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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心裡苦笑,連著三頓飯沒吃,還吃壞肚子?奇怪的是居然一點兒不餓,不過一番折騰,現下早已脫了力,一把甩開追命,道:“我走不動了,找輛馬車來。”
方鎮一呆,這離府衙已經很近了,方才和追命就是因為路近才沒騎馬,現在就剩幾步路了,難倒還要去僱輛馬車?
追命知道顧惜朝心裡有氣,又看顧惜朝白了一張臉,心道這人怕是真的不舒服。如果要揹他,依著顧惜朝的性子,又絕無可能答應,不由暗想剛剛這些話實在是應該等到了衙門裡再和顧惜朝講的,只得硬著頭皮對方鎮道:“方兄,麻煩你去僱輛馬車。”
於是乎,在馬車伕鄙疑的目光下,三人上了車,坐著馬車到了原本只需一刻就能走到的衙門。方鎮到老都還清楚的記得這次不同尋常的乘車經歷。從那時起他就總結出了一條重要的經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顧公子。
第二十五章 心本難明
進了衙門,郭師爺出來迎幾人,和幾人打了招呼,顧惜朝微笑道:“郭師爺,好久不見。”
郭師爺上上下下把顧惜朝打量了個遍,方才道:“你一下沒了蹤影這麼些天,可叫老朽記掛。臉色不好,是不是這幾天沒休息好。”
顧惜朝知道這郭師爺是個實在人,笑道:“可能是,補補覺就好了。”
郭師爺拉過顧惜朝,和顧惜朝並肩走在追命和方鎮後面,低聲道:“雷鈞說是你出重金向他購買雷火彈,我原想告訴你這件事,卻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你。不過你救了蔡大人,他肯定願意幫你洗清罪名。呆會兒張大人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別跟他較勁。見完張大人,就去見蔡大人,求蔡大人幫你脫罪。”
顧惜朝點頭道:“好。”
郭師爺將顧惜朝一行三人引進了屋,知州張建年已坐在堂裡上首位置。見幾人進來,忙放下手裡的茶盞,站起來道:“崔捕頭,顧公子,請坐。”
追命在旁邊坐了,顧惜朝卻立著不動,道:“不敢,草民尚是嫌犯之身,張大人有什麼問題就請問吧。”
張建年笑道:“哪裡哪裡,都是誤會,誤會。雷鈞品性不端,他一人之詞不足信。”
顧惜朝心中冷笑,張建年,你真會見風駛舵,誰都不得罪,低垂著眼並不說話。
張建年又道:“請顧公子來是想問問顧公子這幾日去了哪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可知道白家人的下落?”
“當日出了大堂我就沒了意識,再醒來時人已經在歸雲莊了。這幾天在哪,發生了什麼全無印象,不過我醒來時懷裡有青洪幫的幫主令,還有白嘯天讓我繼任青洪幫幫主之位的血書。”
郭師爺在一旁做著記錄,追命則垂眼盯著自己的鞋尖,似乎在神遊物外。
張建年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又轉頭看向追命,“追三爺,你看這件事”
追命抬起頭,笑道:“我只查貢品一案,這件事是杭州的地方案件,張大人說了算。”
張建年嘆了一口氣,道:“這件案子毫無頭緒,還盼崔捕頭和戚捕頭能幫下官一把。”
追命笑道:“我和戚少商也是焦頭爛額,我們和張大人也算同病相連。”
張建年又長嘆一口氣,“都不容易啊。”
追命站起身道:“既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顧惜朝和貢品一案有關,我也不多留了。”
張建年點點頭,對郭師爺和方鎮道:“你們送崔捕頭出去吧。”
郭師爺和方鎮應了,和追命一起離開。
張建年對顧惜朝笑道:“顧公子,蔡大人還等著你呢,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顧惜朝點頭道:“有勞。”
蔡絛靜立在半開的窗戶前,窗外梅樹上的花苞在寒風中瑟瑟顫抖。張建年帶著顧惜朝進了屋,道:“蔡大人,顧公子來了。”
蔡絛並未轉身,只道:“有勞張大人了。”
張建年知趣地退了出去,帶上了屋門。
蔡絛轉過身看向顧惜朝,輕吐出三個字“謝謝你。”聲音和表情一樣平靜。
顧惜朝輕輕搖頭,“不必謝我,你死了,我們都活不了。”
蔡絛聽到這句話,暗鬆了一口氣,他慶幸顧惜朝沒有把這件事當作和他談條件的籌碼。既而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不知從何而起的失落在心裡如水波般一點點蕩了開來。
“惜朝,我們好像生疏了許多。”
顧惜朝微微皺眉,“你是官我是匪,本就該如此。蔡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蔡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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