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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賠償款的及時到帳,已被農民伯伯們早早的荒廢,長滿了野草。
雖然是下午三點一刻,此刻的氣氛卻因為早上噩夢裡的女鬼顯得很壓抑。更何況,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工人,竟然把我們住宿的施工帳篷搭建在一片墳圈旁邊。
我伸出頭去看了看漸漸走遠的老黑,他走向的那個方向,一片片林立的古舊墓碑就像一個個鮮活的面龐充斥在我的眼中。
老黑這人哪都好,就是太缺德,每次撒尿總愛跑到那片墳圈裡,還美名曰給逝去的先驅灌點黃湯滋補一下,我說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聽。
有一次這貨喝多了,凌晨一點多自己一個人拎著半瓶二鍋頭,兩個杯子一包吃剩的花生米就出去了,第二天早上9點開工的時候,怎麼也找不著他人,打他電話才知道這廝竟然找了個墳頭兒和那墓碑對飲了半宿,驚得工人們非說他是包公的後人,閻王爺的親外甥,還好老黑長的黑卻不醜,不然恐怕還能和鍾馗攀上親戚。
我悠哉的抽著煙,正沉浸在雨中賞景霧裡看花的氣氛中,就聽見老黑哇哇一通亂嚎,因為下著雨,離得也遠一些,我只聽到他喊道:“啊啊啊,救命、救命,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掉下去了啊啊啊。”
我掐滅了煙,懶散的走出帳篷,不遠處的墳地裡荒涼一片,透著一股泥土腐爛的氣息。
隱隱聽到老黑哇哇亂喊,極目望去怎麼也看不到人,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就像有個人捂住了他的嘴。
我心裡一驚,難道這小子真的被鬼抓去做女婿了?這可不行,為人民服務的勞動事業還未成功,這小子若是先走一步,以後小太爺豈不成了孤家寡人。
我急忙向墳地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呼喚著老黑,雨水打溼了我的雙眼,一陣陣的酸脹,我聽不見老黑呼救的聲音。空曠的野地裡只剩下刷刷的雨聲敲打著我的耳膜,空氣在此刻也彷彿凝固了一般,憑空為荒涼的墳圈兒增加了幾分濃厚的神秘。
我大喊了一聲:“老黑,你在哪?”
老黑沒有回話,只有雨聲啪啦啪啦的響。
“老黑?你小子可別嚇我,荒郊野外的不好玩,趕緊出來。”這個時間點,老黑要是跟我開玩笑,可真就要了我的命,經過上一次的山村歷險,現在我最怕別人跟我一驚一乍的。
依舊沒有人理我,我壯著膽向墳地走去,一塊塊聳立的墓碑一座座不知年月的墳頭,再配上淅瀝瀝的雨聲,我的心都快要顫碎了。
墳地的野草很旺,藏個把人根本看不出來,我趟著草叢踩著爛泥一點點的探索著,其實我很想回帳篷裡去報個警,哪怕是打個電話喊個伴兒也行,可是腿卻不聽話,像是提線的木偶被控制了一樣,一直不停的向前走,這一刻我深深的體會到了,我腳下的路在走,心裡的淚在流。
我默默地喊著,聲音也不敢太大,像做賊一樣:“老黑,你在哪?老黑”也不知道這麼小的聲音老黑到底聽不聽的到,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害怕,怎麼也提不起勇氣大聲喊出來。
要說這人倒黴,吃個糖餅都能燙後腦勺,就在我提心吊膽的時候,草叢呼啦一聲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從裡面跳了出來,本就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瞬間崩潰,我哇的一聲坐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稀泥,大腦變得一片空白,本能第一反應就是拔腚跑,可是雙腿不住的打顫,怎麼也站不起來。
好大一會功夫,那個黑東西沒有動靜,我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癩蛤蟆,氣的我抓了一把泥就想把它砸死。
當我轉過頭的時候,我看到了老黑。
表象上來說,我應該是看到了老黑的一隻鞋子,從我坐在地上的這個角度看去,稍微撥開草叢,白色的旅遊鞋就在地上躺著,它的旁邊是一處坍塌的地洞。
坍塌面積並不大,被草叢遮擋住了,如果不是我跌了一跤,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我去報警,要麼我自己也掉進洞子裡。
因為草叢太過旺盛,完全遮蓋了洞口,正常站立著的人,根本看不到那處坍塌。
我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身上的泥土,三步並作兩步向洞口跑去,人要是悶的時間長了,一口氣上不來就悶死在地洞裡了,就算老黑命大悶不死,大腦長時間缺氧很有可能憋成白痴的,好歹兄弟一場,千萬不能有事。
地洞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滿是稀泥,而是由石頭和碎磚組成的一個類似建築物的玩意兒,我瞬間明白了,感情這傢伙掉到別人墳裡去了。
地洞不是筆直的下陷,而是彎彎曲曲的,我不確定老黑掉下去之後拐了幾道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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