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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產建築公司和任氏的合作案,其中最大的工程,就在這一區。
再深入一些,車子就駛不進去。我記得這裡小徑彎道挺多,手裡的門號寫著B樓五零二,只是單看這幾座舊公寓,一時間也分不清楚。老何拿著手帕直擦汗,估計景叔那包涵威脅的交代起了一點作用。老何盯我盯得死緊,就連那兩個保鏢也緊緊跟著。等我們找到B樓的時候,已經將近一個小時。
老何和那兩個保鏢原來也想跟著我上去,可哪裡有人上門拜訪還帶著三尊門神的,有時候,任氏小少爺的名號,就是拿來唬自己人的。
特別管用。呵呵。
只不過,上了樓才發現更不好找。多半是沒了門牌,要不就前方十號,走到後邊又多出了三號。可能是舊樓,衛生工作並不是很好,走廊和樓梯口堆滿了垃圾廢物,一路走來,喧鬧聲不少,環境堪稱糟糕。
我對了對門號,確定是五零二,才呼了口氣。眼睛睜得太久,又有些發疼,我也不敢抬手去揉,估計現在有些發紅。
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聽見一聲“來了”,不是芯姐的聲音。門霍地一聲開啟,一個男孩兒站在門邊,上身只著了件背心,下身穿了件短褲,就到大腿處,脖子痕跡點點,以我的心智年齡而言,那痕跡著實、著實不陌生
哈里路亞。
我、我嚇得不輕。
那男孩兒上下打量我,年歲看起來還挺輕,卻對著我露齒一笑,“小弟弟,生得挺可愛的,找誰呀?”那男孩兒說著話,眼神飄忽,唇色挺紅,臉蛋是屬於中性的那一型,我只覺得眼前一晃一晃。他笑了笑,手正要搭到我的肩上,突然另一隻手竄了出來,把那男孩兒整個人扯開,我只聽見一聲尖叫,就瞧見那一張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臉盤。
頭髮染回了墨色,耳環也拿了下來,看起來倒像個斯文人。
“杜、杜哥!很痛耶!”
杜亦捷沒看著他,臉色微白,說了一聲:“滾。”
屋子裡收拾的挺乾淨,就是有些空,角落放了幾個箱子,像是要搬家一樣。杜亦捷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拿著一杯白水,遞給了我,嘴角扯了扯,說:“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剩下白開水。”
杜亦捷找了張椅子,伸手擦了擦,對我說:“坐吧。”
我稍稍環顧四周,杜亦捷扯了扯嘴角,笑得挺帥氣,“我姐上個星期才結婚,去我姐夫那兒住了。”我一頓,說:“啊,哦!恭、恭喜。”
杜亦捷噗哧一笑,“你跟我說恭喜做什麼,不過這婚禮辦得挺趕,沒幾個人知道”杜亦捷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半晌,說:“其實也委屈她,一生只有那麼一次,說什麼一定要在我去香港前辦了。”
我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在地。
杜亦捷問:“你吃過飯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杜亦捷又說:“就當給我踐行,陪我吃頓飯。”
估計,上一世所有人都想不到,東南亞的地下龍頭,不止出得了廳堂,也入得了廚房。我那時候沒回神,愣愣地看著他走進了廚房,期間還問我——
“小祺,你吃不吃辣?”
“你喜歡鹹一些還是甜一些?”
“小祺你會吃苦瓜麼?”
我呆坐著一小時,就聽著廚房裡時不時有鍋鏟敲動的聲音,再來就是陣陣飄香味兒,原來被嚇得挺脹,看著小桌上擺著三道家鄉菜,也不禁有些懷念起來。
上一世我接管任氏後,就讓老何一家住了進來,芳嫂有通常會做些福州家鄉菜給我嚐嚐。後來娶了舒媛,舒媛從小在美國長大,吃不慣中國菜,才又請了廚子,等工作開始忙的時候,回家的時間晚,也很少再嘗芳嫂的手藝。
杜亦捷流了一身薄汗,見我動筷急急嚐了幾口,臉上掛著笑,說:“我還怕你吃不慣,以前見你還挺營養的,現在跟難民似的。”我有些臉紅地一咳,這舊事不提也罷,還在我現在終於擺脫球型外貌,挨一次打,比去減肥中心還有效,值了。
說不上頂好吃,就是對胃,轉眼就吃了不少。杜亦捷扔了芯姐結婚相簿給我,讓我別妨礙他洗碗。芯姐的丈夫看過去一表人才,像是做學問的,照片拍了三套,芯姐生得挺標誌,笑得時候,尤其好看。照片裡的笑容,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差距,挺好。
“我姐夫是做律師的,姓許,那場官司也是他給擺平的。”杜亦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我旁邊,指著照片裡的新郎官,說話的時候挨近我,身上有股清香味兒。我捏了捏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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