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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紙弄溼,沒多久,就可以把那層紙揭開了。我把資料夾在畫與這張紙之間,再借助
信封上少許的膠水將褐色紙與畫重新粘好,這一切做完後,我再把畫掛回原處,把雜誌
重新放回風衣口袋裡,然後悄悄地回到床上。我對這個藏匿地點感到十分滿意,誰也不
會想到這幅畫給人弄過了,他們也絕不會想到把自己的畫撕碎。我希望他們最終得出的
結論是丹弗斯帶的是假情報,這樣我就會得到自由了。
“事實上,他們剛抓我時可能產生過放我的想法,可以後情況變得對我十分危險了,
放我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後來聽說他們幾乎想就地除掉我,只是他們的頭兒,也就是
他們的老闆主張讓我活著,因為他寄希望於我可能將檔案藏起來了,而一旦我恢復了記
憶,就可以將檔案的下落告訴他們。在以後的幾周裡,他們對我嚴加看管,一次又一次
地審問我。在逼供拷問方面他們真算得上行家裡手。但不管怎樣,我始終控制住自己,
儘管這種精神上的自控力對我來說實在太難了。
“他們又把我弄回到愛爾蘭,一路上從沒有放鬆過對我的監視,生怕我將檔案藏在
了什麼地方。範德邁耶太太和另一個女人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她們把我說成是範德邁
耶太大的年輕親戚,一個由於盧熱塔尼亞號被魚雷擊中而使大腦受傷的親戚。一路上我
孤立無援,如果冒險找人求助,我敢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那個看上去非常富有、穿
著人時的範德邁耶太太會讓人們認為我是大腦受傷才使自認為是受了‘迫害’。我感覺
到,一旦他們識破了我的謊言,我那曠日已久的恐怖感肯定會使我徹底崩潰。”
詹姆斯爵士充滿理解地點點頭。
“範德邁耶太大是個能說會道的女人,正是由於這一點以及她的社會地位,人們一
般都願聽信她的,儘管你有真憑實據指責她,也很難讓人相信。
“事情果然如我想象那樣,他們最後把我送進了伯恩茅斯一家療養院。開始我不敢
斷定這是一次騙局還是真的要給我治療,有位護士專門負責照料我這個特殊病人,她待
我很好,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就在我決定要信任她,告訴她實情時,仁慈的上帝及
時地拯救了我,使我沒有落人預設的陷阱中。那天,我的房門碰巧半掩著,我聽到她在
過道里跟什麼人在講話,原來她也是他們一夥的:她被安排來看護我是為了證實我是否
真的喪失了記憶。經過這事以後,我變得異常敏感和神經質,不敢相信任何人。
“現在想起來,我那時是在自我麻痺。沒過多久,我幾乎忘記我是真正的簡·芬恩。
我太刻意去扮演珍妮特·範德邁耶這個角色,以致於神經開始出了毛病。我真的病倒了,
一連幾個月都處於麻木恍惚的狀態,我肯定自己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一切都顯得不
重要了。我們都知道,一個神志清醒的人一旦送進了瘋人院,結果常常是變成瘋子。我
想,當時的情形就是如此。我又不在乎扮演什麼角色了,到了最後,已經不知道喜怒哀
樂,有的只是冷漠和麻木不仁。就這樣,幾年過去了。
“後來事情突然有了變化,範德邁耶太太從倫敦來到療養院,她和醫生問了我一些
問題,進行了各種治療實驗。他們有時談到要把我送到巴黎的專家那兒,但最終還是沒
冒這個險。我偶爾聽到一些談話,似乎是說一些其他人——我的朋友,在四處尋找我。
後來聽說那個曾經照料我的護士假扮我去了巴黎,找那位專家診治。專家讓她接受了一
些嚴格的測試。並揭露了她偽裝喪失記憶。她記下了專家的測試方法,回來對我進行同
樣的測試。我敢說,要矇騙一位一生都在從事這項研究的專家實在太困難了,但我還是
再一次迎接考驗,好在我很長時間都不記得自己就是簡·芬恩,記憶神經確實有點問題,
才使得測試比較容易透過。
“一天晚上,他們接到命令把我匆匆弄到倫敦,又把我帶到索霍區的那間屋子裡。
一旦離開療養院,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似乎那些早已被埋沒多年的東西又開始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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