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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我恢復一般音量詢問道:
「花園堇的姓氏與生父不同,她會不會是冠夫姓?有沒有小孩?」
「她結過三次婚,資料沒提到她有小孩。」
「不能因為資料沒提到就斷定她沒有小孩。我現在雖沒有任何證據,不過你想想看,花園堇如果有小孩,會不會是女兒?」
涼子以指尖抵住朱唇。
「泉田,依你的推測,你是認為藤城來澄可能是花園堇的親生女兒?」
「你明察秋毫。」
「嗯其實我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這個可能性,不過根據所有資料顯示,藤城奈澄生於日本,當時花園堇人在美國。」
「這樣啊。」
「好了,這件事稍後再做調查,既然現在決定突襲敵人,那麼目的地要選在亞爾古歐洲總公司呢,還是藤城館邸,我心裡已經有個底,泉田你有什麼看法?」
入江經理向來看花園堇不順眼,而且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由此可見花園堇的研究室不在亞爾古歐洲總公司大樓內部,而是藤城館邸裡。也因此廚師路易·潘德羅不小心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慘遭兇手滅口。
「到此沒有任何疑點。但是路易·潘德羅為什麼人不在巴黎市內,偏偏跑到郊外的戴高樂機場被殺呢?」
針對這個問題我做了一個推測。
「花園堇或藤城奈澄其中一個、也就是兇手向路易潘德羅提出條件,表示願意花錢堵他的嘴,不過他必須出國,永遠不能再回來。現在已經無法得知路易·潘德羅當時是喜是懼,總之在他搭上飛往國外的班機之前不幸遇害,因為兇手一開始就不打算留他這個活口,我想原因大致就是這樣。」
「確實是個不錯的推理。」
關於路易潘德羅是否持有護照、現金以及航空機票,巴黎司法警察局應該擁有這方面的資料吧。
這時室町由紀子終於發表高見。
「昨天上午,巴黎司法警察局已經搜尋過藤城館邸了。雖然當時那隻涉嫌重大的怪物突然冒出來,不過事後並未聽他們提及有發現研究室、實驗室之類的場所或裝置,那個地方應該什麼也沒有吧。」
被勁敵潑了一桶冷水,涼子開始鬧起彆扭。
「想也知道是藏在某個機關裡,當時又不是強制搜查,除了路易·潘德羅的房間以外的搜尋行動都只是蜻蜓點水罷了。」
「你說的或許沒錯,不過我建議在直搗黃龍之前,先從其它情報源著手調查如何?」
由紀子不禁將視線調回我身上。
「你意思是?」
「昨晚在香榭大道攻擊我們的暴徒目前正留在巴黎司法警察局接受偵訊,要不要靜待偵訊結果出爐再做判斷?」
「那些傢伙頂多只是受僱於人之下的黑道份子,你認為他們有能耐提供與亞爾古直接勾結的證詞嗎。」
涼子緊接著透露出人意表的內容。
「比較值得注意的是,當我提到發燒友男爵的名字時,迪鮑爾警視長與克雷蒙警部不約而同面面相覷的小動作。」
涼子指的是昨晚與克雷蒙警部交涉之後,我們便前往巴黎司法警察局,她獨自進入迪鮑爾警視長的辦公室,針對香樹大道事件提出證詞。
當時,迪鮑爾警視長與克雷蒙警部一聽到「男爵」這個名字隨即產生反應。正因為如此,自然遭到涼子鍥而不捨的追問,反正迪鮑爾警視長一開始就有把柄落在涼了手中,將他惟惟諾諾的答案拼湊起來,得知這半年以來連續發生年輕女性下落不明的案件,警方暗中持續搜查,正好前些日子一個自稱是「男爵」的人寄來一封信。這個名為「男爵」的人物承認殺害十二名女性,巴黎司法警察局原本採取半信半疑的態度,爾後證實信中所附的戒指與胸什均為失蹤女子所有,對方不久又寄來屍體的照片與頭髮,巴黎司法警察局被迫在近日內將此事公諸於大眾媒體。連續殺人犯向警方與媒體炫耀自己的犯案手法,已經成了「開膛手傑克」以來的傳統。
「要是早一步知道這層關係,在聽到發燒友男爵的自我介紹時,或許會主動提高警覺。」
「仔細想想,會不會他只是故意取了一個跟殺人狂有關的名字況且他還讓我們知道他的長相,總覺得這個人做事不太用心。」
在我陳述己見的同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包圍著我;彷彿有某個事物拉扯著我的神經,究竟是什麼呢?當思緒的箭頭指著感覺的方向,而感覺中的那個事物卻冷不防隱藏起來,使我留下滿心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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