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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道,於是涼子以高跟鞋鞋跟踢了大理石地板一下。
「如果海濱都市廣場真的收到了恐嚇信,公司方面很有可能不會通報警察。」
「嗯,說的也是。」
雖然不知道外國是怎麼樣的做法,但是日本企業並不會事事尋求警方的協助,負責調查企業犯罪的刑事搜查二課與監視黑道集團的搜查四課,就時常抱怨工商企業不合作的態度。即使董事、監事這類重要成員遭到殺害,大企業甚至會託詞:「已經解決了。」以拒絕警方介入。由此可見,他們暗地所做的事情有多麼不欲為人所知。
「現在該怎麼辦?電梯的意外就交由室町警視處理,那我們」
「當然是去偵詢。」
「偵詢高市理事長嗎!」
「不然你以為找小嘍囉問得出什麼東西來!」
「您說的是。」
我們找到工作人員,秀出警察的權威,表示想找高市理事長談談,而高市也同意了,只不過附帶條件是:由於事務繁忙,僅能抽出五分鐘的時間;他所指定的地點是在緊鄰出入大廳的業務專用會客室。做完形式上的寒喧之後,高市開口說道:「在任職副知事期間,我對於灣岸副都心的建設投注了無比的心血。」高市的語氣十分莊嚴,完全不像政府官僚或財經界人士的態度,反而令人聯想到宗教團體。
企圖使旁人浸淫在近似莊嚴肅穆的氣氛是涼子最不屑的。
「不過有人質疑那是你一頭蠻幹的結果。」
「我知道外界有這類的毀謗。」
高市以不變應萬變答道。
「遭到毀謗的感覺一定很差吧。」
「是啊,畢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成大事者難免會遭到凡夫俗子的嫉妒。」
「關於這一點,我是心有慼慼焉。」
涼子表現得相當親匿,藉以試採高市的表情。只見高市笑了,這讓我覺得他是在掩飾自己的表情。
「據說當時的知事反對高市先生所立案的灣岸副都心計劃。」
「那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不過請他做了功課之後,他就改採贊成的態度。」聽著聽著我開始感到厭惡起來。
「做了功課」是政府官員的用語,在大臣與知事面前擺出只對自己有利的資料,再加上心理上的壓迫,促使眾人同意自己的說法。
「知事後來因操勞過度而住院,最後只有辭職下臺。」
「對於此事我只能表示同情,不過知事在灣岸副都心開發上的成就,後世絕對會記上一筆的。」
「聽說知事在病床上曾經提及:「高市這個騙子,我絕對饒不了他!」」
「小姐。」刻劃在高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看起來是一位理性的人,想不到會聽信愚劣傳媒的不實報導。」
「您這番話的前半段說的一點都沒錯。」
「謙虛」這兩個字眼涼子向來是無緣的。
「知事原本就是在環境保護派系的支援下當選的,他會贊成一個無限制填海,促使東京人口愈趨密集的計劃,想來很有可能是被騙了沒錯。」
「小姐。」
高市的笑意愈來愈深,連一旁的我看了都不禁覺得渾身不舒服。
「小姐,你可不能被那群自稱是環境保護人士的不負責任庸俗論調給耍了。我既沒有盜採山坡地,也沒有濫墾森林,我可是無中生有,賦與新誕生的土地利用價值,這才是我真正的所作所為。如果無法理解其中的意義,就等於缺乏體會他人用心良苦的能力,實在可悲至極。」
只見高市的笑容逐漸消失,接著是一種與其說是宗教家,倒不如說是異類檢察官般冷酷苛刻的表情支配著他的臉,而他就帶著這副表情,禮貌性地以目光答禮,然後轉身走出會客室。
涼子與我也來到出入大廳,默不作聲走了六步,到了第七步,涼子很不痛快地做了一個結論:「總而言之,那個老頭根本就是把這塊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的海埔新生地當做他的私人領土。」
「這麼說,這棟大得很誇張的摩天樓就是他的城堡囉?」
「我真希望有機會去參觀一下理事長室,他很有可能把栽在他手上的敵人砍下頭來做成標本,掛起來當裝飾用。」
「拜託,你不要做這種奇怪的想像行不行?」
「哼!我肯定那個男人至少會在夢裡做出這種事。你應該也看到了,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凡事都要將自己正當化的型別,也只有那種人才會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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