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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平意留守的不滿早已消失無蹤。
只是雙方交手數回,都深知對手底蘊,往往對方只要稍有動作,便知接下來會有什麼殺招,是以夫明軒雖漸佔上風,若要勝利並不為難,卻至少也得在百餘招後,除非另有變故,否則多半是像邵雪芊與霓裳子那一仗,勝負絕不明顯,要像吳羽贏得那般乾淨利落,卻是不可能了。
又戰得二十招,一戒僧一聲長嘆,身形向後退得幾步,禪杖再次插入地面,直到此時眾人才聽到杖上銅鈴聲響,雖同樣是銅鈴聲,卻已無初上場時的意氣風發:另一邊的夫明軒也收劍入鞘,神情一如初上場時的平靜沉穩,雖兩人都是一語不發,連神情都像剛上場時一般,簡直就像剛才的交手不存在般,但看夫明軒呼吸如舊,一戒僧額上卻已隱隱見汗,雙方高手都知勝負已分。
「這一仗,老衲輸了。」
終於開了口,一戒僧神情平和,一點沒有敗者的頹然模樣,彷彿這場勝敗與他無關似的,「若再有機會,老衲還想向閣下討教一番,還望閣下不吝賜教。」
「若是單打獨鬥、彼此切磋,而非眾眾而來,大師想再戰幾回就再戰幾回,夫明軒在君山派候大師來訪。」
見一戒僧認輸認得瀟灑,依舊低首垂眉,連眉毛都沒動上一根,夫明軒雖知自己勝得驚險,絕不像表面上那般行若無事,但看對方如此平和,心下也不由暗贊這對手修養深湛,可惜入了邪道。
若非玄袈教還在黑道聯盟之中,若非一戒僧那不戒殺人的惡習著實令人看不下去,光看此人修養,也還可以二父,只這是對方習性,夫明軒嘴角微動,終是沒有開口。
似是看穿了夫明軒心中所想,一戒僧頭也沒抬一下,嘴角卻不由逸出一絲笑意,他搖了搖頭,隨手收起了禪杖,轉身便下了擂臺,只剩下聲音傳回:「老衲在此立誓,一日不敗閣下,一日不開殺戒,若有違此諾,任佛祖如何懲處均無怨言。本教教眾別在此耽擱,我們回去吧!」
什什麼!
見一戒僧連句多的話都沒有,帶著玄袈教的教眾轉身便走,夏侯徵不由呆了眼。
雖說黑道聯盟之所以到此,為的是一舉殲滅君山派,一戒僧與夫明軒之間的恩怨不過只是動手的藉口,但一戒僧雖開口認輸,以他的眼力卻沒看出有什麼地方傷了,顯然還有再戰之力,卻走的這般乾脆,置深入敵後的曹焉於何處?
偏生此時此刻,卻不能輕易開口斥責,光看一戒僧方才展現的武功不弱曹焉多少,即使曹焉在此說話也不敢大小聲,更不用說是託庇曹焉麾下的自己了。
見一戒僧去得遠了,擂臺上的夫明軒微微低頭,看著臺下呆愣的眾人,模樣看似輕鬆平和,心裡也在苦笑。
這一戒僧確實人老成精,表面上說的豪氣,什麼不敗自己便不開殺戒,實際上是把壓力轉到自己這邊,讓以後自己與他相敵之時,還得擔負避免讓一戒僧再開殺戒的責任。
君山派武功也算道門一脈,最重的是心性平和,雖不像佛門武功那般,須秉持戒殺慈悲之心才能有所大成,但若開打的時候心下還想些有的沒的,戰局幾可底定必敗。
雖說到了夫明軒這等修為,早不會被對方隨隨便便幾句話鼓動心潮,但若是因著要避免一戒僧開殺,那心理壓力著實也不小,用這招來在自己心中埋下一點隱患,黑道聯盟這批人果然個個都不能小䝼了。
只是一戒僧去得瀟灑,若自己還在這逞口舌之利,這臉可丟得大了。夫明軒暗自苦笑,表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平靜地看著商月玄等人:「玄袈教已然退了,貴盟留此,不知有何見教?」
沒想到夫明軒這廝老實不客氣,一贏了就趕人,夏侯徵雖有心留下拖拖時間,就算沒法與曹焉前後夾攻,完成原本的計劃,至少也試試能不接應曹焉等人全身而退。但看商月玄、霓裳子和晏駕幽都已指揮門人退走,光留他自己一人也已無用,他心下一痛,不得已帶人也退了開去。
照說十二連環塢人多勢眾、個個精銳,怎麼說在黑道聯盟中的影響力也是最大的,但萬事有利有弊,為了奇襲敵後,曹焉選擇人手的時候純以精銳為主,貴精而不貴多,別的門派自不想將自己的精銳交旁人冒險,是以曹焉所帶的人,有八九成都是十二連環塢的自己人—本來想著立功的機會別交給旁人,夏侯徵也沒看出其中問題,但到了現在,本門人手不是,在聯盟中說話也大聲不起,夏侯徵含淚而退,心下暗中祈禱,希望老天開眼,讓曹焉至少能夠好端端地退回來。
見黑道聯盟眾人去得遠了,夫明軒這才籲出一口氣,只覺身上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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