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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成為經濟原動力的就是猶太人。」
緊接著就進入莎士比亞「威尼斯商人」的世界,對於猶太人的反感襲捲著全歐洲。
同一時期,西班牙國內發生遭受迫害的新教徒引起暴動,卻很快被鎮壓下來的事件。巴貝迪在當時以極端殘酷的手段處理這次事件,他甚至殺害新教徒的嬰兒,還把毫無關連的猶太人扣上莫須有罪名,視其為共犯嚴刑拷打,藉此敲榨大筆金錢才放人。
後來,巴貝迪從軍中退伍,悠哉地過著退休生活。
巴貝迪的所做所為使自己成了印第安人、猶太人與新教徒三者憎惡、怨恨、詛咒的物件,套一句話形容就是「只會欺負弱小的卑鄙惡人」,不過聽說這個人在家裡卻是標準的好丈夫跟好父親。這是常有的事,就像奧斯威辛集中營(譯註: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希特勒納粹黨在波蘭的奧斯威辛鎮建立的集中營)的守衛也不乏相同的例子。
最特別的是,巴貝迪還擁有繪畫的天份,在當時的西班牙最著名的畫家就是埃爾·格列哥(El Greco,1541…1614),他的本名叫德梅尼克·提奧特克普羅斯(Domenikos Theotocopoulos),巴貝迪對此人懷抱著強烈的競爭意識。在身為後人的我看來只覺得:「把埃爾·格列哥現為勁敵?這傢伙可真不自量力」。不過不管任何一位偉人的成就,在同時代的人眼中都只是「走運」罷了。
巴貝迪努力作畫,也獲得了應有的評價,只是與埃爾·格列哥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巴貝迪為此焦躁不安,一下子怪顏料品質差,一下子怪畫筆不好用,開始把責任推卸給別人,一名僕人還被爛醉的巴貝迪拿筆戳中眼睛而失明。於是巴貝迪的風評一落千丈,而他也變得日趨粗暴。
有一天,一名老邁的猶太商人前來拜訪巴貝迪的館邸。
「小的收購了一套從Indias進口的神奇顏料,是採集努耶伯·艾斯帕尼亞副王領的內地叢林生產的蘑菇製作而成,一接觸到光線就會微微蠕動,以這個顏料作畫,畫中的景物會宛如活的一般栩栩如生。」
努耶伯·艾斯帕尼亞副王領是一片非常廣大的土地,橫跨現今的墨西哥、委內瑞拉,以及中美洲諸國與西印度群島整個區域,因此「內地」一詞是相當粗略的說法,不過巴貝迪並未質疑,只要能夠超越埃爾·格列哥,就算藉助惡魔的力量他也在所不惜,然而他還是佯裝慎重,態度自大地答道:「我覺得你的話很可疑。我的才能根本就不需要依靠顏料這種東西左右,不過我可以嘗試看看,把你手邊所有的顏料全部留下,我待會就付款給你。」
「不好意思,其中一半的顏料是埃爾·格列哥大人預約的我記得價錢是一千列儀」
當時的一千列儀據說是明星級開業醫生一個月的收入,以顏料而言太離譜了,不過一聽到埃爾·格列哥的名字,巴貝迪就陷入進退不得的狀況,最後他付了二千五百列儀把顏料全部買下,當然是夾帶著恫嚇的語氣。
「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割開你的血管,放掉你全身的血給豬喝。」
於是巴貝迪抱著「神奇顏料」,成天關在豪華的畫室裡,他打算在一幅巨大的畫布上完成名為「被放逐到地獄的路西法」之畫作。連家人也禁止出入畫室,只有一名待了三十年以上的僕人一天兩次把飯菜送到畫室門口,就這樣到了第五十天的晚上
「完成了、完成了!路西法全身隨著光線在動!」
欣喜若狂的歡呼連僕人也聽見了,不過僕役並未走進畫室,只把擺有紅酒、麵包、卡里亞諾(混合雞肉、兔肉與蔬菜的燉鍋)的大餐盤放在門口就告退了。等第二天再送飯菜過來時,僕人發現昨天的食物仍然擱在門口,已經涼掉了,家人經過討論後破門而入,只見畫室的正中央擺著畫布,衣服與畫具散落一地,卻看不到主人的蹤影,巨幅畫作已經完成了沒錯,然而畫面中央的魔王只剩下一大塊空白的輪廓。
「那有沒有抓到犯人?」
「怎麼可能抓得到,我又不在十六世紀的西班牙。」
「哦,說的也是、說的也是。」
「你的「說的也是」講一遍就行了,不過就算知道犯人是誰,我也不一定會加以逮捕。」
「基於同情嗎?」
「感謝,感謝他讓一個萬人嫌消失無蹤。」
當時混入顏料裡的正是「Qo Vejuna」,涼子手上的西班牙原文書裡是如此記載的。
「這本書還沒有出版日文譯本,所以照理說來,會知道魔法顏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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