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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平穩、緩慢地試著組建我們的兩個培訓班,使它們進展順利。
我們的問題之一是中國地理教什麼,尤其是當該課程從學習“滿洲”開始。可憐的老師陷於無所適從的窘境,我也如此。
今天下午4時~6時之間,家政班的婦女們種了許多白菜,約有6畝。哈麗雅特負責這個特別的園藝課。他們將使用大量的零星土地。哈麗雅特聲稱,要把田徑場改為菜地,但我們沒有同意。
我們急切地等待歐洲進一步的訊息。很感激羅斯福總統終於發出了抗議的聲音。除非我們弄到煤,否則,今年冬天一星期只能洗一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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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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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星期一我們不理解廣州為什麼這麼快陷落——日軍在大鵬灣登陸9天后,很難讓人相信這一切均由金錢所為。
看來漢口陷落只是時間問題了,這種趨勢有無盡頭?中國還有自由的土地嗎?甚至在四川、雲南也會沒有?衛理公會教的信徒們計劃今年秋天在這兒開年會,確切地說是在這個星期,如果參加者能從上海趕到這兒。海勒·沃特斯(HylaWaters)博士和塞爾斯(Sayles)小姐今天從蕪湖趕來。
伯莎·卡西迪(BerthaCassidy)今天從上海來了。她僅花了一星期就拿到了通行證。她希望星期六去蕪湖。
今天上午來了一位男人,曾當過多年的圖書管理員。他要養活14個人,已經失業一年了,他不能到西部去,也無法忍受為日本人操縱的傀儡政權工作。
我讓他做兼職工作,他很高興拿到了15美元的月薪。
今晚我們去麥卡倫家吃晚餐。本希望輕鬆一下,但我們還是討論了當前的局勢。
10月25日,星期二中國的朋友們已幾乎學會了怎樣請他們的外國合作者們吃頓家常便飯,然而,他們仍為不得不這麼簡單的款待而道歉。今天中午,大衛·楊和他善良的妻子請伯莎·卡西迪過來吃午飯。我被請來陪客人。在所有這種場合,談話總是集中在他們怎樣經歷去年12月份那場可怕的災難。卡西迪小姐充滿希望和勇氣,這使得她的訪問很受歡迎。她明天將去蕪湖。
今晚,蘇道家(音譯)的老祖母請弗賴曼小姐和勞倫斯小姐吃一頓簡單的晚餐。凱瑟琳·舒茨和我應邀赴宴。這位可愛的老夫人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她以74歲的高齡如此安然地渡過這種磨難,這是她堅定信仰的見證。去年秋天,她和3個外孫撤離到興口(音譯),一個離滁州30英里的村莊。這個村莊被轟炸、搶劫、焚燒。她的被褥及她的毛巾被被搶走,她睡覺時僅蓋一層草,持續了3個月。在此期間沒有澡洗。她說,她經常一週不洗澡、不梳頭。為弄到食物,那些年老的女士常常裝成乞丐到日本兵那兒要飯,然後,她會將食物分給自己及孩子們。她說,她經常祈禱。現在,生活對於她是個奇蹟。能夠回來她多麼感激。難民也有自己的羅曼史。她的孫子沒有撤離,在金陵大學的難民所幫忙。3個月前,他娶了一位難民,一位很好的年輕姑娘。她為我們準備了可口的飯菜。
今天,衛理公會主教到了。地區年會明天開始。主教和他的人原來對能否到達南京並無把握,現在,他們顯然安全地到達了。
明天早晨6時去蕪湖的那些人動身到南門,他們將從那裡坐日本時間8時的火車(所有火車按東京時間執行)去蕪湖。
我多麼想知道廣州發生了什麼,以及報紙報道背後的真相。
今天,我開始為9月份的賬列財政清單。你們瞧我已耽擱了很長時間了。我希望明天上午把賬做好,要是像上月一樣,現金與賬目軋平就好了。
10月26日,星期三這真是悲傷的一天。今天上午傳來訊息說,日軍昨天進入了漢口。有傳言說,為了汪精衛上臺,蔣將軍已辭職。廣東、漢口的真實情況是什麼?結果又會怎樣?我不忍和中國的朋友們談論此事。
美以美會的17位傳教士來此開會,還來了許多中國人,是傳教士的幾倍。哈梅克(Hammaker)夫人、瓊斯(Jones)夫人、曼格貝拉·湯姆森(MangbelleThomson)和黑爾(Hale)夫人今天上午來拜訪。陳裕華昨天從上海來到南京,今天上午來拜訪,他想建完小屋。看來我此時不能承擔另一項重任。
今天上午算賬,但有25美元的缺口。
我在科妮莉亞·米爾斯家吃午餐。程夫人和彼德·施(PeterShi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