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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在南京拍的一張照片。你能告訴我那些可憐的難民出了什麼事嗎?”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回信告訴他真實情況,相信這封信能到他手裡。
帶他們參觀結束後,我儘可能明確地寫了封信給城裡的基督徒們,告訴他們,我們正計劃為復活節前一週及復活節舉辦9次禮拜活動,並邀請他們來參加。之後,我騎著腳踏車和聖公會的唐博士一起去珞珈路25號檢查。由於杭立武家離那兒很近,我順便去了一下。杭家由兩名非常忠實的僕人——一名男子和他的妻子照看得很好,杭夫人的鋼琴和收音機在12月28日被搶走了,而前前後後來的許多士兵,將大大小小箱子裡的東西都搶走了。相框被砸爛,相片被搶走了;所有上鎖的門都被砸開了;所有的碟子和花瓶,不是被搶,就是被砸爛;大件傢俱未遭破壞,我看見一塊地毯留在房中,這些都是日本兵乾的。那位女傭人為那架鋼琴和收音機被搶走感到極其傷心,但我覺得,她為保護女主人的財產所作出的努力是遠勝於大多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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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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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婦女和姑娘,從她們去年秋天逃去的鄉村來到我們這個難民所。國際救濟委員會命令難民所不許再接收難民,而我卻想收容這些年輕姑娘。
4月8日,星期五有訊息傳來,徐州附近有一場惡戰,日本軍被迫退卻了。中國人在相互談論時,自然覺得振奮不已,人人都想知道戰爭要持續多久。
仍有女人到我們這裡來為請願簽名,她們報告說,南京南面的情況對農民來說非常危險,士兵還來搶劫,並且堅持要姑娘。儘管我不知道真實情況,但我想象得出來,很少有年輕姑娘回到她們在鄉下的家。
下午3時。我和程夫人去了南山公寓,試圖移走大飯廳裡的東西。士兵們將東西翻得混亂不堪,兩隻大衣箱、四五隻大手提衣箱、4只網籃、5只五屜櫃和一隻衣櫥基本上空了,裡面裝的所有他們不想要的東西都被扔在地上。我們無法判斷什麼東西被搶走了,我們的任務是將剩下的東西放回原處。我們一直幹了3個小時,一個人舉起一件裙子說:“這是小孫的,是不是?”另一個人說:“不,我肯定我見過吳博士穿過那條裙子。”等等。不幸的是,大多數東西未做記號。有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每個衣櫃主人都會發現她的櫃裡有許多東西不是自己的。我們將雪莉·坦普爾(ShireyTemple)的所有照片都放進抽屜,把所有看起來像結婚禮物的東西都給了田夫人。
今晚7時。初中和高中的那些女孩在大禮堂舉行她們的首次彩排,她們表演的歷史劇是復活節的場面,演得非常出色。多年之後,當她們與孫子孫女分享這些難民生活的悲歡時,那該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啊!參加演出的姑娘中有一位我認識,她是去年12月17日從我們校園被帶走的,我真高興她有這個機會忘記那個晚上的噩夢,她只是一個高中一年級的姑娘。
機密今天我收到模範監獄裡寄來的一封信,懇求我盡力去保釋他們。真希望我能完成這一重託!4月9日,星期六中國軍隊在山東南部獲勝的訊息,給我們帶來了新的希望和歡樂。南京上空還有許多飛機在活動。
婦女們從南門外的鄉村繼續來學校為請願簽名,她們報告說,在她們的附近幾乎沒有人種地。因為,士兵們還來搶劫,並威脅他們,而且她們的房子已被燒燬,無家可歸了。她們的水牛要麼被殺掉吃了,要麼被殺了扔在池塘裡。附近有許多男人被屠殺。她們的面容如此悲傷,就像她們在講述自己的遭遇。今天下午,有個相貌非常漂亮的年輕婦女來簽名,她說,她帶著3個幼小的孩子,無依無靠。下午我們得到100多人簽名,使總數達到1035人。
我一直努力工作到下午4時,但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值得寫,而只是平常地工作。
我們今晚的晚會有28人參加,下個星期六晚上我們不再聚會了。
4月10日,星期天晚上很冷,但白天美極了。昨天的雨讓我們這裡的世界變得又幹淨又清新。清晨,鳥兒在歡快地歌唱,天空中早早地就有重型轟炸機飛過。
早飯後,我和一位花匠及一位工人為下午的禮拜活動做準備。我們用繡線菊、棕櫚葉、歐薄荷(薰衣草)和黃色的花來裝飾禮堂。
10時30分。我在鼓樓教堂聽單玉文(音譯)牧師佈道,他就信仰問題作了一場精彩的佈道。他的痛苦經歷加深了他的信仰,使他將物質的東西看得毫無價值。他說,他很高興在他們撤到一個小鄉村之前,就已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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