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了幾秒鐘,然後她又飛快地轉動指標。威爾抬起頭來小心地看看周圍,但附近沒有人。有一群遊客抬頭看著那棟圓頂建築,一個賣冰淇淋的小販推著車走在甬道上,但那些人都沒有注意他們。
萊拉眨了眨眼,嘆了口氣,彷彿剛從睡夢中醒來。
“你的母親病了,”她輕聲說,“但她很安全,有一位女士在照顧她。你拿了一些信後逃跑了。還有一個人,我想他是個小偷,你殺了他。你正在尋找你的父親,還有——”
“好了,別說了,”威爾說,“夠了,你沒有權利這樣窺探我的生活。不許你再這麼幹了,這簡直是窺探。”
“我知道什麼時候停止詢問,”她說,“真理儀幾乎就像人一樣,我知道它什麼時候生氣,或是有什麼事不想讓我知道,我能感覺到。可是昨天你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我必須問一下你是什麼人,不然我可能不安全,我不得不這麼做。它還說”她的聲音又低了一些,“它說你是個殺人兇手,於是我想,很好,他是個可以信任的人。但在剛才以前我並沒有多問關於你的事。如果你不希望我再問,我保證我不會再問的。這不是窺探隱私,如果我不幹別的,只是窺探別人的話,它會不靈的。我很瞭解它,就像我對自己的牛津一樣瞭解。”
“你應該問我,而不是問那玩意兒。它有沒有說我父親活著還是死了?”
“它沒說,因為我沒有問。”
這會兒他們都坐著。威爾疲憊地用雙手抱著頭。
“好吧,”他終於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彼此信任。”
“沒問題,我信任你。”
威爾嚴肅地點點頭。他太累了,在這個世界連可以睡一覺的可能性幾乎都沒有。雖然萊拉不善於觀察,但他的舉止中有某種東西讓她覺得:他很恐懼,但他控制著自己的恐懼,就像埃歐雷克·伯爾尼松說過的,我們不得不這麼做,就像我在冰湖邊的魚庫裡時那樣。
“還有,威爾,”她加了一句,“我不會向任何人出賣你的,我保證。”
“好。”
“以前我出賣過別人,那是我做過的最糟糕的事情。我以為我是在救他,可是我卻把他帶到了最危險的地方。我為此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所以,我會加倍小心,不馬虎大意,不忘記事情,不出賣你。”
他沒說話。他揉了揉眼睛,又使勁眨了眨,努力使自己清醒。
“我們要再晚一些才能去那個視窗,”他說,“白天我們不能從那兒過,要是有人看見就麻煩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現在我們得閒逛幾個小時”
“我餓了。”萊拉說。
他說:“我知道了!我們可以去電影院!”
“然後呢?”
“我會告訴你的。那兒我們還可以弄到點兒吃的。”
市中心有一家電影院,走路只要十分鐘。威爾買了兩張票,還買了熱狗、爆米花和可樂。他們把吃的東西帶進去,剛坐下,電影就開始了。
萊拉看入迷了。她看過幻燈片,但她的世界裡從沒有過電影院。她狼吞虎嚥地吃著熱狗和爆米花,大口喝著可樂,因為熒屏上的人物驚訝或高興地大笑。幸虧觀眾裡有很多孩子,也很吵鬧,她的激動還不至於使人疑心。威爾閉上眼一下子就睡著了。
他醒來時聽到周圍翻動椅子的聲音,人們紛紛退場了,他在亮光裡眨著眼睛。他的手錶顯示已經八點一刻了,萊拉很不情願地離開了電影院。
“這是我一生中看過的最好的東西,”她說,“我不知道在我的世界裡他們為什麼沒有發明它。我們也有比你們這兒更好的東西,但它比我們那兒發明的任何東西都好。”
威爾一點兒也沒記住那部電影的內容。外面還很亮,馬路上也很熱鬧。
“你想再看一場嗎?”
“想啊!”
他們又去了離拐彎處幾百碼遠的另一家電影院,又看了場電影。萊拉雙腳蜷在椅子上,兩手抱著膝蓋,威爾則讓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一次當他們出來時,已將近十一點鐘——這樣就更好了。
萊拉又餓了,於是他們又從一個小推車那兒買了漢堡包,邊走邊吃,對她來講這可真新鮮。
“我們都是坐下來吃東西。以前我從沒見過邊走邊吃的人。”她告訴他,“這兒有那麼多不同之處。比如汽車吧,我就不喜歡。但我喜歡電影院和漢堡包,非常喜歡。還有那位院士,馬隆博士,她要讓那臺機器用語句表達,我剛知道她的計劃。明天我還要去找她,看看她研究到什麼程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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