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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涼子終於點頭表示願意與宿敵由紀子並肩作戰,這應該算得上是一個空前的進步吧。
不過,這並不表示我百分之百的相信涼子的承諾,很有可能第二天她就帶著一臉作嘔的表情嗔道:「嗯你在講哪門子的七夜怪談啊?」然而涼子有她自己的盤算,當然也不忘顧及事情的利弊得失,一旦她判斷與室町由紀子結盟有利,相信她會開始靈活運用這個提案。
我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一個小格局的陰謀家。
涼子答應的心不甘情不願,而我更是百般無奈,因為我根本不想涉足國家級陰謀或權力的黑暗面。我只希望調查與政治背景完全無關的犯罪案件,為什麼現在會淪落到替兩個Career結盟當牽線人呢?
「接下來是明天的行程,我們得走一趟銀座分局,小沼警部補想針對今晚的事件向我們詢問詳情。」
「不去吃「玻璃小館」的牡蠣烤菜啦?」
「我想我們大概可以在銀座分局叫個面來吃。」
「我不管!今天晚上就是吃定牡蠣烤菜了,小沼警部補應該還沒離開現場才對,跟他說有什麼事直接到「玻璃小館」找我們談!」
「是、是、我知道了。」
如果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部推卸給涼子就未免太不公平了,因為我的五臟廟也拼命的唱空城計,實在很想好好用頓飯。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八點,要在銀座分局的偵訊室裡面面對灰色的牆壁吃著麵條,光是想象那個情景就讓人覺得食慾不振。
涼子跟我共撐著一把雨傘,找到小沼警部補之後,我儘可能把涼子一番話的語氣轉換的溫和一些才加以傳達。小沼警部補表現出露骨的不滿,但在瞄了涼子一眼之後,隨即帶著苦命人獨有的聽天由命的表情點頭答應。
之後涼子跟我在雨中朝著「玻璃小館」的所在位置走去,不到五分鐘便抵達目的地,這家餐廳在雨天備有塑膠雨傘套提供顧客使用,這樣就可以將那把刺傷有翼人眼球的雨傘收進袋子以便確保重要證物。
在盡頭的四人桌坐定之後,涼子宣佈道:「這頓飯由銀座分局付賬。」
「何必跟銀座分局過不去啊?」
「放心好了,銀座分局每年在會計上動手腳,設立了一千萬日元的活動預算經費,只不過支付兩人份全餐的費用,應該既不痛也不癢才對。」
這個情報究竟是從那裡打聽到的?
不管那麼多了,我一開始已經打定主意,所以二話不說就點了牛肉蓋飯跟高麗菜卷,涼子則加點了兩杯黑啤酒,我並沒有提出異議,心想一杯黑啤酒應該不至於喝醉。
牛肉蓋飯與高麗菜卷比想象中來的美味,使得我再次回覆到數天之前的小市民心情。刺傷有翼人眼球的雨傘就立在桌邊,但我決定把它趕出腦海。
幾乎就在餐後咖啡從來的同時,小沼警部補也走進了餐廳,向服務生說了句:「開水。」接著連正眼也不瞧涼子,徑自在空位坐下。
對於Noncareer的冷眼相待,涼子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她也蹺起修長的美腿,把頭微微撇向一邊。我則將案發的過程粗略的敘述了一遍,並詢問襲擊涼子跟我的那五名男子的情況,小沼警部補答道:「口風很緊,完全沒有透漏隻字片語,不過其中三人有前科,只要將指紋輸入電腦一對照,案情就會立刻明朗。」
小沼警部補儘可能朝我講話,他也只看著我說明其中三人的背景。
一個手持木刀毆打反對興建工業廢棄物處理廠的M鎮鎮長成重傷,治療三個月才痊癒。
一個在反對設定划船比賽售票處計劃的女性市議會議員住宅撒汽油,導致該議員的小孩受到嚴重燒傷。
一個以武士刀將宣佈脫離股市流氓的證券公司職員殺成重傷,必須仰賴輪椅終生。
「這三人都是聲名狼藉的惡棍、職業流氓,他們已經出獄了嗎?」
「都服完刑出獄了,現在這個社會,殺了一個人頂多關個七八年,我看以後委託殺人的行業會大行其道。」
小沼警部補一副很不是滋味的口氣。
「另外沒有前科的兩人想也知道是物以類聚,能夠一次派出五人,可見幕後控制的組織具有一定的規模,泉田,你心裡有沒有個底?」
有是有,只不過不曉得方不方便說出口,循線追查之時很可能闖進意想不到的場所,如果說線頭一直延伸到警察高層單位的話。
如此一來,涼子很可能會以形式上的升遷被驅逐出警視廳,由紀子可能也難逃一劫,而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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