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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芷道:“我給他拿住了,怕得要命,昨晚半夜裡他睡得迷迷糊糊了,我才偷偷逃了出來。”袁士霄道:“他在哪裡?快帶我去找。”李沅芷道:“好。”站起身來,身子一晃一晃的,袁士霄伸手扶祝阿凡提道:“你們兩人去吧,我在這裡等著。”袁士霄怪目一翻,道:“大鬍子想偷懶?好吧,就沒有你,我也對付得了。”
兩人離去不久,陸菲青、陳正德、陳家洛、文泰來等分頭在各處搜尋之後都陸續匯齊。阿凡提也不跟他們說起,聽他們紛紛議論,只是微笑。章進與心硯押著顧金標與哈合臺,遠遠坐在地下。又過一陣,袁士霄和李沅芷回來了。眾人大喜,陸菲青和駱冰忙搶上去慰問。袁士霄向阿凡提道:“大鬍子,你又佔了便宜,省得白走一趟。她認不出道啦。我們兩人轉來轉去,險些回不出來。”
眾人一商量,都說如捉不到張召重決不回去,可是這迷城道路如此變幻,如何尋他得著?徐天宏和霍青桐雖都極富智計,卻也想不出善法。徐天宏道:“要是有兩頭狼犬就好啦”陳正德道:“我們家裡倒有大狼犬,就可惜遠水救不得近火。”說話之間,徐天宏見阿凡提嘴角邊露著微笑,知他必有高見,走近身去,道:“我們實在不知怎麼辦,請老前輩指示一條明路。”阿凡提向餘魚同一指,笑道:“明路就在他身上,怎麼不要他找去?”餘魚同愕然道:“我?”阿凡提點點頭,仰天長笑,跨上驢子,飄然而去。徐天宏起初還以為他開玩笑,細加琢磨,覺得李沅芷的言語行動之中破綻甚多,心想這事只怕得著落在她身上,於是悄悄去和駱冰說了。駱冰一想有理,倒了一碗水,拿了一塊燒羊肉給李沅芷,說道:“李家妹妹,你真有本事,怎麼能逃得脫那壞蛋的毒手?”李沅芷道:“那時我都嚇胡塗啦,拚命奔跑,只怕給這惡賊追上了,亂闖亂衝,甚麼路也認不出,真是天保佑,居然瞎摸了出來。”料知駱冰定要查問途徑,把她問話先給堵住了。駱冰本來將信將疑,也不知她是否真的不知道張召重藏身之所,待聽她推得一乾二淨,心裡反倒雪亮了,暗笑:“小妮子好狡猾1說道:“妹妹你細細想一想,定能認得出來去的途徑。”李沅芷嘆道:“要是我心境好一點,不這麼失魂落魄似的,本來也不會這麼胡塗,竟然忘記得沒一點兒影子。”駱冰心道:“來啦,來啦。”低聲悄語:“你的心事我都明白,只要你幫我們這個大忙,大夥兒一定也幫你完成心願。”李沅芷臉上一陣飛紅,隨即眼圈兒也紅了,低聲道:“我是個沒人疼的,逃出來幹麼呀?還不如給那姓張的殺了乾淨。”駱冰聽她語氣一轉,竟又撒起賴來,知道自己是勸她不轉的了,說道:“妹妹你累啦,喝點水歇歇吧。”李沅芷點點頭。駱冰把餘魚同拉在一旁,跟他低聲說了好一陣子。餘魚同神色先是頗見為難,後來又是咬牙切齒,終於下了決心,一拍大腿,道:“好,為了給恩師報仇,我甚麼都肯。”李沅芷自管閉目養神,對他們毫不理會,過了一會,聽得餘魚同走到身旁,說道:“師妹,你數次救我性命,我並非不知好歹,眼下要請你再幫我一個大忙。”說著施下禮去。李沅芷道:“啊喲,餘師哥,怎麼行起禮來啦?咱們是同門,要我做甚麼,你吩咐著不就行了嗎?”餘魚同聽她語氣顯得極為生分,這時有求於她,只是說道:“張召重那奸賊害死我恩師,只要有誰能助我報仇,我就是一生給他做牛做馬,也仍是感他大德。”李沅芷一聽大怒,心想:“要是你娶了我,竟是一生做牛做馬這麼苦惱?”脖子一轉,臉上登時便如罩了一層嚴霜,發作道:“眼前放著這許多大英雄大俠客,還有你的甚麼鍾舵主、鼓舵主,你幹麼不求他們幫去?你一路上避開人家,倒像一見了我,就害了你、累了你似的。我有這份本事幫你麼?你再不給我走開些,瞧我用不用好聽的話罵你。”眾人正商議如何追尋張召重,也沒留心駱冰、餘魚同、李沅芷三人,忽聽李沅芷提高了嗓子,面紅耳赤的發起怒來,又見餘魚同低下了頭訕訕的走開,都感愕然。
徐天宏和駱冰見餘魚同碰了一鼻子灰,只有相對苦笑,把陳家洛拉在一邊,低語商量。陳家洛道:“咱們請陸老前輩去跟她說,她對師父的話總不能不聽”話未說完,猛聽得心硯與章進一個驚叫,一個怒吼,急忙回頭,只見顧金標正發狂般向霍青桐奔去。陳家洛大驚,斜竄出去,卻相距遠了,難以阻攔。衛春華搶上擋住,被顧金標用力一摔,退出兩步。只見他和身向霍青桐撲去,叫道:“你殺了我吧1霍青桐又驚又怒,舉劍向他當胸刺去。他竟不閃避招架,反而胸膛向前一挺,波的一聲,長劍入胸。霍青桐回抽長劍,一股鮮血從他胸前直奔出來,濺滿了她黃衫。眾人圍攏來時,顧金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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