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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和鞋子都變得破破爛爛。我們固定的裁縫去年秋天撤走了,吳裁縫最近被盜匪殺了,好在梅華(音譯)剛回來,這樣,我可以找他縫補我的春裝。但是,我到哪裡去找衣服款式書呢?我的《時尚》季刊不再來了,所以,我對照什麼款式做件新裙子一點主意也沒有。我想,我得將阿利森先生的《紐約時報》的星期日版借來,看看能否找到一款合適的裙子樣式。
整天都有飛機持續不斷地飛往西北。大約在下午5時30分,有11架重型轟炸機從我們上空飛過,有飛向魯南去的,有飛向西部某個城市進行夜間空襲的。看見它們開始這樣一個毀壞之旅,實在令人厭惡。
在下午的聚會上,約翰·馬吉進行了佈道,F·陳獨唱了一首歌,王小姐今天做主持。
4時30分,我和羅小姐陪同鼓樓教堂的陳牧師及其妻子,去了李大媽的家,為李大媽主持入殮儀式。她今天早上去世了,她是我們附近地區星期日下午禮拜的虔誠的參加者,她在一年前的復活節成為一個受過洗禮的基督徒。
瑪麗12月份的《密勒氏評論報》昨天到了,我們一直對它感興趣,尤其是對關於南京陷落的報道。有篇報道說:“所有的中國軍隊在12月13日都有秩序地撤離了。”我們在這裡的人都知道,有成千上萬的人根本沒出城,而是像老鼠似的被圍困在這裡,被趕到一起,然後遭到機槍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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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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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星期四這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春日,一場陣雨之後,我們周圍的世界又清新又幹淨。只是在頭頂上盤旋的飛機讓我們覺得悲哀和沮喪。
今天上午,我送9名婦女帶著一封特別信件去見負責模範監獄的那個軍官,所有被送去的婦女都見過她們的丈夫。這些帶信的婦女回來後說信被收下了,但沒有什麼結果。
又有五六百人參加了下午的聚會,禮堂裡擺放著白色的花,很漂亮。唐博士講了話。
下午5時。約翰·馬吉和蔣牧師為約35人主持聖餐禮拜,有一些人來自金陵大學,但沒有其他教堂來的人。南門教堂和鼓樓教堂聯合在南門教堂舉行了一次聖餐禮拜,也許還有其他活動,但是我不知道。
米爾斯送來訊息說,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已經獲准進入南京。除了布雷迪醫生和蓋爾先生,這些人是自4個月前日本軍佔領南京以來僅有的獲准來南京的美國人。
今晚陳先生及其全體工作人員召開了一次各宿舍的代表會議,宣佈了一些重要的事項,結果來了一大群人,他們喜歡湊“熱鬧”。
4月15日,星期五我已經讓3名男人將山上新教師公寓的四周弄平。幸運的是,去年秋天房子加蓋了屋頂,所以,在未竣工的情況下它能維持幾年而免遭破壞。今天,我看見一些同樣是未竣工的房子正逐漸遭受破壞——先是窗框,接著是其他的木結構,最後是屋頂上的瓦。
上午,我去德國大使館,和羅森博士商談有關保釋那些被捕的丈夫和兒子(都是平民)的下一步程式。他已對日本民間和軍方代表的真誠和善意完全失去了信心,他說,哪裡缺乏真誠和善意,那就一事無成。我害怕,如果中國人虐待山東的日軍戰俘,那這些男人等不到釋放就都會沒命了。
今天下午真是棒極了。1時~3時,一百五十多名城裡的基督徒在我們的南畫室聚會,唐博士帶領他們探討十字架上7個詞的含義。2時~3時30分,在大禮堂有五百多名婦女聚集在一起,為受難節做祈禱。蔣牧師講述的耶穌受難及其對世界的意義的故事十分生動,格外吸引她們。頌唱了《古老的岩石》、《當我望著神奇的十字架的時候》和《遠方有座綠色的山》。那4個盲姑娘難民唱了一支特別的歌。這像是一個奇蹟,在這些悲哀而煩惱的日子裡,她們能夠把這生活的氣息帶給了這麼多人。我和王小姐負責樓上的祈禱,而我們其餘的教師大部分參加了樓下的祈禱。
聚會結束後,當我到紅�字會總部拜訪時,他們給了我以下的資料:從他們開始掩埋屍體時起,也就是大約從1月中旬至4月14日這段時間,在城裡,他們已經埋葬了1793具屍體,這些屍體中大約有80%是平民;在城外,他們掩埋了39589具男人、女人和孩子的屍體,這些人中大約有2.5%是平民。這些數字不包括下關和上新河地區在內,我們知道那裡還有大批的人喪生。
今晚7時~9時。有一場復活節慶典的彩排。負責難民教育的王小姐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在我們校園開展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