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代與雪枝。
這兩個人點點頭,隨即吃吃地笑了起來。
她們從守靈一直到現在,沒一分鐘老實過,不是扯扯袖口,就是動不動摸摸髮簪,再不然就是互碰手肘,低頭吃吃地傻笑。
“月代、雪枝,你們知道花子到哪裡去了嗎?”
和尚厭惡地緊鎖著眉頭喝問。
“我不知道啊!她老是到處亂跑,我最討厭她了。”
“對啊!她好吵喔!”
姊妹倆立場一致地指責花子。
“阿勝,花子什麼時候不見的?”
和尚有點不耐煩地轉頭問阿勝。
“大概是傍晚吧!”
阿勝露出努力回想的神情,怯怯地說:
“我幫她穿和服的時候,早苗正在聽收音機裡的勞動新聞”
“那應該是六點十五分左右。”
金田一耕助在一旁插嘴道。
“那之後花子還在嗎?”
荒木村長又追問了一遍。
“應該還在吧!”
阿勝好像沒把握,又好像記不清楚似的,一臉困惑。
“早苗,你知道嗎?”
“我?”
早苗眨著大大圓圓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兩隻黑蝴蝶似的,一閃一閃的非常可愛。
“我不太記得耶!我好像看到阿姨在對面房間幫她們穿和服,那時候花子的確跟大家在一起。由於我想聽聽復員船班次的訊息,於是就到茶道室去開收音機,直到播勞動新聞的訊息時,才把收音機關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沒有看到花子了。”
早苗有條不紊地說。
照早苗的說法,花子是在六點十五分左右不見的,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難怪大家如此擔心。
“多談無益,我看,大家還是先到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找找吧!”
看潮人竹藏坐在角落裡,說出自己的意見。
金田一耕助早就發現到當大家追問花子到哪裡去的時候,竹藏已經有點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的樣子了。
“竹藏,你想她會上哪兒去呢?”
金田一耕助看了竹藏一眼,關心地問。
“我不知道,說不定她去分家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不禁氣呼呼地互望了一眼,剛才一直在打瞌睡的醫生,這時候也突然發出大而嚇人的嗓音說:
“分家的那個小白臉,傍晚時曾到寺院去過。”
“幸庵,是真的嗎?喂,幸庵、幸庵,別睡啦!那個小白臉真的到寺院去過嗎?”
竹藏搖晃著他的膝蓋,急切地問著。
喝得半醉的村瀨幸庵艱難地睜大眼睛。
“當然是真的,我到這裡來的時候,還在半路上看到他正從那條盤山小路往寺院走去。不過,當時天色有點暗,我不是看得很清楚。”
他伸手擦去山羊鬍子上的口水,像鯨魚噴水一般,把一嘴的酒臭氣噴了出來,然後搖晃了一下身體,也不管會不會把衣服弄皺,就咚的一聲,又躺了下來。
“早知道會醉成這樣,就不准他喝了。”
村長又氣又急,無可奈何地看了醫生一眼。
“算了,這是他的老毛病,改不了的。村長,花子的事可不能不管呀!”
和尚的話題又繞到花子身上。
“阿勝,花子今天跟鵜飼有約會嗎?”
村長嫌惡地皺著眉撒著嘴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月代、雪枝,你們知道嗎?”
阿勝神情惶惑地看著兩個女孩。
“我不知道。鵜飼跟花子?這未免太可笑了吧!天啊,這怎麼可能?對不對?雪枝!”
月代露出一副“根本不可能”的神情,誇張地對雪枝說。
“是啊!花子老是說謊。也許她正在哪個房間裡睡覺也說不定呢!”
雪枝氣鼓鼓地噘著嘴,帶著不屑的表情說。
“阿勝,你再去每間房找一遍吧!”
村長無奈地看了阿勝一眼,帶著命令的口氣說。
“剛才我已經找過了好吧,那麼就再去找一次。”
阿勝的原名叫勝野,這個島上大家都喊她阿勝。儘管現在的阿勝外表不怎麼樣,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她曾是個美人胚子。只是跟精力充沛的嘉右衛門同居這十幾年裡,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被糟蹋得差不多了,使得她一雙眼睛老是淚汪汪的,像躲在地窖中的老鼠一般見不得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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