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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她瞧不起我,不屑來我這府上拿我,自然會去找近日與我走的極近的臨淄王。按她所想,臨淄王會懾於她那威勢而將交出來,那她自然極有面子。”輕笑說著這些的張宏,在想及那史上也是記載貌美異常的安樂公主之時,心下竟是忍不住又想太平公主。微微嘆了口氣,張宏將妖妖放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後,續道:“素喜強勢之人力壓制於人的安樂公主昨夜帶了多少人前去臨淄王府?”
“不少。”高不危喝了口暖茶:“除卻她的親衛兵士,武延秀的一眾親衛,甚至她還呼叫了萬騎營一營士兵,足有五百之眾!”
也是驚訝安樂公主如此手筆的張宏,撇了撇嘴,也是不屑:“白痴。”罵了句,又道:“因我這等毫無任何官職在身,又無任何背景之人而動用一營萬騎營兵士。看來韋后那整個萬騎營也終將敗於她手。”
高不危點頭表示贊同,他自然明白張宏話中之意。似安樂公主這般胡作非為,怕是不用太久,萬騎營中將士之心都會疏離韋后了。只是隨即,高不危卻又有些擔憂之色:“長安府尹崔日用確實不簡單,只憑那一紙大唐律便將安樂公主駁的啞口無言,顏面掃地,這人倒確實不負臨淄王如此看重。”微微猶豫了一番,高不危看了張宏幾眼,察覺到張宏也是要他直言後,便接著道:“只是這樣一來,臨淄王難免就與韋后有了正面衝突,我擔心韋后會著手對付臨淄王。”
“抬出了崔日用,那就說明臨淄王也有與韋后正面相抗的意思了。”一直沉默的楚圖突然開口,倒讓張宏有些驚訝,不過高不危顯然未有絲毫驚訝,只是聽楚圖繼續言道:“臨淄王韜光養晦這麼久,怕是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了。”
楚圖說話之時,張宏一直在看著他,神情有些古怪。但楚圖顯然是無視了張宏的注視,而也是楚圖言罷之後,張宏輕輕搖頭,似是有些不贊成,但卻未去說些什麼。只是又問起武延秀,不知為何,對於那武延秀,張宏顯得是極為在意:“武延秀可曾隨安樂公主一起?”
高不危顯然是奇怪張宏怎會問起武延秀,但仍是回答:“他還是如往日一般,在安樂公主身後甚至是一言也不敢發,只是看著安樂公主撒潑發野,十分無能。”
高不危這話倒是讓張宏沉思了起來,在他看來,武延秀絕非能輕視之人,無論是於日前在自家府前的那般張狂,還是於武延秀在這京中的風聞,他都應當不至於如此不堪。但無論如何,張宏總是看不透武延秀,所以擺了擺手後,張宏示意不必再提這些,只是問道:“除了安樂公主之事,還有何事?”對於安樂公主,有著前世經歷的張宏對這等只有姿色卻無智商的人並不是太重視。。
而也是在張宏這一問話,無論是高不危還是楚圖,都再無先前那些從容,二人相視間顯得十分凝重,之後,還是高不危開了口,凝重間他也顯得十分擔憂:“還是昨夜,也便是在安樂公主從臨淄王離去之後,據相王府上那些人來報,兵馬大總管韋溫連夜趕回長安了。”
“哦?”張宏奇道,他顯然也是震驚於韋溫如此之快的便趕了回來,而對於這是手握兵權的韋后胞弟,不僅張宏忌憚,怕是便連相王,臨淄王也都是不敢開罪。
暗自琢磨著韋溫如此突然回朝之意的張宏,卻是未曾注意到楚圖予高不危的眼色,而也是在楚圖示意後,高不危微顯苦澀之意,但終究言道:“在興之看來,韋溫的突然還朝與安樂公主還是緊密相關的。”
張宏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高不危咳嗽了一聲,微微掩飾,才道:“韋溫和那安樂公主一向來往過密,甚至已不再僅僅是簡單的叔侄關係”
一時未能明白過來的張宏皺眉沉思間,卻也是臉色古怪,他自然也能想出高不危這些話中的意思,而對於皇室這些齷齪之事,張宏顯然不如楚圖知道的多。
事至此,張宏也只有無奈,只能苦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如此苦笑間的張宏,卻終於沒有再去考慮韋溫的突然還朝可能會帶來怎樣的影響,以及會有怎樣的動作。張宏自然知道,現下來考慮這些已是太晚,他應當做的只是如何來彌補這一失策。
如此神情的張宏,落在高不危與楚圖眼中,卻是讓這二人都是驚歎。十三少年便具這般堅定之心性,不能不讓他二歎服。
只是片刻,張宏隨即擺手:“不提韋溫,將來將擋,這等手握實權之人不是我等這此謀劃便可應付的。還是說說,除這韋溫究竟還有何事要你一早便來?”
高不危眼中有些奇怪之意,在他看來,僅這韋溫一事已是足夠張宏大為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