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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只為自己著想,凡事只求明哲保身的老頭子,等哪一天驅魔娘娘晉升成為他的上司或是總監,一定會來個大清算。」
我倒想看看到時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正當極端危險的想法攫住我之際,背後傳來一個更勝一層的危險聲音:「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嘛,警務部長,方便我打個岔嗎?」
我親眼目睹警務部長的腳底從地板跳起有五公分高,著實「嚇了一跳」的警務部長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來,涼子還不懷好意地向他說道:「部長。」
「什、什麼事?」
「你的左肩上飄著一個殺人懸案的被害者幽靈喔。」
「不要嚇人!」警務部長大吼,聲音幾近歇斯底里。
同時,他的吼聲又重疊了另一個聲響,不、不止聲響還發生搖晃,我想起先前獅子銅像倒塌的狀況,一道惡寒不禁竄過背脊。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震動更為劇烈,而且地點更為接近,許多人站起身不斷面面相覷。
「現在是怎麼了?現在是怎麼了!?」
警務部長重複著毫無意義的問題,不過得不到任何回答,控制檯其中一個訊號燈閃爍不止,工作人員見狀,額頭開始浮現汗珠。
「電梯掉下去了,是百貨公司B號電梯,好像是纜繩斷了。」
「電梯裡有多少人!?」
涼子與由紀子異口同聲問道,原來由紀子也來到這裡。
「目前尚未查明,不過B號電梯最多可搭乘四十人。」
「電梯掉到哪層樓?」
「地下三樓,纜繩是不可能自己斷掉的,我們透過了嚴格的安全標準,營業前也做了完善的檢查」
不理會這段微弱的辯解,數人立刻快跑離開。涼子與由紀子打前鋒,我緊跟在後,一同奔向緊急逃生梯,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覺得踩在地板的腳步聲聽起來如此不祥。
電梯裡究竟是什麼情景,也許很多人已經可以想像得到,只不過當電梯門應聲開啟之際,頓時傳來強烈的血腥味,我不由自主地捂起口鼻,涼子沒有做出這種軟弱的動作,但她也微微嘆了一口氣,嘶啞的聲音滑出端麗的朱唇。
「實在是太慘了。」
這種形容可說是相當保守的說法,電梯的天花板、地板與三塊壁面全沾滿了紅黑色的液體,地板上沾著相同顏色的物體堆疊在一起。
「沒我們的事了,走吧。」涼子低聲說道。
「你不調檢視看?」
「少囉嗦!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把連續激人懸案的罪名全扣在你頭上,讓你到十三樓去!」
如果是涼子,很有可能這麼做。於是我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室町由紀子只是瞄了我們一眼,同樣不發一語。
今晚想必會是漫長的一夜我不得不這麼認為。灣岸署應該已經重新整裝待發,也已經聯絡上警視廳了,然而十分不巧的是,幹部們全部不在,即使在這種狀況下,至少還是會有人命令機動隊採取行動才是。
回到一樓,涼子似乎完全恢復了。她走進出入大廳,看看手錶,接著發出懊惱的怨嘆:「唉呀!「神秘的十二號星期四」已經播完了,不知道四個人當中誰才是地底人?」
「你要是真的這麼想看的話,只要到飯店隨便一個房間借部電視來看不就行了?」
涼子頓時緘默不語,隨即說道:「少胡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克盡搜查官的任務才對!」這番話說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不過我並不想引發她的反彈,只回答一句:「你說的對。」
接著涼子背靠著大廳的裝飾樑柱。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沒看那出連續劇如果是今晚的事件」
「先別管那些,你覺得犯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隨便你怎麼掰都沒關係。」
我仰望玻璃窗外的紅色月亮,直接答道:「應該是快樂犯(譯註:以犯罪為樂的犯人)。」
「哦」
「再不然就是跟海濱都市廣場的經營者有過節的人。」
「以勒索金錢為目的的恐怖份子可能性如何?」
涼子提出問題,我搖搖頭,覺得肩上有種負擔,肌肉十分僵硬。
「覺得不可能。」
「理由呢?」
「如果出現了這類的恐嚇信,長官與總監就不會同時出現在這個地方。」
「三十五分。」
「太嚴了。」
「滿分五十分。」
「扣分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