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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口呼萬歲英明;稍顯緊張的他只得將眼中再次投在了韋后身上。但韋后;似是全然不知;只是在注意著臺下百官的舉動。
薛崇簡和李隆基對望了眼;他們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並不是震驚韋后此般的舉動;只是驚於他們二人前來早朝前那少年所言。
他們二人甚至還清楚的記得那少年一言一語:“尊韋后為皇太后;臨朝攝政;晉宗楚客;裴談;張希三人為宰相。先前韋后應公主殿下由相王輔政一言;韋后必不會再提。”
回想起那少年微含猶豫卻又字字堅決的神情;薛崇簡和李隆基二人再不敢對那少年有任何輕視之意。
薛崇簡看著李隆基;以眼色相詢接下來該如何。李隆基會意;卻未曾開口;只是將眼睛放在了他們二人身前幾排的那一眾年紀稍長;身著繡龍錦袍之人。
那些人;都是先皇的兄弟;也就是真正手握實權的王爺們。而此時的李隆基卻只是看著其中一頭髮烏黑;面色紅潤的王爺。那是他的父王。看著父王如老僧入定般鎮定;李隆基有些著急;由父王輔政這是姑姑很早便提醒過他的;而李隆基雖是有些不明姑姑此意;但他知道;這是一次機會;若是抓住了;李唐江山很可能在他手上發生變化。他沒有想過去做皇帝;去搶那把椅子;但他是臨淄王;他知道手中握有權勢之時;是可以改變也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所以;他渴望權勢。
相王李旦;在新皇帝做如此宣佈之後;並無任何舉動;任何便連表情也是一絲的變動也沒有;他做過皇帝;後來被廢;但卻保全了一門安寧。他也曾被放逐出京;發配邊疆;但他現在還活著;並且活的很好。所以很多事情;他看似軟弱;其實不然。在李旦看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爭;其實是不爭;不爭;其實便是在爭。只是可惜;這個道理;他的妹妹太平公主不懂;他的兒子隆基不懂。
朝臣百官仍是議論紛紛;韋后終於開口;輕咳一聲;在眾人安靜下來之後;呵責道:“太極殿中豈是市井菜市?如此這般可還有半分規矩?有異者;當誠奏皇上;私下相議是何道理?”
韋后話畢;百官仍是偶有私語;但畢竟有一人出列;位於殿中央;對新皇帝微微恭身;道:“臣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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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李唐
新皇帝顯得有些侷促不安;韋后倒仍顯自然;淡然開口道:“准奏。”
此人;是御史大夫竇懷貞;韋后是知道的;他是朝中極少的敢與自己唱反調的幾個人之一;前些時日未曾見過他上朝;所以韋后倒也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只道是一迂腐之人。
“一朝任三名宰相;此為我大唐開國來未有之事。”竇懷貞輕凝著眉頭;他其實本不想在此刻表明他的立場;但當他注意到身後的薛崇簡和李隆基之後;便一改心思。頓了頓;竇懷貞繼續道:“兵部宗尚書一心為國;且才幹不凡;出閣為相;臣並無異議。但工部張尚書;刑部裴尚書臣卻是知道的;此二人雖一心為國;能力也算尚可;但卻為官不正;中飽私囊之事想必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這不符我朝立相之標準。”
竇懷貞這話說的十分大膽;這番言語已然直接將他推於張希與裴談的對立面;甚至是不死不休之局面。
果然;張希在竇懷貞這番話後已然氣急敗壞;儘管他本並無心真的出閣為相;但中飽私囊之事在朝百官又有誰沒有做過?不過是無人肯提罷了!可這竇懷貞竟然如此便咬了自己一口?放在平時;他咬便咬了;張希可能還會與他計較;但此刻卻正關係著他的前程;所以張希大急;怒斥道:“竇大人切勿信口雌黃!說本官與裴尚書中飽私囊;可有憑證?若無;本官定當參你誣陷朝廷大臣之罪!”
裴談面色表情;並無表示。宗楚客也是如此。
但韋后卻深皺了眉頭;她隱隱覺得有些異常;但她還是不知竇懷貞究竟是什麼意思;若是與自己不合;他實沒必要留下一個宗楚客卻去阻讓張希與裴談。可究竟為何會留下宗楚客呢?韋后一時不明白。
但她轉眼便明白了過來;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她看到薛崇簡!看到了太平公主的兒子!韋后無聲的笑了笑;原來這御史大夫竟是太平公主的人。韋后恍然;打定主意不去理會這御史大夫;早朝之前;宗楚客已經為她分析了太平公主為何要相王輔政的原因;宗楚客到底是連太平公主也讚歎的人才;所以他猜出了太平公主的目的。
要相王輔政;並不是太平公主的主要目的;太平公主想要的只是要相王出面與韋后進行這廟堂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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