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多快樂。」歪了歪腦袋,深表困惑的紫瞳,是打自心底無法理解。
「因為你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不會懂得。」
「喔」拉長尾音,謝維克垂下長睫思考了會兒。「你口上的普通,定義又是什麼呢?與大家一樣嗎?但是那多無趣。我不希望和誰一樣,我希望我就是我,別人要不要接受我,是別人的事,那並不妨礙我繼續做我自己。」
尤里露出個苦澀、深含著什麼的笑容。「這是你得天獨厚的地方,維克。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擁有這樣的自信。這世上有著擔心不被他人喜愛,只好迎合他人,而無法自由表達自己的人,也有著努力地嘗試,想被他人接納,卻不管怎麼做都會被他人排斥在外,撞得頭破血流的人。我不會叫你去理解那些人的心,只要知道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同你一樣幸運就好。」
「吶,尤里。」
舞曲逐漸到了尾聲,謝維克放慢腳步,在樂聲停下的一刻,反手緊握住黑髮男子的手,站定腳,牢牢地看著他說:「我會一直在這兒啊!」
尤里的心,猝不及防地被一箭射中。
「什你一直站在舞池裡,會給大家添麻煩的!」尤里乾笑著,轉開心慌眼,企圖轉移話題。
「不要逃避我。我說了,我會一直在這兒,等著接納你的一切。你不必迎合我,不必撞得頭破血流,只要尤里所說的與所做的,都是真正的尤里所想的,那我一定能接受的。」
撲通、撲通、撲通,他的心,岌岌可危。
不要說得那麼容易,不要說得那麼簡單,不要輕而易舉地就說出我等待了一輩子,希望,渴望別人告訴我的這一句話!
維克,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你不是真心的!
期望,會讓一個人摔得傷痕累累,而他已累了,累得無法再去等待一個希望實現,甚至不懷抱希望了。
可是,現在他依稀聽到了希望的種子,再度被播種於心海里。
不可以的,千萬不可以讓它萌芽,一定要將那枚種子揪出來,丟棄——
「子爵閣下,幾天不見你的人影,我還在猜想這是怎麼了,正想過去探望你呢!」
驀地,從尤里身後傳來另一名男子的聲音,他回過頭。站在尤里後方的是衣冠楚楚、一望即知出身優渥,眉眼間滿布著權貴之氣的紳士,而對方也正用著「評量」的目光,在暗中打探著自己。
「希望我沒打擾了什麼。」普羅曼看看謝維克,接著一手點向尤里。「這位是?」
「他是尤里。蘭登斯科男爵。我重要的一位友人。」
尤里是前李奧伯爵的私生子一事,在領地查基一帶眾所周知,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大家也還記得很清楚。
但是在歌本就不同了,上流社會中醜聞,時效不過短短几個月,誰生了私生子,或誰是私生子,這種司空見慣的醜聞更是沒有流傳久遠的價值。因此,真正知道尤里與謝維克是一家子,或有叔侄關係的,在場一個人也沒有。
毫無疑問地相信了謝維克的介紹,普羅曼公爵顯然沒把區區一個男爵放在眼中,草率地點頭當作打完招呼後,旋即猴急地伸出一臂。「也陪我跳一曲吧,謝維克子爵。你的舞姿美麗極了。」
謝維克燦燦一笑。「謝謝你的讚美,公爵閣下。但我不能與你跳舞。」
「咦?」臉上寫著錯愕,普羅曼作夢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謝維克拉過尤里的手,在尤里頰上啵地輕快印下一吻。「男爵是個容易吃醋的人,而我並不是想讓他誤會。你能明白吧?公爵閣下。」
「」公爵狐疑的眼神在兩人臉上徘徊。
尤里假裝慍怒地說:「何必說得這麼委婉?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你已經是屬於我的了。以後再也不許你到這種地方來,知道嗎?」
「你別生氣了嘛!」笑嘻嘻地,謝維克瞟向尤里的眼神,說有多嫵媚就有多嫵媚。「我這不都全依了你的意思嗎?過去公爵閣下待我也不錯,我不想這麼絕情的,可是我更怕你生氣呢,親愛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樣總行了吧?」
公爵臉上的狐疑轉為熱辣難堪的紅,毫無臺階可下的他,無法在眾人面前發火鬧出更大的醜態,只能生硬地以抽搐的唇擠出一句話。「我該祝二位百年好合嗎?」
「呵呵!多謝公爵閣下的祝福。」
尤里跨前一步,阻擋在公爵與謝維克之間。「我不管你是公爵或是公馬,未來、以後都別再派人來邀請他參加宴會了。他不會來的。」一頓,向著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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