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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明白,自己更關心的是自然是塔尼亞。見他面帶愧疚,塔尼亞鬆了口氣,滿心歡喜地握著他的手,斜靠在鋪角邊。
列車慢慢繞過塞拉立奧宮殿旁的海解。路旁燈塔的閃爍的光芒照亮了路軌兩旁低矮的小屋。邦德抽出一隻手,點上一支香菸,心想,他們馬上就要路過那個該死的廣告牌了。就在一天前,柯萊羅夫還住在那塊廣告牌後面。邦德眼前又浮現出當時的場景:月光下慘白的十字路口;樹蔭下的兩個人影;從猩紅的嘴唇上跳了下來那個註定要死的人··。
地靜靜地看著他。他在想什麼?他那淡藍色眼睛後隱藏著什麼?有時,它們是那樣的充滿柔情,有時,又象味天晚上那樣烈火熊熊,而現在,它們卻蒙上了一層霧。他是否在為他前途擔心?是否在為他們的安全優點?她很想對他說,不會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他的任務不過是把她帶到英國。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情報站的常駐主任把這隻手提箱交給她時的情形。主任興奮地開啟提箱對她說:“下上同志,這是你去英國的通行證,還有最新式的斯相剋特爾密碼機。不過,在到達目的地前,千萬不要開啟它,也絕不允許別人拿出你的包廂。不然,那個英國優就會把它拿走,而把你甩掉。如果你讓這種情況發生,你就是失職!”
邦德站起身,開啟了車窗,把頭伸了出去。他的身子緊緊地挨著她。她挪動了一下,靠在邦德身上。昨天晚上,當他赤身裸體地站在視窗時,她期待渴望他的身體,而他也同樣慾火中燒。兩個間諜間竟然迸發出了感情的火花。他們來自敵對的陣營,都參與了互相之間的勾心鬥角。職業上他們是對手,但不同的國家賦予他們的使命卻使他們成了一對難捨難分的戀人。
塔吉妮娜拉了一下邦德的衣角。邦德關上窗子,轉過來.見她正無限依戀地望著自己,立刻彎下腰,把她緊抱在懷狂吻起來。塔吉妮娜向後一側,兩人一起倒在了鋪上。
這時候,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邦德趕緊站起身來,掏出手帕,擦去嘴邊的口紅印。“肯定是我的朋友克里姆,”他說,“有件事得跟他商量商量。另外,我去叫列車員來收拾一下床鋪。你呆在這裡,千萬也別出去。我去去就來。”他看著她的沮喪的眼睛和吸起的嘴唇,安慰道。“我們整晚上都會在一起的,但我先得考慮安全問題。“說完,邦德拉開門,走了出去。
克里姆那高大的身體站立在過道上。他身子靠在銅欄杆上,嘴裡叼著香菸、面帶憂色地凝視窗外的馬爾馬拉海。他邦德走出來,低聲道:“情況不好,車上有三條狗。”
“哦!”邦德如遭電擊,背上一陣發麻的感覺。
“就是我們從潛望鏡裡看到的那三個新來的傢伙,顯然是盯上了你們。”克里姆警覺地朝兩旁掃了一眼,“她是個兩面派,要不怎麼會是這樣?”
邦德的心一下子就涼了。看來,塔尼亞只是個誘餌。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扮演這種角色,絕不可能!密碼機呢?也許根本就不在那隻箱子裡。“等一等。’邦德說著轉身輕輕敲了一下包廂的門。
見到進來的是邦德,塔吉妮娜吃了一驚,她還以為是乘務員來整理床鋪。
“談完了?”
“坐下,塔尼亞,我有話和你講。”
他面若冰霜。塔吉妮娜臉上的笑容也不由收了起來。她順從地坐下,雙手放在兩邊。
邦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她臉上顯出內疚和恐懼嗎?沒有,只有驚詫和冷漠。。
“聽著,邦德,”邦德壓低聲音說,“出事了,我得看看那箱子中的機器。”
她冷冷道:“那你就拿下來看好了。”她低下頭來,心想,主任的話終於應驗了。他們就要把機器拿走;然後把她丟下,甚至把她從車裡扔出去。哦,天哪!男人竟然都是如此狠心!
邦德從行李架把那隻沉重的箱子抱了下來,放在鋪位上,拉開了拉鍊,向箱子裡看了一眼。裡面的確有一個前面有三排鍵漆得光亮的灰色金屬盒,整個樣子象臺打字機。他問:“這就是斯柏克特爾密碼機嗎?”
“是的。”
邦德拉上拉鍊,把箱子又放回到行李架上,然後在她身邊坐下。“車上有三個蘇聯國家安全部的人,就是星期一到你們情報站來的那三個。你知不知道他們到這裡來幹什麼?”邦德直直地看著她,語氣親切柔和。
她抬起頭來看著邦德,眼眶中含著淚水。這是孩子闖禍後被人發現時流下的眼淚?不象,她顯得只是驚恐不安,但沒有絲毫內疚。
“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密碼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