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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先花了1小時30分清理南畫室,準備做禮拜。這個畫室的北半邊被隔成一個小禮堂,南邊則搬走了椅子,擺上了菊花,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廳。
斯邁思先生、福斯特和卡尼神父坐在主席臺上,我很喜歡主持人的講話,因為,與以往的講話相比,這一講話視野更開闊、更深刻。卡尼神父的講話非常精彩。大約有54位聽眾,除了美國人外,還有8位中國人、2位德國人和1位俄國人。
我們教會的9位成年人在南門附近的吉什夫人家裡共度感恩節。大約有10位衛理公會的教友在南山公寓、16位長老會教友和來賓在米爾斯家慶祝了這一節日。大使館的官員們在使館度過了這一天。
我是騎腳踏車去南門的,街上逐漸出現了商店,大多是在廢墟中殘存的舊店鋪,人們又勇敢地重新開始生活了。
下午5時。我去大使館參加招待會,這是一個令人愉快的聚會。食物很簡單,但數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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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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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之間的友情是顯而易見的。
忘了告訴你了,兩天前,王保林的十弟來到我的辦公室。這家人曾進行了一次艱辛而又漫長的旅行,似乎他說過,他們途經了12個城市,先是去了合肥以南的三河鎮,然後去了漢口、長沙、廣東,最後到了上海。他們的錢幾乎花完了,我想這是因為他們在每一個城市都要滯留一段時間,所以開銷很大。王保林現在住在上海的倫敦教會醫院,他病得很厲害。他弟弟說,在長沙南部的一個火車站,他們差點被炸死。現在在上海,他們每天要付8美元租住兩間旅館的房子。
11月25日,星期五今天沒有什麼新聞。
最近幾天幾乎聽不到飛機的聲音,可能日本人在更西邊的地方新建了機場。
報紙上全是日本對美國10月6日外交函件的答覆以及對德國反猶太運動的評論。我不知道,像拉貝先生這樣有深刻思想的德國人是怎麼想的。羅森博士在柏林正忍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呢?狂熱的戰爭狂正統治著德國,世界各國還要對此忍受多久呢?天氣很冷,但好在還有太陽。似乎煤馬上就可以運來了,由於沒有卡車,這些煤已經在下關堆了好幾個星期了。我們砍了許多多餘的樹,然後鋸成柴火。在實驗學校的宿舍,我們要燒柴火取暖。你們還記得教工花園池塘邊的柳樹嗎?這些樹已被移植到新住宅區了。現在,我們不得不砍掉這些柳樹,因為,已經有人開始偷砍這些樹木了。
明德學校的教師和部分學生今天來參觀我們學校的編織課,我們可以從彼此的錯誤中吸取教訓。
11月26日,星期六今天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
經過數週的等待之後,煤終於運來了,但令我們難過的是,煤的質量並不好,能不能燒還是個問題。
上午,我收集資料,以便答覆來信詢問學生成績的人。查詢記錄可能會花費數小時的時間。
程夫人幾乎要花幾天甚至幾周的時間來清理學生箱子裡的物品,然後分別寄出。
中午,哈麗雅特、凱瑟琳和我邀請了莫蘭德夫婦、皮克林(Pickering)先生和麥克丹尼爾斯先生吃午飯,然後帶他們到四處參觀了一下。
下午3時~4時30分,大王和我一起檢查了教室的清掃工作,這項工作是由30名勤工儉學的人乾的。
3時~5時,在我們的田徑場上進行了一場社群棒球賽。大家都顯示出了良好的精神狀態和團結合作精神。
5時~6時,在福斯特家喝茶。
6時~6時30分,準備聖誕讚美歌。
7時~8時30分,凱瑟琳和我招待了學生們,並和她們一起做遊戲。
11月27日,星期天今天沒有什麼太有意義的事。天氣依然晴朗、可愛,但仍然很冷。我還沒有燒爐子,但仍然感到很暖和,因為,我又穿了兩套羊毛內衣。
吃完早飯後,我立即去貝茨家找那幾封重要的信,他曾答應為我們把這些信捎給正在印度的吳博士。我在餐廳找到了這些信,要是早知道貝茨會忘事的話,我肯定會堅持讓莉蓮斯把信放到他的皮箱裡。現在只好透過航空郵政寄往上海了,希望吳博士能在離開印度前收到這些信。
今晚,我向實驗班的學生講了話。各班的學生輪流負責召集並主持會議,但今晚我召集了這次會議,因為,我有話要對他們講。
今天,我收到來自中國西部的信。吳博士11月10日的信令我們很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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