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大廳,正前方有道長廊直通內部。
室町由紀子脫掉了高跟鞋,赤著一雙穿有網狀絲襪的腳,一邊撐著手杖。扭傷的左腳踝想必很痛吧,看她不時蹙起的柳眉實在令人於心不忍,可她連一個痛字也沒說,仍然一路跟過來,確實突顯出她認真努力的個性。
「要不要緊?如果真的走不動,一定要說一聲哦。」
我說道,由紀子則用力擠出笑容。
「別擔心,拄著手杖走起路來輕鬆多了。」
「喂,泉田。」
不悅的語氣來自我的上司大人。
「我不是說過嗎?不要對她太好!」
「她受了傷都沒有喊疼,我就覺得很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我,因為我穿了高跟鞋和巡迴演員由紀同樣跑來跑去卻一點事也沒有,你應該誇獎的是我才對。」
這時我注意到她的燕尾服裡側佩戴著某樣東西,於是小聲問她:「你有帶手槍來啊?」
涼子也小聲答道:「這還用問,我沒有拿手槍就等於亞瑟王沒拿艾克斯卡利佛寶劍一樣。」
我想亞瑟王若是地下有知一定難以瞑目,不過一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身上攜有武器總是比較安全的,亦或者招來更可怕的危險?
「不,不會比現在更危險了。」
「你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麼啊?」
「沒有,看目的地好像到了。」
只見合計六名警衛分站大門兩旁,向我們投以兇狠的目光。其中一名微啟門扉向室內報告,緊接著大門整個開啟,我們便走進室內。
這是一個相當寬敞又舒適的房間,我卻感到有些反胃。桃花心木材質的桌面擺著一杯白蘭地,如果再加上一隻黑貓的話,就跟我不經意的想象完全契合。
造型雖然陳舊但看起來所費不菲的安樂椅上坐著兩名男子:西裝筆挺的中神議員與一身紫袍的百目鬼教祖。
兩人坐在椅子上,另外地板上還坐著七個人,清一色是年輕女性,打扮與涼子跟由紀子相去不遠,只不過沒有戴高禮帽,而是換成兔子的長耳朵也沒有穿燕尾服,完全是兔女郎的裝扮。我們並未從她們之中看待任何一個熟面孔,想必是與先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群女性是不同公司吧。
中神與百目鬼看到涼子與由紀子時的眼神毫不遮掩到幾近赤裸的地步,等於是「色迷迷」這句話的具體表徵。說實在話,如果身為一個男人,看到現在的涼子與由紀子卻沒有任何反應,肯定就是怪胎。而涼子打從一開始即以本性相待,從來不可以隱瞞,一眼為其美貌所迷惑的男子不計其數,這也只能說男人實在太好騙,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你們退下。」
中神手一揮,七名兔女郎發出分不清是不平亦或是安心的細碎雜音站起身,一邊以同性的角度打量這涼子與由紀子,最後是帶著一臉「慘敗」的表情走出房門。
「至於你們這群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我仍然向你們表示歡迎,來點拿破崙酒(譯註:法Napoleon上等科涅克酒)如何?」
面對中神的懷柔政策,涼子嗤之以鼻。
「不必了,我可不記得我們又受到貴賓級的禮遇,反正你那幾瓶拿破崙酒說穿了一定是挪用人民的血汗錢買來的,不要連累我們跟著你變成貪汙舞弊的共犯,我問你,你把西太平洋石油開發的二千億日元拿到哪裡去揮霍了?」
「區區二千億日元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中神議員是指交叉擱在肚皮上。
「我能動用的金額是一百兆日元,引進公共基金以解決銀行惡性債權問題、提高消費稅、講公共事業納入國家預算等等,這一切我想怎麼做都隨我高興,只要我動一根手指頭,就足以讓銀行倒閉、土木建設公司破產、沒錢沒勢力又沒能力的一群窩囊廢全家自殺。」
這次他翹起了二郎腿,繼續發表他的演說。
「明白了嗎?一億以上人口的命運全部掌握在我的手裡,麻煩你要弄清楚你現在是跟一個實力雄厚的人在說話。」
「有什麼了不起,你要知道你那一丁點兒命運是掌握在我的手中。」
涼子雖然是「我行我素的活動代名詞」,但絕對不是個不懂禮貌的人。面對一個年齡、地位都在她之上的人物,一開口卻是如此粗魯,是因為她明白對方不知的她以禮相待。她的判斷是正確的,我想。
「我知道這裡藏有屍體跟兇手,我要搜查這棟房子。」
「如果什麼都沒搜到,誰要來負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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