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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了黃包車,這是自去年12月12日以來,我第四次看見黃包車。我還聽說有100輛這樣的車子已經註冊,並被允許上街。寧海路、漢口路和上海路上曾一度迅速湧現出的店鋪已被清除。據說,這些店鋪現在集中在安全區南面的街道上。順便說一下,安全區國際委員會已不復存在,而是變成了南京國際難民救濟委員會。
下午4時。我參加了在寧海路5號為拉貝先生舉行的告別招待會。我只參加了招待會的前半段,瑪麗和程夫人後半段才出席,遺憾的是,聊天是從後半段時間進行的。人們向拉貝表示了真誠的感謝,他無私地幫助了南京的難民。貝茨代表委員會的其他成員向拉貝致謝。一份由全體委員簽名的宣告交給了拉貝、德國大使館以及西門子公司。他是一位不同尋常的商人,是在無意之中為自己的國家贏得了朋友的那種人。
晚上8時。我在平倉巷3號參加了為拉貝先生舉行的另一個招待會,大使館的成員也出席了招待會,包括日本大使館的福井、田中和安井。人們發表了演說,拉貝也致了辭,他的講話得體、謙虛和真誠,並表達了為了南京的難民而進一步合作的願望(羅森博士在忍了又忍的情況下,才對日本人表現出了最低限度的禮貌,今晚,他為了不見日本人而情願呆在壁櫥裡)。
2月22日,星期二今天是華盛頓的生日,但美國大使館沒有舉行招待會。
整個上午,以及下午的幾個小時,我都用來為在上海的教師找書,並把一些書包好,送到大使館,英國皇家海軍的“蟋蟀號”軍艦明天早上動身去上海。大使館似乎不辭辛勞、毫無抱怨地為我們傳遞一包包的書、食物和信件。實際上,每當難民聽說有船要去上海的時候,他們也有一大捆信要捎去。我們不知道還要多久中國人才能去上海——許多人迫切想離開南京。我聽說,僅有兩人離開,而且代價很高,據我所知,一個富有的人支付了1500美元才成行。
我參加了在羅森博士家為拉貝舉行的午餐會,又一次感受到了正常的生活,真是太好了!羅森博士雖然對日本軍隊及官方的行為直言不諱地表示不滿,但他卻公開購買日本的貨物。然而,不購買日本貨,是我和為數不多的人的一種抗議日本行為的方式,我還會繼續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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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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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城裡已開了幾家日本商店,但是,只對日本人而不對中國人開放。
2月23日,星期三今天上午,拉貝先生離開了南京,並帶走了一名中國傭人。據我所知,這個傭人是第三名被允許離開南京的中國人。
今天下午,一位母親領著3個女孩子來了,請求我們收留她們。一名是她的女兒,去年12月初曾到農村去避難,另外兩名女孩子來自農村。她們說,農村情況非常糟糕,女人不得不躲進地洞裡。日本兵常常以腳踏地,看看下面是否有地洞,企圖找到她們的藏身之處。她們說,自去年12月12日以來,她們大部分時間是在地洞裡度過的。
下午5時~6時。F·陳和我到我們學校周圍轉了轉,我們行走的路線是從漢口路、虎踞關到廣州路,路上遇見了一些晚上回安全區過夜的老人,他們說,白天搶劫仍在繼續。
由於我們擔心會遇到相同的情況,我把陳先生的錢放在我的口袋裡。在虎踞關,我看見僅有4人留在那裡過夜,大多數房屋仍然上著門板,這看起來確實荒涼和悽慘。我們沒有看見一個年輕人,所有正常的生活都陷入停頓。
上午9時。兩名年輕姑娘沿著金陵大學和金陵女子文理學院之間的路跑到我們校園來,說日本士兵闖入她們家,她們逃了出來。碰巧斯邁思在我們學校,因此,我倆開著他的汽車到那所房子裡去。當我們到達時,日本士兵已經離開了,在他們走之前,其中一個士兵搶走了一個窮人的7美元。
飛機繼續從我們的頭頂往西北方向飛去。
我們校園裡的植樹和清掃工作仍在繼續著。我們在山後挖了一條巨大的壕溝,還將在圖書館北面的山上再挖一條。
程夫人、F·陳和我在估計難民給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造成的損失,這一估計還不包括房屋的損失,我肯定僅房屋的損失就超過了2?000美元。我們的學校在許多方面還算是幸運的,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們僅收容婦女和兒童,還因為我們的難民無需在自己的房間裡做飯。
2月24日,星期四天氣仍然晴朗。我們的難民每天早上都在忙著洗頭、洗衣裳,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