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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時間在下雨。這個6月比我記憶中任何時候更像雨季。如果今年發洪水而又無人修理堤壩那將會發生什麼?開封附近一定會是一片荒涼。
整個上午,我試著為夏秋學期做計劃。很難進行長遠計劃,因為人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去年夏天我還很樂觀,因為,我以為北方升起的戰火會像它的爆發一樣突然熄滅,但結果顯然是我錯了。今天還召開了特別管理委員會的會議,制定夏季必要的整修工作,以及為教工們的假期做了安排。
今天上午,王小姐和我檢查了暑期培訓班的工作,下面是一些資料:招生人數785人能力等級11(從低年級到高年級)17個部班級:67人教師:20人實習教師或“小老師”:14人對於後者,我們付的工資為每月2美元,再加上免費的大米。我們開了8個不同的課目:中文,17個班;英文,5個班;歷史,3個班;宗教,17個班;音樂,5個班;數學,7個班;體育,3個班;生理衛生,10個班。每個人都得學習。雷切爾·王開展這項工作很出色,沒有她的幫助,這項工作不可能進行。
下午4時。雷切爾、程夫人、陳先生、哈麗雅特和我在一起碰頭,草擬明天上午10時開會的通知。有哈麗雅特在這兒開展難民所和校園的環境衛生改善工作,真好。
今晚8時,我們在平倉巷3號舉行會議,討論如何鼓動日籍基督徒在日本平民並且如有可能在南京的日本士兵中開展工作。我們已計劃讓一個兩人委員會起草一份對日籍基督徒領袖的呼籲書。
羅伯茨主教今早回上海。他昨天凌晨3時起床去車站,想返回上海,但沒成功。
今天沒有飛機。天氣涼快,一片安寧。
瑪麗拍來電報,說她已安全抵達上海。
米爾斯今晚告訴我,艾倫·德拉蒙德已設法使學校開學,有51名學生,其中35名是住宿生,這是她能招收的極限。
6月18日,星期六上午10時。舉行第一次正規的禮拜。小教堂包括走廊上都擠滿了人。我們的暑期難民所現在有790人。C·Y·胡博士討論如何面對困難。接著是分別負責商業、健康、教育的陳先生、惠特曼小姐和王小姐先後發言。我們擁有一群願意學習的難民。
下午4時。第一次正式的教師會議在南山公寓舉行。會後,我們有茶和茶點小餅。大部分時間花在講演和回答問題上。會上充滿了團結合作的良好精神和真誠的服務態度。我想大家都意識到這是一個幫助中國的良機。
克勞德對他的“耳光”事件引起極大的震動而深感苦惱。華盛頓開始處理此事,與此同時,克勞德急於返回上海,但沒有獲得允許。
雨持續下著,我們在想,鄭州和開封之間的洪水已上漲到多麼嚴重的地步。儘管洪水可以阻擋日軍的軍事行動,但老百姓受害最深。有時在我看來,整個華東、華中成了一片汪洋。如果今天停戰,中國得花多長的時間恢復啊!6月19日,星期天今天早上,我本該去教堂,但我卻留在家中工作。看來這個星期四我得去上海。如果魯絲小姐來的話,或者讓她去。我的確想參加畢業典禮,但看來到那時為止,我不大可能完成必要的準備。
下午3時。李漢德博士佈道,是個很好的聚會,約有250人在場。這些天的佈道比以往更有意義。李博士說,今天上午在被毀的韋斯利教堂的體操館,有200多人參加禮拜。以前,他們擁有大教堂時,很少有超過100人參加教堂禮拜。星期五大約有200人出席禱告儀式。
下午5時。貝茨主持英文禮拜,就信仰佈道。像平常一樣,他講得含義深刻,令人深思。
今晚7時30分,大衛·楊牧師在傭人們的集會上講話。會後,我們分發了用瑟斯頓夫人的聖誕卡購買的聖誕禮物。每個傭人收到一隻精美的盒子,裝有香皂和《新約》。下星期天,楊牧師打算給他們上《聖經》課。
6月20日,星期一今天的大部分時間在下雨。今晚,校園的東北角看上去像個小湖,而街上水流成河。孩子們玩得很高興,或鍈水,或划船。我看見一個小孩坐在他母親的浴盆裡。
上午10時~12時。特別行政委員會開會討論在暑期如何照管校園,保護圖書、儀器、地圖等。同時也為暑假制定了計劃。程夫人和布蘭奇宣告不想離開校園——坐火車對她們來說不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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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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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時~3時。我捆紮了將送往成都的教育書籍。袁博士的信在6月12日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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