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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腐爛,慢慢消散。
多麼希望有人來將自己摘走,哪怕是放在油鍋裡煎炸,起碼都證明自己曾經還活過。
女人,你一生到底要經歷多少的無可奈何?
“呼——嘩啦——”一陣風,從鍋屋門外吹進來,掀起了灶膛裡面著了一半的柴禾,全部都掉在了草堆上。
立時,風吹火長,濃煙滾滾,鍋屋裡面的草堆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失火了!
“該死的!”見到這個狀況,已經脫掉上衣,露出紫黑乾癟的上身,正在褪著褲子的老傢伙大罵了一聲,提起剛脫下的褲子跳了起來,然後,他扭頭就往外跑去了。帝宮禁寵
他只怕那火燒到自己,他只想要自己活命,壓根就忘記了地上還躺著一個心灰意冷的女人。
火焰熊熊,濃煙滾滾,女人被嗆得流淚,爾後,擠壓了許久的悲念,猛然化作一聲撕心裂肺尖叫,然後她從地上跳了起來,雙手緊緊抓著衣領,從鍋屋裡面一路衝了出來,然後沒有做任何停留,頭也不回地逃出了大門,遁入了夜色之中。
夜,淒冷,又下雨了,依舊是春天,簌簌的東風吹來,空氣裡飄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芳草味道。
女人一陣疾跑,直到身上的衣衫溼透,全身從裡到外,全部都涼透,她方才茫然地停了下來。
四周農田和荒地,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只是不想回去,她想要逃跑,離開那個可恥的院落。
但是,她又能去哪裡呢?放眼世間,落落無靠,自己孤身一人,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些什麼?
她踟躕地走著,鬼使神差一般,不知不覺,居然又回到了村子外面。
猛然驚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村口,她愕然地呆住了,在村口的小路上徘徊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茫然抬頭時,正看到那槐樹上的槐花,那槐花依舊清香,夜色中,泛著微白的顏色。
“黑騾子”女人喃喃地念著,心裡漸漸升起了一絲希冀,隨即她回頭望向村子裡的一處院子,不覺是下意識地飛奔著跑了過去。
急切地敲開小夥子家的門,開門的卻是小夥子的母親。
小夥子的母親有些愕然地看著她的一身荒唐,露出了警覺的神色,竟是沒有讓她進門。
“他表嫂,你這是怎麼了?”小夥子的母親問道。
“騾子,騾子在家麼?我找騾子——”女人說話的當口,已經有些豁出去了。
“嫂子,你怎麼來了?”好在這個時候,東屋裡的小夥子聽到了動靜,來到了門口。
見到女人的模樣,小夥子也是一陣的驚愕。
“你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女人二話不說,抓起小夥子的手,拉著他往外跑。
一陣疾跑之後,又來到了那片淒冷的槐花樹下,女人轉身看著小夥子,有些慌張地哀求道:“騾子,你帶我走,你帶我走好麼?我跟你過”
“啊?”突然的變故,讓小夥子有些手足無措,好半天的時間,才試探著問道:“嫂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是怎麼了?”渡仙門
“不要問那麼多了,也不要叫我嫂子了,騾子,我只問你,你喜歡我麼?你說,你只要說喜歡就行了。只要你喜歡,我什麼都不要了,我跟你走,以後都跟著你,聽你的話,給你當老婆,給你生娃,好不好?”女人滿眼希冀地看著小夥子。
“嫂子,這,這個,我——我喜歡你,可是,我還小啊,我不敢——不過,沒事的,嫂子,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打死他!”小夥子揮舞著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聽到小夥子的話,女人心裡升起的那團火焰又熄滅了。
的確,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了,他其實並不是很明白什麼叫**,也沒有為這一切做好準備,女人似乎找錯人了。
夜色之中,淋著風雨和紛紛墜落的槐花,女人抬眼看著小夥子,抱著最後的希望,喃喃道:“你真的不要麼?真的不要麼?郝慶是個廢物,他沒有動過我,你知道麼?只要你帶我走,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真的不敢麼?”
“這可是,嫂子,就算表哥沒有動過你,畢竟你們同床共枕,是夫妻”小夥子皺著眉頭,依舊是滿心的猶豫。
“這麼說來,你還是嫌棄我身子髒,是麼?我懂了,我懂了——”女人羞恥到了極點,捂著嘴,向後退著。
“騾子!”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小夥子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