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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是客人。科妮莉亞的屋子看上去像往常一樣誘人,呆在裡面是一種享受。她僅丟了幾件東西:一個墊子、一隻被砸壞了的扁行李箱和唱機的部件。廣播裡傳來的有關漢口的新聞給這頓午餐罩上了憂傷的氣氛。
今晚下雨,天氣陰沉。
一隻氣球在新街口廣場上空一整天歡快地飛揚,說明漢口已落入日軍手中。
10月27日,星期四今天僅有幾架飛機飛過,儘管人們無法確定飛機的型別,但我估計沒有轟炸機。顯然它們不再對武漢地區轟炸了。
今天我呆在家裡,似乎要感冒了,眼睛也疼。在情緒低落和感到飢餓時,我愚蠢地吃了一顆太妃糖,結果把一顆牙齒的齒冠黏掉了。
我正試圖寫一篇文章,但甚至找不到時間來思考,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先做。
如果今天管理委員會召開一次會議的話,我們將決定舉行一個簡單的紀念“創始者節”的儀式,米爾斯將是發言人,他是惟一的在南京瞭解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人。上海那群人開會的日期一旦確定後,我們將再確定我們開會的日期。
我們總是不斷地想到廣東和武漢的局勢,這並不奇怪。我經常禱告上帝能阻攔那些隨便燒、殺、奸、劫的人。
上帝,請可憐那些手無寸鐵的男人、年輕的女人以及奄奄一息而無人醫治的傷兵吧!10月28日,星期五現在是下午2時。昨晚我眼睛疼得厲害,8時就上床。今天凌晨1時30分我起床,寫了一篇我答應寫的文章的第一段。我答應為羅納德·里斯在馬德拉斯大會前完成的一本書寫一篇文章。我不該說我想寫這篇文章,因為我沒有時間寫作,而且對我來說寫作也是相當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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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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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的題目是:《南京全體基督徒的生活和思想》。兩星期以來,我一直試著從多個教團的外國人那兒搞到材料,但他們像我一樣忙,沒有時間。不管怎樣,我得在下星期一晚上之前完成這篇文章。
我得承認我很累,一直忙於學校兩個專案的思考和組織,即家政科和實驗科,再加上沒有足夠多的具有開拓精神並受過訓練的領導者。這一切對我來說壓力太大了。我們如何找到人幫忙搞這兩個專案,我們需要更多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校友。
噢,等待著黃麗明、劉恩蘭、陳菊琨和許多其他人。專案的許多階段將不得不等更多的受過充分訓練的男人和婦女來參與。
過去兩天,城裡舉行了許多活動,以慶祝攻佔漢口。慶祝勝利的氣球帶著“武漢被佔領”的字幅一直在飄揚。學校的學生舉著五色旗遊行。昨天下午,古老的鼓樓飄揚著旗幟。可憐的鼓樓,在漫長的歷史中它看到了怎樣的變化。
昨天下午兩時,在鼓樓教堂有22名浸禮會教徒——6名男士和16名婦女。我沒有看到婦女,但猜想其中一些人來自我們以前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難民所(6名男士中兩名是我從日本兵手中救下的)。
弗朗西斯·瓊斯博士及夫人和愛德華·詹姆斯(EdwardJames)博士,昨天中午在我們那兒做客。
煤從蕪湖運到,我們過去為每噸煤支付16美元,現在每噸我們要付27美元。
10月29日,星期六我們的石慄樹已開始顯示秋天的景象。也許由於過多的雨水,葉子遲遲才露出鮮明的色彩。
今晚又下雨了。這幾天很少有飛機飛過,這說明日軍沒有繼續進行轟炸,他們或許正如在南京一樣享受勝利的果實。
兩天前,我們分配去看管中央研究院的老看門人的妻子過來說,她的丈夫和另外兩個人被軍警抓走了。我原想他們會放了他,就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今天早上她又跑來,十分可憐地向我求助。我給一名軍警寫了一封信。如果這不起作用,下一步該怎麼辦?她們說房子被燒了。
下午,海倫·丹尼爾斯過來拜訪,她將在這兒逗留大約兩週,然後回上海。她要知道基督教團體正在開展的工作的型別。
由於烏雲密佈,今天僅有幾個人過來打棒球。
今天,我試圖寫那篇文章,它像塊石頭般壓在我心頭,但干擾不斷。儘管我不願這麼做,但我明天得中斷其他一切,來寫這篇文章。
菊花幾乎全部盛開。年輕的花匠有一段時間很難照料它們,因為下大雨。
一組高一女生今天上午做了插花表演:告訴人們怎樣插花是好的,怎樣插不好。
萊蒂,我們的忠實的看門狗有兩天沒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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