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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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們走出家門,就脫下狹窄的彩色圍裙,拿起一條鑲著流蘇的大披肩裹著肩膀。可是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既沒有圍裙,也沒有披肩,更沒有穿一件比較暖的衣服,而馬弟雅思卻穿著短祆也不覺得難受。他走到懸巖頂上,那裡風很大,她不得不用一隻手拉著裙子的皺格,以免裙子被風吹起。現在她像做壞事被人抓到一樣,把頭轉向一邊。
“您好,”馬弟雅思說,“出來路巡嗎?”
“不。”她說。過了幾秒鐘,她又說:“完了。”
昨天他沒有注意到她的嗓音多麼深沉。他也記不起她是否說過一句話。她長得實在矮小,旅行推銷員所站的地方雖然地形較低,也不需要抬起頭來仰望她,她的高度只到他的肩膀。
“今天早上天氣不怎麼好。”他說。
她突然拍起頭來望著他,同時後退一步。她的雙眼通紅,彷彿曾經大哭過一場。她用過於低沉的嗓音嚷道:
“您在這兒找什麼?您知道得很清楚是他殺掉她的!”
她又把腦袋側向一邊,俯下脖子,想躲藏自己的臉。那條細長的抓痕,半結了疤,一定是新近抓傷的;飽子的邊沿一挪動,就露出了面板上的血斑。
“誰呀,他?”馬弟雅思問。
“彼埃爾。”
“哪一個彼埃爾?”
“就是彼埃爾,您的朋友!”她不耐煩地說。
難道他的名字不是讓嗎?也許他也不姓羅賓吧?寫在門上的名字不是他的名字。
她又抬起頭,更平靜地說:
“我遇見您,那只有更好。”她擼起左邊衣袖,從手腕上取下馬弟雅思送給她的那隻手錶。“我早就要把它還給您。”
“你不想要了嗎?”
‘俄要把它還給您。”
“隨您的便吧。”
“他會殺掉我的就像他殺掉小雅克一樣”
“他為什麼要殺掉她呢?”
她聳了聳肩膀。
“如果您把手錶留著,他會殺掉您嗎?”馬弟雅思問。
她又把眼睛挪開去:
“他說您曾經說過他說他聽見了。”
“他聽見了什麼?”
“他聽見了您對我說的話。”
“我說過什麼話呀?”
“我不知道。”
馬弟雅思接住她遞過來的手錶,放進衣袋。
“他為什麼要殺掉她?”他問。
“我不知道—叫、雅克取笑過他。”
“這不是一個理由。”
她聳了聳肩膀。
“不是他殺掉她的,”馬弟雅思說,“誰也沒有殺掉她。她是自己跌下去的。她踏著過分靠邊的地方,滑了一腳。”
“小雅克不會滑腳的。”年輕的婦女說。
一您瞧這地方。泥土每分鐘都會坍下去。只要過分靠近一點”
他指著他們身邊的懸巖邊沿給她看,可是她連望也不望一眼。
“您想裝著不知道,”她說,“放心吧,我不會說出來的。”
“您有什麼證據?”
“昨天午飯時您也聽見他大聲說的:現在她再也不會來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他為了報復,把她推下去的。您知道得很清楚,是他。這事發生的時候他正在這裡遊蕩。”
馬弟雅思想了幾分鐘才回答:
“您不知道這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可是瑪莉亞是在十二點半才找她的。”
“十二點半以前,還有整個上午的時間呢。”
年輕婦女遲疑了一陣,終於壓低了聲音說出來:
“十一點敲過以後,小雅克還在這兒。”
馬弟雅思回想了一下他自己的一系列行動,發覺她的說話是對的。他覺得這樣一個細節讓人知道非常不好。他又問她:
“您怎麼知道的?”
她回答的話都是他早已預料到的,沒有新的東西:她的年輕的女友放羊時,她偷偷地去看她,她們倆快到十一時半才分手。因此可以確定事故是在以後約三十分鐘的時間內發生的。假如顧客們也這麼仔細地記住旅行推銷員走過大路的時間的話
“即使這樣,”他說,“這中間也有整整一小時完全足夠失一次足呀。”
“他正好在這時間內在懸巖上游蕩,他在追我,每次我走出門口他總是這樣!”
“是的當然啦這真奇怪。您再把他吃飯時說的那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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