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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沒睡好。”
遊孟哲還在看,宇文弘是個沒主意的,他也懶得商量了,直接拋了個銅錢,決定了上正道的那艘船。
清晨東方露出魚肚白,又有人狂呼道:“看!快看!那艘船是誰的?”
一艘華麗的大船從南邊寒江出海口緩緩馳來,在東海縣的碼頭上轉了個向,那巨船足有十丈高,船帆在海風中鼓滿,撞角直衝天際,剛上過漆的船身金碧輝煌,在破曉的第一縷天光中閃閃發亮。
它朝碼頭迎面馳來時,遊孟哲恍惚聽見了氣勢恢宏的樂曲。
“這艘好了。”遊孟哲說:“想個辦法上這艘去。”
“當!噹噹!”編鐘的聲音響徹雲端,剎那就將江湖人盡數鎮住,只見甲板上兩排六個編鐘架,每個編鐘架前又跪著身穿輕羅紗衣的女子,持錘敲鐘。
大船又有樂曲傳出,端得是輝煌至極,炫富無比。
張遠山負手於背,一襲黑袍在晨風裡飄揚,居高臨下地看著碼頭上密密麻麻的江湖客。
“聽說啞俠才是滄海閣的女婿。”唐暉搖著摺扇,雲淡風輕地笑道:“盟主以為呢?”
趙飛鴻臉色鐵青,不發一語。
管家從船上下來,拱手道:“趙大俠,我家老爺邀大俠上船,一同前往青龍山。”
趙飛鴻冷哼一聲,沉聲道:“回去告訴他,讓他下船,多年手足情誼,今天就做個了斷!”
管家回去通報,遊孟哲拉著宇文弘的手偷偷溜過人群,趁張遠山下船時,宇文弘抱著遊孟哲使出輕功一躍,單手拉著側邊船舷,輕巧翻上去些許,又一翻,連著幾下翻到船背面,躍上甲板時隨手一指將船舷處的守衛點倒在地,兩人偷偷溜下船艙去。
進入船艙二層,裡頭幾乎沒人,遊孟哲挨間推開門,看了一眼,是張遠山的臥室,其餘房間都打掃得乾乾淨淨,真正是豪富包廂。
又下了三層,是儲藏的地方,一倉房外有兩名守衛,遊孟哲大搖大擺過去。
“什麼人!”
“哪裡來的!”
守衛上前盤問,宇文弘彈了兩下手指把人放倒,遊孟哲好奇道:“這是什麼地方?就躲這兒罷?”
門上還加了鎖,遊孟哲取出九儀天尊劍輕輕一劃,門就開了,推門進去,裡頭堆著金燦燦的黃金,哦是傳說中的重酬黃金萬兩張遠山居然還帶著酬勞出來。
這裡不能住,遊孟哲把守衛扔進去,關上門,又朝下艙走,最後一層則是放食水,米麵的地方,還有不少醃肉臘肉,再過去則是馬廄,這處好。遊孟哲找了個乾淨的小柴房,準備就在這裡偷渡了。
馬廄後面還有個小窗,外頭傳來喧鬧。
兩人扒在窗上朝外看,見碼頭上,趙飛鴻與張遠山的爭執已至白熱化階段。
趙飛鴻不顧一切地大吼,顯是難以遏制滿腔怒火。
張遠山則始終靜靜聽著,沒有打手語,站在原地任他者罵。
碼頭上鴉雀無聲,遊孤天嘴角勾著,在不遠處看了許久,吩咐手下道:“給趙大俠送個席子去。”
於是魔教中人捧來一卷草蓆,抖開提著,趙飛鴻接過長劍,將草蓆一刀兩斷!
“哇——”
碼頭上炸了鍋,各個激動嚷嚷道:“割席斷義!割席斷義——!”
張遠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拂袖轉身上了船,編磬聲壯烈響起,上萬江湖客目送張遠山登船。
大船拔錨起航,張遠山一腳把一架編鐘踹進水裡,嘆了口氣。
那編鐘從船舷上掉了下來,掠過遊孟哲面前,咚的一聲掉進海里,遊孟哲搖頭不勝唏噓:“這就絕交了。”
宇文弘附和道:“所以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遊孟哲難過地點了點頭,說是自己的錯吧,實際上跟自己沒半點關係,說事不關己嘛,又都是老孃造的孽,人生無常,人生無常
於是他們就在馬廄裡住了下來,小廝一天兩次下來給梳毛時他們就躲開,免得被張遠山聽到動靜,三頓上去偷東西吃,宇文弘身手了得,也沒人發現。
吃飽喝足,夜裡,宇文弘抱著遊孟哲,兩人坐在馬廄邊看外頭的景色,這些天裡月亮越來越圓。
“他怎麼知道朝哪邊走?”遊孟哲問。
“你娘說過吧。”宇文弘想了想,答道:“正月裡風從北朝南吹,八月從南朝北吹。”
兩人又看著餅似的月亮,靜謐的海中唯有這麼一團銀光在天的盡頭發亮,宇文弘伸出大手,與遊孟哲拍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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