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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最後她終於在洛山磯呆不下去了,搬到三藩市。
從三藩市到西雅圖,然後跨越國界到了溫哥華,一路北上到加拿大的西海岸,她的人生終於劃下了句點。死因是海洛因急性中毒猝死。不知道是因為恐嚇重要人物而被滅口,還是秘密派對中的事故,不管哪種情況,屍體周圍都沒有發現注射器,死後被棄屍於此。
「至於這個男人,也在另外一種意味上臭名昭著。」
這名男子名叫西崎陽平,年齡三十歲。他從日本高中畢業後來到加拿大,為了獲得水上飛機和空中跳傘的資格證就讀於專門學校,但不到半年就不了了之。自稱導遊,靠詐騙日本遊客、留學生和商務人士為業。他在欺詐生涯中認識了井尾育子,很快開始同居。兩個人狼狽為奸,也從同類人手裡瓜分金錢,這種生活到現在為止將近三年了。
「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們的景況到這個月突然大為好轉,還清了差不多一萬加拿大元的債務,還跟熟人自吹自擂說找到了不起的搖錢樹了。」
「畢竟是恐嚇勒索吧。」
不僅是因為時差有點發呆,確實也是沒什麼興趣的緣故,我的聲音很沒熱情。不管是死者的人品,墮落的經歷,搖錢樹云云的話,都輕而易舉的構成老套橋段的故事。雖然對負責案件的吳警部有些抱歉,我還是忍不住想嘆氣不過為了處理這種案件,竟然千里迢迢橫渡太平洋趕來,一想到這點,乘了八個小時飛機的疲勞感就迅速湧上來。
「但結局是,日本駐溫哥華總領事館完全不合作,甚至暗中要求中止搜查。沒有辦法只好直接聯絡了警視廳,就是這樣。」
「今後也很難得到總領事館的協助呢。」
涼子的回答似乎別有用意。又在打什麼算盤吧我想,至少她也是知道某些內幕了。但是這個時候問什麼也沒用,這點我早就學會了。
吳警部被部下叫去接電話,從我們身邊離開了。我望望陰沉的天空,視線落在涼子身上。
「能不能問您一個有點無聊的問題?」
「什麼?」
「不,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您剛才列舉加拿大東部著名景點的時候沒有說過愛德華王子島(Prince Edward)啊」
「啊,還有叫這種名字的島麼?我可沒什麼興趣。」
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難道您不知道「紅髮的安」的故事嗎?」
「知道啊,不就是「紅髮的安」麼,沒有父母親的少女憑著毅力和膽量努力活下去的故事吧。」
「啊?啊,也不能這麼說吧」
「女主角跟情人聯合起來,把會瓜分她財物的壞親戚全都殺了,獨佔一族的全部財產的故事對吧?江戶川亂步極為推崇呢。」
我在記憶中稍微搜尋了一下,一邊嘆氣一邊回答「 」那是「紅髮的萊德梅因家」。」
「不是都差不多嘛!」
「只有題目有點像而已,風格和背景都完全不同哦。「紅髮的萊德梅因家」舞臺是歐洲,不是加拿大。」
「真羅嗦,不管是紅髮還是金髮,登場人物老老實實自然死亡的無聊小說我才不會讀呢,人生苦短,要讀的書數都數不過來啊。」
關於最後的觀點我也認同,書就是要有選擇的讀。但是我膽敢提出反論是因為其他的理由。
實際上我從十分鐘前就在注意一個情景,以海為背景的道路上停著一輛全長七米左右的豪華加長車,沒準是跟警方有關係的車。
不知道因為什麼停在這裡也許我過慮了,但也有可能是在監視我們的搜查。因為我的視線頻頻注向那邊,涼子也轉過去,注意到這輛豪華車的存在。一陣微風吹過森林和整個城市,掀起短裙的邊角,更強調了她漂亮的腿線。
豪華車這種東西我是喜歡不來,過長的車體使設計上完全失衡,散發出銅臭的氣味,或者說是暴發戶的惡趣味。
有人說這根本就是跟豪華車無緣的窮人的酸葡萄心理,大概也沒錯,但這輛車更讓人不快的是從車後坐根本看不到內部,車窗上完全貼了黑色的覆膜。不知道甚麼人在裡面趾高氣昂姑且不說,從一個別人看不見的空間裡偷偷窺看人家的樣子,這總是很不舒服的事。
「那輛加長車怎麼了?」
「雖然也沒什麼好處置的,但我還是很在意。」
「你怕是犯人回到現場什麼的?」
「不,那倒沒想過。」
「是啊,想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