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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術最是痴迷,否則當日也不會被摩崖等人設計虜掠,今日聽說徐真之事,已然驚訝,此時見得徐真即將展現手段,也是捂住嘴巴,一臉期待地注視著徐真。
將手中樹枝平舉過眉,徐真朝火堆躬身行禮,意為拜祭烈焰,祈受神力,而後他的雙手在樹枝上一抹,陡然旋轉一圈,樹枝掃過火堆邊緣,烈焰如惡魔的長舌一般舔舐樹枝,眾目睽睽之下,樹枝轟然燒了起來!
徐真右手平持火杖,左手收回胸前,似在遙遙操控火焰,右手卻慢慢伸直五指,火杖頓時失重而落,然而徐真的手掌卻是往空中一帶,身子旋轉起來,火杖欲墜不墜,似落不落,居然懸浮於徐真身周半尺處,隨著徐真的身子而旋轉!
“嘶!”
諸人頓時倒抽涼氣,胤宗和烏烈等人雖然見識過徐真水面行走之詭異,此刻仍舊忍不住驚撥出聲,若非怕驚擾了逝者,眾人說不得要大聲驚撥出來!
族中老者與大巫師一臉難以置信,起初他們還以為胤宗等少壯一輩為了爭取獨立,才將徐真宣揚成神人,可如今親眼所見,卻是渾身汗毛倒立也!
火杖離手只是呼吸之間的事情,隨著徐真的身姿旋轉一圈之後,徐真膝頭往上一撞,將火杖顛到半空,雙手掌心遙遙相對,火杖居然穩穩懸浮於雙掌之間,如有無形神力操控一般!
諸人只感喉口發乾,雙眼絲毫不敢眨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畫面,而徐真面色凝重,深秋微涼之夜,臉頰卻是滾燙通紅,一番用力過度之態,懸浮於胸前的火杖輕輕顫動起來,就好像被賦予了靈性一般!
徐真開始舞動起來,他的動作從所未見,李明達自詡見識廣博,無論天朝上國的戰陣舞亦或是民俗之風舞,甚至於外邦的戲舞她都見過,然而徐真的舞蹈動作時緩時急,緩時如行雲流水,急時卻像暴風驟雨,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火杖卻繞著他的身子不斷旋轉!
“葉爾博!葉爾博!”
俟斤和族中老人們還能強自鎮定,然而胤宗等少壯派已然開始齊聲高呼起來!
徐真畢竟沒有提前準備,倉促之下能做到如此效果,他已經心滿意足,生怕時間太久會露出破綻,當即屈起左手,倏然停住飛旋身姿,右手往火堆上一指,口中大喝道:“生人緬奠,逝者安息,敕!”
話音未落,火杖直飛入火堆之中,轟然炸開一朵烈焰之花,高出火頭三尺有餘,嫋嫋焰火之中恍惚如人影飛昇之態,諸人目瞪口呆,皆以為逝者已然飛天,全場寂靜無聲,只剩下烈焰噼裡啪啦在熊熊燃燒著!
徐真心頭一凜,還以為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雖然最後加了一句挽懷之語,使得自己的幻術切合葬禮儀式,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冒犯了在場的薩勒人。
正當徐真直冒冷汗之時,薩勒的俟斤卻拍著自己的胸口,中氣十足地頌道:“阿胡拉之子!”
作為一族之酋長,薩勒俟斤並非老糊塗,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徐真,故而白日裡他借傷勢而託辭,只留胤宗和烏烈與徐真商議相關事宜,就是想保持觀望之態勢,然則徐真此刻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然超乎想象,就算老人們自覺徐真裝神弄鬼,但少壯們的心和熱血已然被徐真征服,一旦他們反對,不需要慕容部來報復,他們自己就會從內部分裂,整個部族將爆發內患!
到了如此形勢,俟斤也只有與胤宗烏烈等少壯派們攜手並肩,可以說,直到這一刻,徐真施展了火舞之術後,整個薩勒族才堅決了一致對外,報復慕容部的決心!
大巫師緩緩走過來,鄭重地朝徐真行了一禮,後者也不倨傲,連忙謙遜回禮,人群再次爆發出歡呼來,直到儀式結束,眾人都仍舊沉浸在適才的神奇時刻,久久無法平靜,更是將徐真視為行走於大地之上的神使!
徐真感受到這些人眼中的狂熱,心裡的內疚又多了一份,可他所做的一切,除了需要藉助薩勒族的力量來對抗敵人之外,何嘗不是為了這個部族能夠擺脫他人奴役,自由自在地生活?
一直到回了營帳,徐真仍舊無法入睡,輾轉反側好一陣子,索性起來,到河邊去洗了個冷水澡,精神頓時振奮起來,策馬到高崗之上,這才發現周滄和高賀術已經在值崗,二人咧著嘴在火堆旁說笑,也不知在討論馬背上的武藝,還是討論營帳裡跟草原少女修煉的“武藝”。
徐真見高賀術總是隨身揹負長弓,一時來了興趣,想要學習彎弓射鵰之技,然而他使盡渾身解數,卻無法將那牛角弓拉滿,心中不禁頹然,頓時興趣寥寥,又跟周滄練刀,被後者狠狠“羞辱”了一番。
徐真還待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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