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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日本的基督教問題發表了簡短的講話,然後,他提出了一些問題,也回答了一些問題。這些中國人很自由地發表了他們的意見,因為,我相信在座的人互相都很信任。的確,正如沃爾澤先生所說,很少能聽到中國人說他們恨日本人,但我相信,他們只是把仇恨埋在心底而已。人們決不能責怪他們,他們經歷了無法形容的苦難。
晚上,福斯特、哈麗雅特和我一起去米爾斯家吃晚飯,沃爾澤先生也在,我們進行了非常坦誠的長時間交談。
3月24日,星期五現在是晚上10時30分。直到晚上才有人提醒我12年前的今晚,南京所有的外國人被集中在美國軍艦“帕奈號”上,第二天我們被趕出了南京。歷史的腳步真快啊,那時,我們都覺得我們要一二十年之後才能回來,可是我們中有一些人在6個月之後就回來重新工作了。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想,經過這20年的輪迴,我們還能在這裡呆多久呢?儘管我們決心要儘可能地長期呆下去。
天氣也在不斷變化!昨天還是春光明媚,今晚又下起了雪,一整天都颳著3月的寒風。
機密早上傳教士們都集中在貝茨家,會見沃爾澤先生。他在談到日本的基督徒時說,他們在精神上和物質上都對這場戰爭感到厭倦,只能透過竭力的煽動來維持對戰爭的興趣。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分成三派:一派認為這是錯誤的;另一派站在另一個極端上,認為這是一場為了消滅共產主義、維護東方和平的聖戰;還有一派是處於兩者之間,他們佔了大多數。事實上,他們對他們計程車兵在中國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當他提出讓日本的基督徒來中國加深瞭解時,我們一致認為,這對傳教活動來說是最困難的,尤其對中國的基督徒來說更是如此。當然,讓日本基督徒在中國人中傳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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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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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星期六12年前的這個下午,所有的外國人被迫離開了南京。我們那時以為要離開幾年的時間。今天,當地的報紙上刊登了敵視英國的口號,不知道這一切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一場精心策劃的惡意宣傳開始了,其目標是英國和法國,或許下一個目標就是美國了。
對我來說,星期六是繁忙的一天,先處理了一上午的公務,然後,下午1時~3時,又檢查了勤工儉學工作,3時~4時30分給這些工作打分。我在各個宿舍樓之間走的路加在一起有幾英里遠,還要提供一些物資。我得說,這些女孩子幹得不錯,她們清除掉了原來眾多難民留下的厚厚的垃圾。今天是宿舍清潔日,打掃完衛生後,我們分兩組進行了檢查,並打了分。
埃莉諾·賴特(EleanorWright)今天下午回來了。我很想見到她,她是上帝的寵兒,沒有任何疾病或手術能征服她。
3月26日,星期天上午8時30分~12時。我都在幫助一對不斷吵架的夫妻,想找出他們吵架的原因,並試圖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讓他們下決心重新開始。他們很年輕,還是基督徒,是有希望重新開始的。
聽說今天早上在南門教堂有600人參加了禮拜,其中大多數人是青年,而星期天學校裡則有800人。這對一個人手不足的教堂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和艱鉅的任務。每個教堂都有兩位牧師去西部了。
下午4時30分。我們在家庭手工學校教堂,為一名8個月的死亡嬰兒舉行了一次小型祈禱儀式,這個孩子是我們一位婦女的小孩。牧師發表了有益的講話,家庭手工學校的唱詩班唱了讚美詩。孩子的母親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直到人們壘起了一個土堆,並覆蓋上草皮。
3月27日,星期一今天的大部分時間用於把已經打好的信裝到信封裡,並寫上地址。有一部分信是寄給我們女校友的,當翻閱尚未回覆的校友來信時,我真的感到很抱歉。玉鳳、競雄、敬如和其他許許多多的姑娘們現在在哪裡呢?我只是確切地知道她們不在長沙、漢口或是貴陽。她們執教或擔任校長的學校現在又在哪裡呢?到下午4時30分,我已是筋疲力盡了,決定騎車出去轉一轉,但沒有去成。正當我要出去時,一位穿西裝的中國人來找我,他自我介紹說,他的女兒是我們學校的校友,好像他現在在當地的人民會議工作,他說,他進入這一組織是為了幫助老百姓,說中央政府走了,扔下了老百姓,現在他要幫助他們。當我提及並表示諒解傀儡政權的排外政策時,他說,他確信這項政策不會是反對美國的。在他離開會客室之前,一位在校生的家長進來,並聽到了他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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