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賈科姆·帕拉迪西帶著好奇和悲傷的微笑注視著他,然後說道:“開啟就到此為止了,現在你得學會如何關上。”
萊拉往後站了站,給威爾讓出地方,老頭站到他身邊。
“這要用你的手指,”他說,“一隻手就可以了。感覺它的邊緣,就像你剛才開始時,感覺那把小刀一樣。除非你把靈魂集中在指尖,否則你發現不了它。你要非常輕柔地去接觸它,不停地感覺它,直到你找到邊緣為止。然後你再把它夾上,合起來,就是這樣。試試吧。”
但威爾在顫抖,他明白要使意識達到某種微妙的平衡,但他卻無法集中注意力,他越來越惱火,萊拉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她站起來,拉著威爾的右胳臂說道:“聽著,威爾,坐下,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你先坐下歇一會兒,因為你的手很疼,這分散了你的注意力,這是肯定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老頭先是舉起了雙手,然後又改變了主意,他聳聳肩,又坐了下來。
威爾坐下來,看著萊拉,“我做錯什麼了?”他問道。
他渾身血跡斑斑,顫抖著,眼神瘋狂。他緊張到了極點:他咬著牙,腳敲打著地面,呼吸急促。
“是因為你的傷口,”她說,“你什麼都沒做錯,你做得對,但你的手讓你無法集中注意力。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除非,也許你可以試試不要排斥它。”
“你的意思是什麼?”
“哦,你腦中同時在做兩件事,你想忽視疼痛,又想關上那個視窗。我想起有一次我在特別害怕的時候閱讀真理儀,也許那時候我已經習慣了,我不知道,但我讀它的時候還是一直害怕。你就放鬆心情,心想,是的,它的確很疼,我知道。但別試圖去排斥它。”
他閉了閉眼睛,呼吸放緩了一些。
“好吧,”他說,“我來試一試。”
這次就容易多了。他感覺著邊緣,結果他一分鐘之內就找到了它,他按賈科姆·帕拉迪西說的去做:把邊緣捏合起來。這是最容易做的事。他感到一種短暫的、平靜的快樂,於是那個視窗不見了,另一個世界關上了。
老人遞給他一個皮鞘,鑲著堅硬的牛角,還有系刀的扣子,因為刀刃最輕微的移動都會割開最厚的皮革。威爾用笨拙的手把刀放進刀鞘,儘可能緊緊地扣上。
“這應該是一個神聖的時刻,”賈科姆·帕拉迪西說,“如果我們有幾個星期的時間,我會跟你講這把魔法神刀的故事,還有天使之塔的協會,還有這個腐敗草率的世界令人悲哀的歷史。妖怪是我們的錯,也只能是我們的錯。它們的出現因為我的前任們,鍊金術士、哲學家、博學的人們,他們對物質最深層的本質進行研究和探索,他們對把最微小的物質的粒子聚合起來的紐帶很好奇。你知道我說的紐帶嗎?結合物質的東西?
“這是一個重商的社會,一個充滿商人和銀行家的社會。我們以為我們瞭解債券(”債券“和”繃帶“的英文是一個詞,都是bond),我們以為債券可以轉讓,可以買賣和交換但是關於這些紐帶,我們卻錯了,我們解開了它們,我們把妖怪放了進來。”
威爾問道:“妖怪是從哪兒來的?那排樹的下面為什麼會有那個視窗呢?我們第一次就是從那裡過來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視窗嗎?”
“妖怪從哪兒來是一個謎——從另一個世界,從某個黑暗的空間誰知道呢?問題是它們在這兒毀掉了我們。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的視窗嗎?是的,有一些,因為持刀者有時候因為粗心或是遺忘,來不及把應該關上的視窗關好。你來時的那個視窗,角樹下面那個是我自己一時糊塗留在那兒的。我害怕一個人,我原本想把他引到這個城市,讓他成為妖怪的犧牲品。但我覺得他太聰明瞭,這個把戲不會引他上鉤的。他想要那把刀。求求你,千萬別讓他拿到。”
威爾和萊拉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好,”老頭說完攤開雙手,“我能做的就是把刀傳給你,告訴你怎麼使用,這我已經做到了。我還要告訴你協會衰落前的舊規矩,第一,千萬不要開啟視窗後忘了關上;第二,永遠不要讓別人使用這把刀,它只是你一個人的;第三,永遠不要為了卑鄙的目的使用它;第四,保守這個秘密。如果還有其他規矩的話,那我已經忘了,但如果我忘記它們的話,那是因為那些並不重要。你有了這把刀,你就是持刀者,你不該再是一個孩子了。我們的世界一片混亂,但持刀者的標誌是不會錯的,雖然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現在走吧,我很快就會死的,因為我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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