“公公請看這個”丁老爺子開啟藍布包,包中竟是一管粗如兒臂的黃銅針筒,另外還有一枚穿著紅繩,像銅錢大的銀牌。
丁老爺子目光一注,不禁微微變色,說道:“會是一窩蜂?”「一窩蜂」就是黃蜂針,一次可以射出七十二支細如牛毛的飛針,像一窩黃蜂,故名,是江湖上最霸道的暗器,如果再淬上劇毒,那簡直就是閻王貼子。
丁老爺子隨手拿起那塊銀牌,正面雕刻著精細的花卉,翻過來,反面中間有一個篆書的「使」字,下面好像是碼子字「二十四」。他反覆看著,抬目問道:“這兩件東西,你從那裡找來的?”
姚淑鳳道:“兒媳是從弟妹放衣物的箱底找到的,兩件東西,就是用藍布包著。”原來丁老爺子下樓之時,以「傳音入密」交代姚淑鳳,要她仔細搜查一下房間,包括祝秋雲留下的衣物,看看是否有可疑的東西。
丁老爺子面情凝重,說道:“一窩蜂是十分霸道的暗器,早經黑白兩道一致公決,嚴禁使用,秋雲衣箱中怎會有這東西的?”
姚淑鳳抬眼道:“公公是否看出這塊銀牌的來歷?”
丁老爺子微微搖頭道:“老夫倒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塊銀牌,極可能是某種記號,因為它反面刻的「使」字「二十四」,分別是一個號碼,像腰牌一樣,藉以證明一個人的身份。秋雲她不似會武的人,怎麼會有這兩樣東西?”
姚淑鳳看了丁季友一眼,說道:“三弟,你知不知道弟妹究竟會不會武?”
丁季友搖頭道:“她從沒和我談論過武功,應該是不會武功。”
姚淑鳳道:“我想她也許不肯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