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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親眼看到他怎麼把青洪幫那群犟頭收拾安靜,我還真想不到這麼個書生能折騰出一場千里追殺來。”
於子常道:“顧惜朝用兩個時辰就能查完那一堆賬的確厲害,不過他的武功實在一般。聽說他的神哭小斧很厲害,怎麼也沒見他用?”
何楊搖搖頭,一邊夾菜一邊道:“非也,本來規定一百招定輸贏,那方老頭本已算敗了,還死要面子,非要接著打。他多少年的功力,顧惜朝如何擋的過。”
於子常道:“三師兄說的也是,不過若是換作你和大師兄上,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弄成他那幅慘相,臉色白的跟死人一樣。”
戚少商心裡一陣緊縮,扣住酒碗的手不自覺又加上了幾分力。
“顧惜朝說的好聽,什麼只要找到白家任何一人,就立刻讓出幫主之位,離開青洪幫。誰知道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李阮端著碗,略偏過頭道:“你們說白嘯天是不是真的把青洪幫幫主的位置給了顧惜朝?”
何楊道:“除非白家的人能站出來,否則真的假的只怕誰也說不清。青洪幫的人看來大多是信了。顧惜朝有青洪幫的幫主令牌,還有白嘯天讓他繼任幫主之位的血書,常千安又全力支援顧惜朝。現在青洪幫三個長老也同意了。不過顧惜朝當不當青洪幫的幫主對我們來說都沒多大影響。”
李阮點頭道:“不錯,真的假的都和我們沒關係,只要顧惜朝不損害到我們廬山派就行。”又笑道:“馬大舵主誰都看不上眼,這回終於有人不買他的賬了,昨天上的仗刑夠讓他躺上十天半個月了。顧惜朝,夠狠。”說著夾起兩粒花生米扔到嘴裡,邊嚼邊道:“顧惜朝不過出身青樓,一個□的兒子怎麼總那麼好運氣,先是碰到戚少商,又是傅相的女兒,這回又是白嘯天。”
於子常道:“要是大師兄碰到這些人,他們肯定也會十分欣賞大師兄的。顧惜朝只是個背信棄義、反覆無常的小人罷了,如何能跟大師兄比?”
李阮道:“五師弟,這些話可不能隨便說,我有師傅就夠了。”嘴裡雖然這樣說著,到底還是彎了眉眼。
一直默不作聲的吳辛忽然道:“顧惜朝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的兒子,癩蛤蟆還總想著吃天鵝肉,到哪都是掃把星。進了連雲寨,搞的連雲寨灰飛煙滅;娶了丞相的女兒結果又害的別人家破人亡;現在掌了青洪幫,還不知道青洪幫又要遭什麼罪。”
戚少商拼命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忽地抬手將碗裡的酒盡數傾入口中,碗剛放回桌上,“譁”地一聲,竟碎成粉屑。
雜謀西、訛三思、能兒智海三人皆是一驚,看向戚少商,戚少商卻垂眼盯著眼前的菜,面無表情。
於子常笑道:“四師兄,顧惜朝是□的兒子,你呢?我怎麼聽說你娘也是丟了自己丈夫不要,靠著懷了你,尋死覓活硬要做人家小妾的?”
李阮和何揚笑了起來,吳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低聲道:“不一樣,我娘不一樣。”
何揚提著酒壺站了起來,給四人的杯子裡斟滿了酒,笑道:“來來來,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今日我們就醉他一場。”
戚少商死死捏著筷子,他不可抑制的想,如果顧惜朝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繼而又想不知道以前顧惜朝還聽過多少這樣的話,那般驕傲的一個人,又曾忍受過多少屈辱。時至今日,他才能些許體會到顧惜朝的痛苦。他忽而有些明白,為何顧惜朝會對俠義那麼的不屑一顧,又為什麼會近乎入魔般的追求權勢。
雜謀西、訛三思、能兒智海三人看著戚少商鐵青的臉色,如何猜得到戚少商這番心理波折,只道戚少商是想起了逆水寒一案不堪的往事。
訛三思被攪了喝酒的興致,大為光火,不由牽怒於那四個廬山派的弟子,雙手握住一對短刀柄就想起來教訓那四人。還未及起身,忽然幾聲脆響,四個廬山派弟子握在手裡的杯子竟都被一支斜飛過來的筷子齊齊削去了上部,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聲響卻被酒樓裡各種噪雜的聲音淹沒。只有另一半酒杯還被四人握在手中,切口平整的好像酒杯原本就是這麼高一般,廬山派四人一時間怔住。
一個身著灰布長袍,身量甚高的男子走到那四人桌旁,右手一揚,一支竹筷釘在四人桌子正中,沒去了小半支,露在桌面上的一節還在兀自震顫。
“再胡說八道,下次少的就是你們四個的舌頭。”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的傳到廬山派四人和戚少商一行四人的耳中。語氣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聽不出憤怒,也沒有半點威脅的口氣,如果不是話的內容,戚少商幾乎要以為是他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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