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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他說:怎麼可能?現在就算是想要完成嘉右衛門的心願也沒辦法了。”
瞭然和尚換了個姿勢,接著說:
“你們看這座島上哪有吊鐘?嘉右衛門瘋了,才會忘記吊鐘已經捐出去了,島上沒有吊鐘,就不能完成‘頭盔壓頂蟲嘶鳴’,這樣,村長就不用遵守約定了;既然村長可以不守約定,那麼我們守不守約定也無所謂,不是嗎?村長跟幸庵聽我這麼說,才像卸下肩頭重擔一般放了心。可是,可是”
瞭然和尚臉上出現極端痛苦的表情。
“過了一年,吳市通知我去取回吊鐘。我懷著緊張的心情與不祥的預感出發,在吳市辦完領回吊鐘的手續後,卻在回來的途中聽到阿一生還、千萬太的死訊,我好像被人從背後猛敲了一下頭似的,村長跟幸庵也有相同的感覺。嗯,他們比我更感到恐懼。從此之後,我們三個只要聚在一起,一定會討論這件事情。後來我們一致認為,這一切的條件都太齊全了,恐怕是嘉右衛門的意志在冥冥中支配的吧!”
瞭然和尚突然抬起頭,兩眼精神地看著磯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
“我曾經長時間觀察過那三個女孩,發現她們簡直就像叫春的母貓一樣隨處發情,再加上有鵜飼跟她們亂搞,可想而知,以後還會出現第二、第三個鵜飼。為了她們好,也為了使這個小島安定,我覺得不如讓她們死了比較慈悲。所以我對幸庵、村長說:我決定要遵守約定,至於你們要怎麼做就隨便你們了,你們要去報警也無所謂,倒是嘉右衛門的魂、我的魂,一定會對你們糾纏不休的。”
金田一耕助和磯川警官不由地坐直了身子,輕輕吐了口氣。
瞭然和尚仍一臉平靜地說:
“他們倆本來也不相信我會做,直到我把花子殺了,把她倒吊在古梅樹上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我的決心有多堅定,這時,他們比較不怕嘉右衛門的怨氣,反而怕我這活人的糾纏。花子死後,這兩個人也終於下定決心實踐計劃,首先是村長,接著是幸庵。我為他們倆感到悲哀,我也曾想過:萬一事發,我願意承擔眾人的罪”
瞭然和尚深深嘆了一口氣,挪了一下坐墊,轉頭看著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
“是。”
“村長跟幸庵怎麼了?”
金田一耕助和磯川警官彼此對望了一下。
“村長昨天晚上就逃離這座島了。師父,是你提醒他的吧?”
瞭然和尚微笑著說:
“昨天看到你從海底將道具吊鐘拉出來,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既然你能看出這一點,可見我們真的完了。於是我立刻去警告村長跟幸庵,幸庵當時爛醉如泥,不知有沒有聽懂我的話。村長逃走了嗎?那幸庵呢?”
“醫生他”
金田一耕助看看礬川警官,又看看和尚,有些欲言又止。
“幸庵怎麼了?”
瞭然和尚急切地追問。
“他瘋了!”
“瘋了?”
瞭然和尚悲痛得閉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盈盈淚珠,他伸手抹去,然後又恢復沉穩的神態,重重嘆了一口氣。
“是嗎?膽小鬼就是膽小鬼。”
瞭然和尚以平靜的語氣說。
“不只是這樣,今天清水接到從笠岡本署打來的電話。”
金田一耕助一字一句地說。
瞭然和尚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皺著眉頭問:
“笠岡本署打來的電話?金田一先生,這跟幸庵有什麼關係?”
金田一耕助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實在不想說出來,但是又不能不說。笠同打來的電話是說,他們在神戶抓到一個詐騙犯,據說他是從緬甸復員歸鄉的軍人,他挨家挨戶到戰友家去拜訪,後來他發現,如果去通知說戰友還活著,這些戰友的家人不但會很高興,而且還會請他吃飯、送他很多禮物;如果通知說戰友死了,就沒這麼好了。因此,即使是已死的戰友,他也會說那人還活著。”
瞭然和尚的臉上突然出現驚愕慌亂的神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金田一先生,難道阿—”
金田一耕助看著瞭然和尚,內心感到既無奈又痛苦,他知道,這句話一說出來,一定會把和尚那自我安慰的象牙塔擊得粉碎。
“是的,阿一已經戰死了。如果老實對你們講的話,謝禮一定會很少,因此他才啊,啊,師父!”
瞭然和尚突然站起來,嚇得金田一耕助和磯川警官不得不立刻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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