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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後來幹掉了他。但他把那地方描述給我聽了,那就像是空中的一個缺口,像是一個視窗,透過它你會看到另外一個世界,但那不容易發現,因為那邊的世界和這邊一模一樣——也是石頭和苔蘚等等。那兒有一塊高大的岩石,形狀就像一頭站著的熊。岩石後面大概五十步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那個視窗就在這條河的北邊。傑克告訴我的位置不太準確——它更接近北緯12度,而不是11度。
祝我好運吧,親愛的。我會從神靈世界帶個紀念品給你。我永遠愛你們——替我吻吻兒子——約翰尼。
威爾覺得自己的頭在嗡嗡響。
他父親描述的正是他自己在角樹下發現的東西。他也發現了一個視窗——他甚至用同樣一個詞描述它!所以威爾的方向一定沒錯,那夥人一直在尋找的也正是它所以它一定也很危險。
他父親寫那封信的時候威爾還是個嬰兒。七年後,在超市的那個早晨,他認識到母親處於危險之中,他必須保護她。在那之後的歲月裡,他慢慢認識到這危險存在於她的內心,他更加要保護她。
再然後,他認識到這殘酷的現實:她內心的恐懼還不是全部,的確有人在追查她——追查這些信件和訊息。
他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但能和父親分享這麼重要的秘密,他感到由衷的高興,約翰·佩裡和他的兒子威爾各自發現了這件非同尋常的事,當他們見面時就可以談論它,父親會為威爾跟隨他的足跡而驕傲的。
夜晚一片寧靜,大海沉默著。他把信疊起來收好,然後就睡著了。
第六章 發光的飛行物
“格魯曼?”留著黑鬍子的毛皮商人問道,“從柏林學院來的嗎?那個人真是不顧一切,五年前我在烏拉爾山最北部見過他。我以為他已經死了。”
老朋友薩姆·坎西諾和李·斯科爾斯比一樣,也是得克薩斯人,他坐在薩莫斯基旅館的酒吧裡,那兒的地面鋪著瀝青,屋裡煙霧瀰漫。他灌下一杯冰涼的伏特加烈酒,把盛著醃魚和黑麵包的盤子推到李的面前。李吃了一口,向薩姆點點頭,等著他告訴他更多。
“他掉進了一個愚蠢的俄羅斯人設下的陷阱,”毛皮商繼續說道,“他的腿被割破了,骨頭都露了出來。他不用通常的藥品,而是用熊會用的那種東西——血苔蘚,也是一種地衣,還不是真正的苔蘚。他躺在雪橇上,一會兒因為疼痛大叫大嚷,一會兒向他的手下發布命令——他們正在測星光,他們必須測準了,否則他會大聲批評他們,他的舌頭就像一根帶刺的電線。他瘦瘦的,粗野有力,對什麼事都好奇。你知道他加入了韃靼部落嗎?”
“你還別說。”李·斯科爾斯比說著又往薩姆的杯子裡倒了些伏特加酒。他的精靈,赫斯特,在吧檯上蜷著身子,靠著他的胳臂,像往常那樣半閉著眼睛,耳朵耷拉在背上。
李是下午到的,他藉助女巫喚起的風來到新地島,他到達後,一裝好裝置就來到了靠近裝魚站的薩莫斯基旅館。許多北極漂網漁船停泊在這裡,人們交流新聞,尋找工作,或是互相捎信,以前李·斯科爾斯比在這兒也待過幾天,等工作合同,等乘客,或是等合適的風向,所以現在他的行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人們感覺到周圍的巨大變化,紛紛聚在一起談論。每過一天都會傳來更多的訊息:今年的同一時節,葉尼塞河的冰又融化了,有一部分的海洋乾涸了,在海床上留下奇怪的形狀規則的石塊,一條一百英尺長的魷魚從一艘船上抓走三個人,把他們撕成碎片
寒冷的濃霧滾滾不斷地從北方湧來,有時還帶來不可思議的亮光,其中隱隱約約有大塊的形狀,還有神秘的聲音。
總之這不是工作的好時候,因此薩莫斯基旅館的酒吧裡擠滿了人。
“你是說格魯曼嗎?”坐在吧檯前的一個人問道。他上了年紀,一副海豹獵人的裝扮,他的旅鼠精靈從他的口袋裡神情嚴肅地向外張望著。“他是一個韃靼人。他加入那個部落時我剛好在場,我看見他在自己腦袋上鑽了孔。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韃靼人的名字,我要想一想。”
“這樣好不好?”李·斯科爾斯比說,“我請你喝酒,我的朋友,我正要打聽這個人的訊息。他加入了哪個部落?”
“葉尼塞部落。就在謝苗諾夫山的山腳下,靠近葉尼塞河和那條什麼河的會合處——河的名字我忘了——是一條從山上流下來的河。碼頭附近有一塊房子那麼大的石頭。”
“啊,沒錯,”李說,“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從那上面飛過去。你說格魯曼在自己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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