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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政策穩健,文化多元,治安良好,又能看到全聯盟的棒球卻偏偏做不出好吃的義大利麵。
我很想用茶漱漱口,飲料卻只備了可樂。沒別的辦法,我正伸手去拿的時候,不承想好萊塢的帝王竟親自下問:
「日本人都不穿和服的嗎?」
我謹慎地應答道:「哪怕氣溫三十五度、溼度百分之九十的時候都穿西裝打領帶呢。」
好萊塢的帝王不以為然地動了動粗大而稀疏的眉毛:
「這是為什麼嘛。」
這個問題很理所當然,卻沒有理所當然的解答。在我考慮回答的時候,我聰敏的上司已經說了:
「現在的日本人很少有適合和服的體型了。不合適的和服怎麼穿也不會好看的。」
聽到這話,同坐的相關人士好幾個都停下了叉子。好萊塢之王的叉子上還卷著大量的意麵,嘴裡滿得兩頰突出。他穿得不倫不類的浴衣上,寫著「暖衣飽食」四個字。
儘管已經把龐大體積的一堆意麵從食道送進了胃裡,格利高裡二世還沒有停住嘴巴的動作。他泛著油光的嘴唇開啟,出聲問道:
「怎麼樣,Miss藥師寺,要不要跟我簽約,在好萊塢出道啊?」
「No。」涼子只用一句話就粉碎了好萊塢帝王的邀請。
「我怎麼會演那種演被怪物捉去、乖乖等著被男人救出來的無聊角色呢?本來,我表演另外一個高貴、優雅、華麗而且充滿魅力的角色已經很夠忙的了。」
「什麼角色?」
「藥師寺涼子。」
「那不就是你自己嗎?」
「是啊。」涼子平然肯定,「像我這樣富有知性的女性,自然會有意識地表現出自己最理想的狀態和角色,所以不需要在攝像機前故作演技啦。」
好萊塢的帝王沉默了。如果他問我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才不是呢,她只是隨心所欲、任著自己的性子行動而已。」
他一直保持著沉默,於是我提了一個萬國共通的「死板警察」式的問題:
「加農先生,你認識育子·井尾和陽平·西崎這一對非正常死亡的日本男女嗎?」
「我知道。」他立刻回答。
我早就猜到他會立刻回答,答案卻猜反了我預想他一定會說「不知道啊」。
「好萊塢之王」用餐巾紙擦擦嘴,流露出輕蔑的意思:
「那個女人夢想當演員;男人麼,是她的情人。兩個人分別想當年入千萬的好萊塢女演員和女演員的經紀人呢。」
「您為什麼這麼認為?」
大概出於意料之外,我的愚蠢問題敗了好萊塢之王的興致。格利高裡二世空洞的水藍色眼睛充滿虛無的光,擺動著嬰兒般粉紅的手上下敲打桌子:
「為什麼這麼認為?!唉,你畢竟不是心靈感應的魔術師嘛。為什麼這麼認為當然是因為他們自己親口說的啊!」
他笑著嘲諷著我感到不快起來。儘管我對西崎陽平、井尾育子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好感,但格利高裡二世的言行還是讓我不太舒服。
「容貌也只是一般,既沒有演技又不是能歌善舞,連馬都不會騎。就憑這樣也想當巨星?」
「哎呀,日本就是這樣的嘛,你不知道?」
涼子冷笑。同席的格利高裡二世的附庸們都一副驚呆了的樣子,盯住這個遙遠東方到來的出口不遜的美女。就以她一句話斷然回絕了好萊塢之王的邀請來說,即使這年輕女子美貌至極,似乎還是腦袋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
格利高裡二世從大玻璃杯裡喝了兩口可樂,突然又對我說:
「你要不要當我的保鏢?」
我過了好半天才能眨過眼來。這位好萊塢之王似乎有收集人才的癖好不,可能只是要把我拉到他的陣營裡,然後再圖謀在涼子身上下手吧。
「我給你超過現在三倍以上的工資,怎麼樣?」
「我值這個價嗎?」
聽我這一問,半天以來多米尼克第一次開口說話:
「值得啊。吉野內他們還得到了差不多少的酬勞呢。」
以前多少次,我成為警衛的職業前途都受到蠻橫上司的妨礙阻撓。但是,這次是我自己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恕難從命。」
「為什麼?」
格利高裡二世的反應似乎是從心底裡感到不可思議,光看他的表情,想象不出他這種反應裡還包藏著別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