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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顏微笑的臨淄王率先上前,略含深意的看了眼張宏之後,這才面向張說:“本王也是久仰張舍人大才。”
場間,只剩得張說一人顯得莫名其妙,而甚至是在他身旁那二位友人已是激動不已之時,張說仍是未能明白過來這究竟發生了何事。於他們而言,他們的無足輕重甚至便連他們也是習慣了
第八十四章 夜行
曾為武皇欽授太子校書郎的張說,於弱冠之年便能得武皇賞識,不可謂不屬少年得志。而也因這少年得志,使得張說自那時便有侍才放狂之性,其後,終因逆旨乃被武皇放逐直至中宗年間方被召回。不過,即便是被召回後張說仍為鳳閣舍人一職,但其始終曾被放逐,所以一直不得中宗重用,也不得韋后青睞。
這些年的坎坷,已是讓潦倒至今的張說對這官場仕途暗生頹喪,屢遭失意的張說之所以在今日陪這二位友人前來太平公主府,一是推不卻友人的盛情,其二,倒也有寄希予能得太平公主或是二王爺的青睞。不過,當他位於這二王爺待客殿中之時,他在看到這滿殿的風華才士後,終於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一旁頹然的看著滿殿之人相顏歡笑,聽著這些人的意氣風發。
柳暗花明這一詞無疑正是此時失望至極的張說真實的內心寫照。當他由失望漸生絕望之時,卻突然有如此一少年為他引見當下風頭正盛的臨淄王,以及太平公主最為寵信的兒子二王爺之時,張說心中頓生的激盪,已然使他忘卻了去疑問這少年的身份以及他如此這般做的目的。只是強自掩飾著內心的激動,張說倒也首先向張宏報以感激之笑顏後,這才忙向臨淄王連聲道著:“不敢,不才賤名豈敢勞王爺掛懷。”
臨淄王顯然仍是未將張說放在心上,即便他已因張宏之意對張說有了拉攏之心,但他終也是稍稍知道張說此人的。在臨淄王看來,張說此人,只有才名,倒也是別無其它。而現下這種局勢,臨淄王最不需要的便是這等只懂得吟詩作對之人。所以有拉攏張說之意,其實對於臨淄王,也只是拉攏張宏的一種手段。
但張說這番舉止落在張宏眼中倒是另一番味道。如此落魄潦倒之人,在得遇臨淄王丟擲的橄欖枝時,仍能不忘自己推薦之意,這本身便可說明張說此人潛在的重義之氣。因此,張宏倒是暗感自己不會看錯於他。
顯得親熱狀,一手拉著張說的張宏,微微笑著看向二王爺與臨淄王時,毫不避嫌道:“其實張舍人揚名在外,除卻詩才之名外,於其他方面而言,倒是讓人有些輕視了。”言語中,極為稱讚張說詩才的同時倒也在暗示著臨淄王與二王爺,張說此人不僅僅只是詩才。
二王爺似是未曾在意張宏這話,表面之上仍是顯得不太重視張說。但臨淄王卻已是多看了張說幾眼,無論如何,看張宏這般,那想來張宏也是極為推崇張說的。所以這般想著的臨淄王又看向張說之時神色也是溫和了幾分。
不免,張說對於身旁這少年又是心存許多感激。他當然能察覺到這少年與面前這二位王爺的關係不俗。但,儘管張說仍是激動,他卻仍是在與臨淄王,二王爺客套謙誠了幾句後,卻是轉身看向他的那二位友人,顯得有些拘謹:“這二位乃是不才友人。”說話之間,張說也是指著已然迎了過來的二人分別道:“這是馬周,那是梁年。”神色之下,顯然也是在為臨淄王與二王爺介紹著他的二位友人。
見此,張宏與臨淄王,二王爺三人互換了神色。張說此舉深得他三人稱讚。能在自己得意之時一刻也不敢忘卻與他共同榮辱的友人,單單這份義氣,已讓張宏三人對他刮目相看了些。
而張宏三人中,尤以二王爺表現最為坦直,原本對這張說並無太多興趣的二王爺,在見張說這一書生竟有如此義氣後,本就偏有豪爽之風的二王爺自然更覺深得他心。故此,在張說引薦罷他那二位友人後,二王爺也是笑著走到張說身前:“你應當知道本王今日便要趕去均川赴任。”
對於今日突遇這等機遇仍是興奮的張說,在二王爺如此言罷,雖仍興奮,但已剋制。他不解二王爺此問乃是何意,卻仍恭身言道:“不才知道。”
“如何?可願隨本王一同赴往均川?”二王爺仍是那般笑著。只是神色玩味。
張說顯得一時未能接受二王爺如此言語。稍稍一怔後。倒也無太多猶豫。他自然是知道二王爺身後那位太平公主便連韋后也是不敢輕易開罪。所以張說也是認真道:“謝王爺賞識。”只是在他說完後。卻又是看了眼他身後地馬周與梁年二人。用意不言而喻。
越發覺得此人有趣地二王爺也因張說這一舉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