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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樓殺楊紫蘭之時與他交手的就是這個人。他竟然是前任教主厲勖的兒子,這下他要如何收場。
顧惜朝上前兩步,朗聲道:“易教教規第七條,非教主不得登壇行祭天之禮。”
殷顥臉色立時變的鐵青,轉過身盯著顧惜朝,森然道:“你在亂說什麼?”
顧惜朝並不理會殷顥,又道:“易教教教規第二條,謀逆叛亂者處以凌遲之刑。第三條,殘害教中兄弟,不忠不義者處以五毒之刑。”接著厲聲道:“殷顥,二十二年前你謀權篡位,害死厲教主夫婦,至始易教大亂,無數教中兄弟慘死,又該處以何刑?”
顧惜朝一連串話出口,根本不給殷顥任何辯駁的機會,聲聲質問如驚雷般炸響,群雄頓時騷動起來。
殷顥已然冷靜下來,大聲道:“顧惜朝,你真是狼心狗肺。我待你們兄弟一直如親生骨肉,從未有絲毫薄慢,教中上下都是有目共睹。你何以恩將仇報,汙衊於我。就憑你一個人空口白牙,就能顛倒是非嗎?”
群雄聽得顧惜朝三字盡皆譁然,顧惜朝居然是前教主的兒子,他的話倒底有幾分可信?
黑無常韓伯此刻已是滿身冷汗,顧惜朝的手段如何毒辣江湖上盡人皆知,倘若他當上了教主,那自己這條命豈不是就要交待在這裡了?倒不如拼個魚死網破,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思及此,黑無常大呵:“顧惜朝,你好大的膽子,汙陷教主意圖叛亂,本執法現在就將你正法。”話音未落人已如箭從祭臺上飛下,直撲向顧惜朝。
忽然一個高瘦人影從旁躥出,擋在了顧惜朝身前,右掌急出,“啪”地一聲脆響,與韓伯右掌正對在一處。
殷顥大怒,呵道:“陳簡言,你也要造反嗎?”
白無常韓仲突然揚起左手,數道幽藍直射向顧惜朝,群雄皆知這是韓仲的獨門功夫“舞姬”,射出的針劇毒無比,偏生在陽光照射下美如幻夢。眾人都凝息屏氣,一瞬間似乎連時間都停滯了。
顧惜朝緊握住腰間布兜裡的小斧,向後倒掠丈許,正欲擲出小斧,斜地裡忽然飛來一件錦織長袍,將那數道藍光盡數裹在其中,原來是朱百萬急中生智用外袍為盾來擋白無常韓伯射出的毒針。
朱百萬運足真氣,錦袍鼓脹起來,終於一聲轟響炸開,如悶雷暴裂在暗凝的空中。
群雄大驚,各施輕功躲避四射的殘片,惟恐有一丁點沾到自己身上。原本格外齊整的隊伍立時大亂。
朱百萬卻氣不長出色不變,立在原地,搖頭頓足,哀聲嘆氣道:“可惜可惜真可惜,我新做的錦袍,一百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又轉過身指著還在焦灼中的黑無常和陳簡言,“都怪你們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得動手動腳。”嘴裡說著人一晃已經到了黑無常和陳簡言旁邊,伸出雙手就去拍二人的肩,好似真的在勸架一般。
黑無常猛覺內勁從右肩灌入,大驚失色,急撤掌力,向後退了數步,強壓下湧入口中的鮮血,盤坐在地。
此一變皆出乎眾人預料,白無常韓仲跳下祭臺,幾步跨到黑無常韓伯身邊,只見韓伯面上紫氣騰起,顯是走火入魔的徵兆。韓仲失聲道:“大哥!”
韓伯哪裡還能答的出話,韓仲立刻盤腿坐到韓伯身後,兩掌按上韓伯後背要穴,幫其療傷。
“朱百萬,你也要叛我嗎?”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慘痛。
朱百萬低下頭道:“屬下不敢,只是好奇心重,有些事也想弄個明白。”
殷顥冷哼一聲,看向顧惜朝,“顧惜朝,你說二十二年前的易教內亂是我製造的,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來。”
顧惜朝冷笑,“好,殷顥,今日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言罷斜側過身,一玄衣人便從火壇主王元昭身後的隊伍中縱身躍出,穩立在了顧惜朝身旁。
那人揭去覆在面上的鐵皮面具,露出了坑坑窪窪已經難辨本來面目的臉,冷笑道:“殷二哥,你這麼快就把我這個兄弟忘記了嗎?”聲音好似夜梟獨於黑暗中淒厲啼鳴,滿是刻骨的恨意與冰寒,眾人聞之無不悚然。
殷顥一怔,臉上的血色剎時間褪的乾乾淨淨,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死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早在顧惜朝上了理安山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就都被這個人一步步算在局中,他自己卻一點點的對局面失去控制而不自知。
幾十年的苦心經營現如今盡毀於一個後輩之手,他太大意了。莫非他是真的老了,年輕時的事事謹慎如履薄冰都不復存在,卻只會享受俯瞰眾人的快意,做著有朝一日能為九五之尊的美夢?
半響,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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